沈雅丽没好气的说:“难道我一直哭吗。”
王图脸说:“不是,只是,我好久好久没见你这样笑了。”
沈雅丽冷哼说:“那只能怪你这么久都没有福气了,我天天都是这么笑的,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王图欣慰的说:“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行。”
沈雅丽顺嘴说:“那让我离开行不行。”
其实她当时说这一句话就是顶嘴,无心脱口而出的。
然后王图就沉默了。他沉默了很久,沈雅丽也沉默了。过了挺久,他说:“你是真的要离开吗,离开你会快乐吗,会这样笑吗。”
那时候沈雅丽心里想的答案是不。肯定不啊。如果真的离开王图,她怎么会笑啊,她难过都来不及。她都不知道要流多少眼泪。
王图见她没有回答,又继续问她说:“你真的想离开吗,是想离开这里,还是,离开我。”
沈雅丽一直沉默,不看他,也不回答。
后来,过了一会,护士说:“快滴完了,滴的药可能会刺激胃,如果胃难受,可以喝点清淡点的粥,吃点清淡点的东西。”
护士帮忙拔完针以后,沈雅丽和王图谢过护士,护士就离开了。偌大的房子里,又只剩下她和王图两个人。
沈雅丽的心情真是形容不出来啊。她很开心,又很不开心。但是,开心好像还是大于不开心吧。因为王图回来了,她没有在做梦,她还和王图在一起,他就在她面前。
其实王图刚离开不久那时候,她幻想王图会突然回来,然后她就准备了一大堆的话对他说,可是等到王图真的回到她身边,站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或许是时间太过久了吧。
如果,他一直不回来,她都不知道她会不会爱上别人。
王图按了一会手上的针眼。然后,下床,到她身边,温柔的说:“你在想什么。”
沈雅丽摇摇头说:“没有想什么。”
王图轻声说:“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沈雅丽愣了一下说:“什么问题。”
王图失落的说:“离开我,你会开心吗。”
沈雅丽反过来说:“那你能不能帮我回答这个问题。”
王图想了想说了句让她很无奈的话:“哎呀,媳妇,人家胃里好难受。”
沈雅丽当时都要被他弄疯了,就好比一场悲情电影,突然笑场了的感觉。她只好无奈的说:“那你回床上躺着,我帮你叫点粥,吃完了你休息会好不好。”
王图不要脸的说:“你亲亲我,我就好了。”
沈雅丽无语的说:“你是流氓吗。”
王图可怜巴巴的说:“媳妇。”
沈雅丽看着他不说话。他又开始这样耍赖了。他很了解她,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别人一对她用软的,她就通常都会妥协的。
王图就假装说:“媳妇,我难受。”
他的语气是那种很委屈很难过的语气。沈雅丽就温柔的问他说:“怎么了,哪里难受,用不用在叫医生来看看。”
王图噘嘴说:“不用,媳妇你抱我一会好不好。”
沈雅丽愣了愣,然后抱了他,她轻轻的拍他的后背,对他说:“别难受了,没事的。”
他好像又长高了,不过却瘦了,他怀抱依然温暖,还是二年前的那种感觉,她闭上了眼睛。
王图用下巴蹭她的头发,对她温柔的说:“你想我吗。”
沈雅丽没有说话。
王图接着说:“我很想你,我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表达,我恨我自己,恨了自己无数遍,恨了自己多少就想念你多少,你知道我多怕失去你吗,你知道我离开是迫不得已吗,在国外最难过的时候,我甚至想过,如果我再也看不见你,我宁愿不活下去,可是我现在回来了,难道你真的要离开我吗,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你知道吗,我离开了,我在跟自己赌,我赌你会不会等我,赌你会不会离开我,赌你爱不爱我。”
沈雅丽听了他的话,其实心里真的很感动,很开心,她知道,她还爱他,她爱他并没有减退,反而随着时间有增无减,依然爱他,很爱他,非常爱他。
可是沈雅丽嘴上还是在逞强,对他说:“那你赌赢了吗。”
王图笑着说:“我希望我赢了。”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突然吻了她,很深,沈雅丽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来的慢慢平静,任由他吻她,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背后游走,很热,她知道,他还是生着病发着烧。
二年了,她们之间没有过亲密接触。
王图轻声的在她耳边对她说:“我想你。”
沈雅丽故意对他轻轻的说:“哪里想。”
王图呢喃说:“哪里都想,想你的每一寸。”
他说完,沈雅丽咬了他,咬了他的嘴唇,用力到咬碎了,出了血。他竟然没有出一点声音,然后,她放开了他的怀抱。他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表情似乎有些惊讶。
沈雅丽问他:“疼吗。”
王图轻声说:“不疼。”
沈雅丽纠结说:“为什么,都碎了为什么不疼。”
王图笑着说:“因为是你咬的所以不疼。”
沈雅丽笑了笑,对他说:“你没发现我们是不同的人吗,你说,因为是我,所以不疼,可是,我却觉的,因为是你,所以疼,也许你不明白我说的话,可是,你觉的,你把我的心弄碎了,我会像你一样,觉的不疼吗。我们不同,我们正好相反。我很疼,疼到现在,对,我承认我还爱你,可是越爱你却越疼,我不能像你一样潇洒的说,因为是你所以不疼,我不能,你知道吗,你明白吗。我恨我自己不恨你,我恨我自己还爱你。”
她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看着他,王图看着她,愣了。然后他突然又霸道的抱了她,抱的特别紧说:“我就知道你还爱我,你还爱我。”
沈雅丽说了那么多,他好像有选择症似得,只选择性的听到了,她还爱他这几个字。他抱着她说:“媳妇你爱我就可以了,剩下的全部交给我,我知道我是混蛋我之前说过的全部都没做到,我又让你哭,又让你伤心,没有管好你的生活,对不起,那你就用以后惩罚我,你都说了你还爱我的,媳妇,你永远都是我媳妇,媳妇,我真的特别想你,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