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理取闹的模样让苏航微微头疼,回头看了一眼稳坐泰山的怡安,对赵玉琪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赵玉琪冷哼一声,竟然不声不响的转身向门口走去。苏航心中一急,伸手就要拽住她,不料赵玉琪脚步一顿,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坏了,有诈!”
苏航只觉得手腕一紧,力气大的居然挣不开,随后便见赵玉琪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不由得心中一惊。
下一刻,赵玉琪忽然消失在他视线之中,怀里一暖,整个人猛然天旋地转。
背摔!
整个过程几乎是一瞬间完成,苏航连一点准备都没有,狠狠砸在了地板上,发出牙酸的轰然落地声。
“娘的!”
苏航暗骂一声,没想到赵玉琪居然这么狡诈,他几乎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撞上了人家的枪口。
还好他皮糙肉厚,体质更是非常人可比,这一下并没有让他受伤,甚至并没有觉得很痛。
“真是一只禽兽,这样都没有。”
赵玉琪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航,大眼睛眯了起来:“和传闻一样,抗击打能力及其出色,是那个神奇药粉的功劳吗?”
苏航闻言一愣,缓缓支起上半身,干脆的没有起来,捻动手指道:“你想打?那就来吧,打完带我去见你爷爷。”
“你当我不敢?!”赵玉琪冷眉一挑,似乎对苏航的态度特别气愤:“别以为你抗揍就真无敌了,我又亿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呵呵。”苏航冷笑一声,两手摊开:“然后呢?”
“你!”赵玉琪狠狠瞪了他一眼,无话可说。
没办法,现在别说是她,就是换了旭阳来,只要苏航没有束手就擒,很难对他造成致命伤害,也许破个皮也说不定。
苏航见她没话说缓缓起身,揉了揉酸痛的后背,微微低头直视她的眼睛:“这件事很要紧,耽误不得,如果你还想打,改天挑个时间我让你大便是,现在能带我去见你爷爷了吗?”
赵玉琪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考虑真假。
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道:“我爷爷不在,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什么?”苏航一愣,极其懊恼的摇摇头:“折腾这么半天,白折腾了?”
“你什么意思?”赵玉琪顿时不满起来,小脚狠狠踢他一下,恶狠狠的哼道:“我可以全权代表我爷爷,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苏航无语的看着她,心想:“还真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想管一管。”
这话他没有说出来,耐心的解释道:“这事关上百亿的交易,背后更是很多人的希望,不能出现任何差池,你明白吗?”
赵玉琪皱了皱眉,忽然道:“你也是为旧城区改建一事来的?”
苏航又一愣:“你知道?”
“有什么我不知道啊。”赵玉琪瘪瘪嘴,转身走向茶几,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水,轻饮一口回头道:“这不算什么机密,有很多人为这事找我爷爷,你找我算找对了。”
说着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苏航想了想,与怡安对视一眼,走到一边小声和他道:“怎么办?”
怡安微笑点头:“这件事未必需要赵老爷子出面,一切自然有专业人士处理,只要走正规程序,出不了错,也不可能出错。”
苏航明白他的意思,毕竟是上百亿的交易,何况他本身又是五家族的人,赵玉琪是断然不敢在这上面做文章的,否则等待她的就是五家族的压力。
基于此,他转身对赵玉琪道:“那麻烦你带我见见管事的,事情很急。”
这时赵玉琪却忽然做了下去,若有所思的盯着茶杯:“你知道,有多少人对我好奇吗?”
“嗯?”苏航一头雾水的看着她,缓缓坐到她对面,静待下文。
赵玉琪抬头看着他,眼神出奇的平静,丝毫没有刚刚的暴虐之气:“你知道我的身份,有很多人对我好奇,好奇程度非你所想。”
她顿了顿,脸色纠结起来:“可是你,你却对我一点都不好奇,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苏航哑然一笑,没想到赵玉琪会好奇这样的事情。
随后听赵玉琪道:“小时候我家家境殷实,父亲经商母亲护士,奶奶以前是供销社的会计。那时候我家是村里当时唯一一户有电话电视的人家,村里的小孩都管我叫小公主。”
苏航静静的听着她自言自语。
以前赵玉琪不但打扮不俗,相貌清秀,脾气又好还与人友善。几乎村里的男孩子都把她当做梦中女神,可赵玉琪却从来没奢望过。
她有个很要好的闺蜜,跟她一起长大,不过她闺蜜家穷,重来没有漂亮的衣服穿,都是别人穿剩下打着补丁的。
小时候她闺蜜又要干农活又要去,又要上山捡柴。手脸总是脏兮兮的,看不清楚相貌,旧衣服上粘着树藓枯叶,赤着一双大脚,粗大的麻花辫总是杂乱的散落着发丝。
谁说孩童天真无邪,他们最是势力刻薄。孤立她到没什么,辱骂拳脚相加是家常便饭,哭着哭着她便学会了还手。常常自己身上挂了彩,非要打到对方头破血流为止。
那个村子,就是旧城区。曾经所有人聚集的念头,现在却破败不堪,半个旧城区都被遗弃。
那时候村里人都叫她闺蜜野姑娘,她闺蜜在村里没有女孩子愿意与她玩,她也烦摆家家,跳皮筋。但是很多女孩子每天去赵玉琪家蹭电视,她闺蜜也去。
不过她闺蜜都是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每天只等赵树安给每个小姑娘发根冰棍,她便启身离开。
有一天,像往常一样,她闺蜜拿着冰棍离开,赵玉琪跟出门拦住了她:“你和我们一起去敲新娘子家门。”
她闺蜜纳闷的看向她:“为什么要敲人家门?”
赵玉琪人虽小,道理却懂得不少:“你去不去?我和隔壁村他们约好了,哪个村先到的人多,发现的人少哪个村就羸了?咱们村女孩比他们村少一个,你凑个数呗?”
她闺蜜知道吃人家嘴短这个理,她答应了下来,入夜跟着孩子们一起去敲门。结果次日村里的和隔壁村女孩子都被告了状,却独独遗漏了跑在孩子群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