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烟花玲紧皱眉头,目光有些疑惑的扫视着周围:“这里好像变样了?我记得几年前,还是满院的果树,怎么都换成观赏树了?那家伙变性了?”
紫罗兰走在前面,闻言也皱了皱眉头,目光凝重起来:“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年肯定有很大的变故。”
顿了顿,她回头问道:“上次你报告的时候,他处于什么状态?”
烟花玲一愣。沉默片刻。若有所思的道:“那已经是半年前了吧?暗探说,他最近一年都没怎么出过庄园,一直蜗居于此,好像是染病了。”
紫罗兰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神闪烁的盯着明亮别墅。
很快,两人来到别墅门前,大门又自动打开,光线从缝隙中直射而出。
两人对视,紫罗兰率先走了进去,亚花梨紧随其后。
别墅一楼是偌大的客厅,装饰的富丽堂皇,奢侈品随处可见,给人一种奢靡的感觉。
这让两人又很疑惑,明明别院特别简朴,为何内饰如此奢华?难道这家伙徒有其表,败溯其内?
这时一位身穿灰马褂的人从楼上走了下来,笑着对两人道:“紫罗兰小姐,还请跟我来,老爷在楼上等你们。”
紫罗兰没有迟疑,直直向他走去,沉声道:“带路。”
灰马褂也年近古稀,身体不是很好,右腿还有点瘸,在前面走的很慢。
紫罗兰有些心急,看似不经意的问道:“他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不亲自出来迎接?”
灰马褂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目光有些悲怆,唉声道:“老爷得病了,你们一见便知。”
紫罗兰目光一凝,暗道果然如此。
虽然他身份不一般,但自己可是紫罗兰家族的家主,按照礼节,他不应该不出来迎接才对。
同时她也有些犯愁,如果他真的病了,此行还能顺利吗?
这时三人才刚刚上到二楼,忽然有间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姑娘。
她大概二十多岁,身着绸缎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睡眼朦胧的向她们道:“李叔,她们是谁啊?”
被称为李叔的灰马褂问了声好,小声回道:“小姐,她们是来拜访老爷的,事情比较急,我先带她们上去。”
却见小姑娘小脸一拉,冲着两女不满的喝道:“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啊?凌晨三点,有什么事非得大半夜的说,急着投胎吗?怎么不急死你!”
“找死!”
烟花玲爆喝一声,瞬间炸了:“你知道这是谁吗?居然敢如此无礼,我看你是欠教训了。”
在她心里,紫罗兰在本市就是天,她还从没有见过有人如此辱骂紫罗兰。
“两位还请赎罪,息怒息怒。”
李叔立即出来打圆场,对着小姑娘道:“小姐快回去,这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随后扭头对紫罗兰道:“紫罗兰小姐,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您,我代她向您赔罪,还请不要怪罪小姐。”
而身为一家之主的紫罗兰,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抬手示意李叔继续带路。只是她深深的看了小姑娘一眼,眼神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而小姑娘愤愤不平的瞪着两女,直到消失在楼道口,才迅猛转身,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烟花玲同样怒气难平,在紫罗兰身后小声道:“罗兰,看样子这里的人并不知道你的存在,老家伙这是要造反啊。”
紫罗兰微微眯眼,并未做声,跟着李叔慢慢往上走去。
紫罗兰家族有一条规矩,凡是归属紫罗兰家族管辖之下,务必要告知其族人,紫罗兰家族家主的存在。
一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二是奠定紫罗兰家族的地位。
就像秋小何,王启天,曲子贺,苏子晴,熬原广五人一样,本市几乎没有不知道他们的人,不论到哪里,他们的脸就代表了五家族。
可现在这里的主人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以至于他的女儿都不认识紫罗兰,其中的意味可想而知。
这时前面带路的李叔忽然回头,满带歉意的对紫罗兰道:“紫罗兰小姐,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还请小姐体谅。”
随后他大致的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孙玉鹏,也就是这里的主人,三个月前忽然中风,一直卧病在床,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与人沟通不便。
这种情况出乎孙家人的预料,匆忙之下没有一个能挑大梁的人站出来,孙家顿时陷入分崩离析的节奏。
美国多久,孙玉鹏的二房太太站了出来,一直在主持大局,勉强维持孙家不倒。
其中有一件事就是,她对外隐瞒了孙玉鹏的现状,以保证外人不会趁着孙玉鹏病倒,来要他的命。
紫罗兰听完后深深皱起眉头,怪不得他不出来迎接,原来是中风了。
这时烟花玲小声对她道:“我觉得是真的,我们的联络周期为三个月,此时正好三个月,这个消息很可能还没来得及传到我这里来。”
紫罗兰微微眯眼,冷冷一笑:“或者是,根本就没想联络我们。”
烟花玲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们到了。”前面的李叔忽然停了下来。
这时三人才到三楼,李叔伸手示意道:“老爷住在这里,还请两位跟我来。”
“他不是应该住在顶楼嘛?”烟花玲诧异的问了一句。
紫罗兰也疑惑的看着他。
但李叔并未解释,直接打开厚重的房门道:“老爷在里面等你们。”
紫罗兰也没有多问,一步迈入房间。
瞬间,一股中药的苦味扑鼻而来,不禁让紫罗兰皱起眉头。
只见房间里极为简洁,只有一张几人宽的大床,和一些摆放整齐的药罐,偌大的房间显得空荡荡的。
三人进来后,一位身着简朴的妇人从大床上站了起来,迎面轻声道:“紫罗兰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妇人举止间端庄大气,彬彬有礼,一看就是经过良好的教育。
紫罗兰闻言只是轻轻点头,直冲大床走去。
可以看见,宽大的被子下躺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
他头发稀疏,发际线严重危险,正紧紧闭着眼,好像睡着一般。
可她没走几步,妇人忽然拦住她,恭敬的递过来一张口罩:“紫罗兰小姐还是带上点吧,气息重,还请见谅。对了,我姓周,是老爷的二房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