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好似听惯了这话,丝毫不在意他的攻击,自顾自的道:“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整天打打杀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殇起身去开门,留下一句:“给我打起精神,别整天跟死了娘一样。”
鬼置若罔闻,依旧坐在那里摇头叹气。
而随着房门打开,同样一个黑色紧身衣的人走了进来。
他肩上扛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脑袋上同样蒙着黑色头套,此时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一具死尸。
来人进门后直接将人摔在鬼的身边,转身走出房门,整个过程一言不发,行动极为干练。
殇关上门后回到座位上坐下,没有理会自暴自弃的鬼,踩着地上的男子踢了两脚。
“啊!”
男子顿时痛醒,痛苦沉吟,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大骂道:“你们是谁!你们这帮瓜娃子可知道我是谁!等我出去非弄死你们不可!”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像个壮年男子,禁不住让人想到他一脸凶悍的模样。
“呵——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
殇冷笑一声,一脚踩住男子的脑袋,让他又是一阵痛苦沉吟和破口大。漫不经心的道:
“七年前,有人曾苦求一个机会,希望执掌A市的文玩市场,如今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却反咬主人一口,你说该怎么办?”
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恐慌的尖叫道:“是你!是他!是他派你来的!”
殇好暇以整的摸了摸面罩,盯着男子脑袋上的头套笑道:“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男子顿时默不作声,似是陷入了回忆。
七年前,男子还是一个小店铺的老板,经营着文玩生意,只能解决温饱。
那时候,正是文玩界崛起的时候。
各路神仙鬼怪层出不穷,有真迹,也有赝品,市场一片混乱,谁都不敢说自己是专家。
这个时候,鳌家刚好想要在A市安插势力暗线,顺便整合市场,扩大资金来源。
于是鳌家就在A市举行了一场面生会,选取各行各业的老板,作为鳌家的敛财工具。
刚好的是,男子在文玩界杀出重围,获得了鳌家的青睐,成为了鳌家在文玩界的代言人。
男子利用鳌家暗中的力量和便利,很快便将文玩界统一,形成了有序的市场,制定了文玩的框架,定下了一些不成文的规矩。
这么多年,男子早已在文玩界根深蒂固,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最近有人找上了他,让他帮一个忙,并许诺能让他更近一步,成为全国的知名人物。
男子立马被*了,想着自己以后有数不清的财富,祖祖辈辈都花不完的钱。
当然,他没有忘记鳌家的提拔,一度纠结过是否要答应那个人的要求。
最后,他选择了答应。
因为他心有不满。
虽然说他利用鳌家的资源,执掌了A市的文玩界,但是大部分资金都给了鳌家,他只占了不到两成。
人都是贪婪的,他也不例外。
这次竟然有人能帮助他脱离鳌家的掌控,还能名闻天下,收获数不清的财富,没有比着更好的选择了。
所以男子沉默片刻后沉声道:“我已经为鳌家赚了足够多的钱,你们应该放了我,还我的自由身。”
“嗯嗯,你说的对。”殇竟然顺着他道:“这么多年了,你也累了,是该休息了。”
男子的声音顿时喜悦起来:“真的吗?谢谢,谢谢你们,我就知道你们有情有义,快放了我吧。”
这时殇的脸色一变,突然狰狞起来:“所以,你准备好迎接新世界了吗?”
“什么?”男子的声音再度惊恐起来。
殇却不理会他的问话,缓缓从后腰抽出黑色战术刀,盯着他脑袋上的头套冷冷的道:“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我就放了你。”
男子虽然心怀恐惧,但一听他要放了自己,顿时信誓旦旦的道:“你问,我保证如实回答。”
可他却没有看见,战术刀已经降临到他的头上。
“找你的人,是哪里来的?”
“帝都,是从帝都来的。”
“叫什么?”
“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名字,只是自称吾辈。”
“什么样子?”
“是个年轻人,留着碎发,带着黑边眼镜,看起来特别精神,让人不由得臣服的感觉。”
殇这时和鬼对视一眼,默默的点点头,随后又对男子问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什么意思?”男子的声音再次惊慌起来,身体开始剧烈挣扎,嘶吼道:“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为鳌家赚了数不清的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显然,男子已经示意不对劲,并且知道要发生什么,开始打起感情牌。
“嗯嗯,有功劳也有苦劳,都有都有,我们给你记着呢。”
殇漫不经心的说着,手中战术刀下降一分,离男子的脑袋只有不到十公分。
可男子似乎知道他的举动,挣扎的更加剧烈,怒声喝道:“你们不能动我,你们还需要我,A市还需要我,没有我你们将多出很多麻烦。”
“呵呵——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一件事。”殇冷笑一声,战术刀再次下降一分,冷冷的对他道:
“鳌家选你,是让你当一条听话狗,可以给你肉吃,也可以让你名声大噪,但你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背叛。”
“也不要以为自己不能被取代,只要鳌家想,随时都可以换一条,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为鳌家赚了数不清的钱!”不等他说完,男子已经开始垂死挣扎。
但任他如何挣扎,都逃不脱殇的大脚。
大脚好似力若千斤,将男子的脑袋死死钉在地板上,挪不动分毫。
而殇也不给男子继续哀嚎的机会,战术刀猛然刺下。
······
“唔唔唔!”
同时,本市,富山居别墅区,地中海男子也在捆绑中挣扎不断。
但是他也仅仅是身体不停扭曲,丝毫不能其他作为。
他被白色床单裹成了粽子,正躺在地板上,目光死死盯着书桌前的红色身影。
“见到我很意外吗?呵呵···你早就应该想到了啊。”
影两手摆弄着黑色战术刀,微微气喘,眼帘上有些许汗珠,将面罩都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