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紫罗兰缓缓将车停下,边仔细查看伤口,边平静的回道:“你不要忘了,你的所有势力是我扶持起来的,你是为我服务的,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
“那又怎么样!”张百灵爆喝一句,声嘶底里的喊道:“大不了我不干了,五家族都巴不得要我呢,别以为你能威胁我!”
紫罗兰微微眯眼,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下,盯着电话轻声道:“你可以试试,看五家族知道了你是我的人,敢不敢要你。”
“紫罗兰!”
“还有,现在你还属于我,别跟我没大没小的。”
“!!!!”
电话那边的张百灵狠狠喘着粗气,却不再说什么了。
“还有那个年终女子呢?”紫罗兰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继续查看伤口。
只见她浑身血污,左臂有两处巴掌长的伤口,此时被布条绑着,已经止住血。
右肋处有道不大的伤口,却不停的往外冒血,将*的腹部都染红,看样子刺的很深。
这时电话那边的张百灵也冷静下来,僵硬的道:“她是苏子晴的朋友,正在联系几位商业大佬,准备融资收购本市的一些产业。”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瓜分本市的利益,真是冷静的很啊。”紫罗兰念叨一句,倒没有生气的模样,对着电话道:“王家那边有什么动作?”
“王启天似乎在专心对付帝都那位,一直忙于此,没有其他动作。”张百灵的声音依旧冷冷的。
“鳌家呢?”
“熬原广从离开王家就失去踪迹,目前没有任何消息。”
这时紫罗兰从储物箱抽出一条白毛巾,用力按在了右肋伤口上。
这一下让她疼得闷哼一声,冷汗瞬间布满全身,嘴巴紧紧闭在一起。
“你怎么了?”那边的张百灵冷声问道。
紫罗兰没有回答,深呼口气平静的道:“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会做,你只要安心给我待在苏航身边就好,明白嘛?”
张百灵也没有回答,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这时紫罗兰才痛苦的沉吟一声,摸了摸苍白的脸色,从另一个储物箱中掏出几片药吃了下去。
随后她将黑夹克系在伤口处,衣服也不穿,继续驾车往市外驶去。
······
另一边,秋小何已经从怡安那里得知,五家族进行了秘密会议,并开始初步合作,共同对敌。
此时她身处怡安家,赤裸上半身趴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痛苦的问道:“我爸那边怎么说?”
怡安正在给她缝合伤口,听见问话微笑回道:“他老人家说,先调动经济力量,对付帝都那位,其余人都已经同意了。”
只见秋小何身上的伤口不比紫罗兰少,出了一些细小伤口,后背中间有一处近十公分的口子,腰间也有两处刺伤,正缓缓流着血。
而她的衣服扔在地上,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她听见怡安的回话后,动了动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问道:“还没有子文的消息吗?”
“没有。”怡安细心的给她处理着伤口,脸色始终平静如水,对这种场面已经波澜不惊了。
随后秋小何又问道:“其余人呢?有没有什么异常?查出谁是卧底了嘛?”
此话一出,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如果紫罗兰在这里,肯定要夸秋小何一句,不亏是执掌秋家的女人,竟然已经猜到有人隐藏在苏航身边了。
沉默片刻,怡安遗憾的道:“其余人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还是不能确定谁是卧底,但可以肯定,酥酥姑娘不是。”
“哦?何以见得?”秋小何斜眼瞄了他一眼。
怡安缝合伤口的双手顿了顿,边继续缝合边笑道:“因为我发现,酥酥姑娘才是曲家的家主,她握有家主令。”
秋小何一惊,刷的抬头看向他,却一下扭曲到伤口,瞬间又趴了下去,脸色闪过一丝痛苦。
却听她严肃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确定嘛?”
怡安连忙将流血的伤口用纱布擦了擦,这才轻声回道:“今天我陪着酥酥姑娘参加会议时候,她出示了家主令,所以我可以肯定,她才是曲家家主。”
“好一个酥酥,认识了这么久,却一直瞒着我,这个小丫头的心机真是太深了,亏得苏航还那么信任她,什么心里话都和她说。”
秋小何忿忿不平的锤了下沙发,咬牙切齿的眯起眼。
却见怡安笑了笑道:“小姐,酥酥姑娘对先生还是很坦诚的,相信她应该没有恶意。”
“哼!我知道。”
秋小何冷哼一声,似是自言自语的道:“她的心思我还不明白,无非是想借着子文的力量,让曲家崛起罢了,这点小心思瞒不了我。”
随后她又问道:“张百灵,王立德,这两人你觉得谁是卧底的可能性大?”
却听怡安笑着反问道:“还有李雅和李慧呢?小姐就不担心这两人嘛?”
秋小何攥了攥拳头,目光极为自信的道:“李家两女的来历注定不可能是卧底,而且阅历还浅,紫罗兰不可能找这两个白痴来卧底的,那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如果紫罗兰在这里,肯定会再次夸秋小何一句,竟然能猜到是她安插了卧底。
但可惜她不在,也不知道这些事情。
这时怡安停下手中的针线,伤口已经缝合完毕,开始上药包扎。
同时他微笑着对秋小何道:“小姐,我觉得这两人都有可能,只不过属于不同派系罢了。”
“怎么说?”
“张百灵的出现就不用说了,完全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是不是紫罗兰的人还不确定。王立德那边,我怀疑应该王家大公子,毕竟他和先生合作,不可能不安插眼线的。”
秋小何微微点头:“这我倒是想到了,但王家大公子不应该用如此低级的手段才对,这不明摆着让人看出来吗?他不会这么蠢吧?”
却听怡安否定道:“王家大公子是个大智若愚的人物,他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往往最让人意想不到,所以王立德很可能是他安插的人。”
他的意思很明显,王立德看起来不应该是王立新的人,但很可能是王立新故意为之,就是利用他们想不到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