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经过一间破烂平房时,残手突然对他出手。
虽然他也一直在防备着残手,可残手出手实在是过于突然,让他措手不及,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打晕了。
此时他想起这件事,心中怒火滔天,恨不得凌迟残手。却也暗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给了残手可乘之机。
但眼下,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才是。
冷静下来后,他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整个人裹在一张草席里,处于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中。
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无尽的黑暗。
他的手脚也被布料绑着,任他怎么挣扎都挣不开,连翻身都成了奢望。就连嘴巴都被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空气中一股发霉的味道,好像是许久都不透风的样子,其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死了。
此时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更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过了许久,他想尽办法,使尽浑身解数也挣脱不开,无奈只好放弃。
随着时间过去,他慢慢恐慌起来。
在这个漆黑的密闭空间里,他不知道残手还会不会来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其他人发现,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被发现。
也许几天,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
但不论多久,不超过一个星期,如果没人发现自己,那肯定就死翘翘了。
此时他越发的恨起残手,竟然在这种时候背叛自己,将自己扔在这里等死。
就在这时,曲子贺忽然听见头上传来一阵轻响,连忙呜呜的叫喊起来,希望外面的人能听到。
······
“这家伙到底被藏在哪里了,该不会被埋了吧?”
此时的苏航流窜在破败的房屋间,每经过一间房子就停下来搜寻一番,可始终没找到曲子贺的身影。
加上此前他寻找的半小时,他都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不知道找了多少间房屋,心情不由得急躁起来,猜测曲子贺可能遇到了不测。
于是他经过一间长满杂草的别院时,进到院子里停了下来。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空气变的冷了下来。
这个时节的北方已经进入初冬,昼夜气温相差极大,室外已经不再适合穿单衣。
之前众人没想到这件事会耽搁这么久,所以都穿的单衣。
此时苏航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裹紧防刺服蹲在墙角,搓着手取暖。
他看了看肩头的黑猫,发现它好像也有些冷,将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尾巴蜷在身下,一动不动的趴着。
他知道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想再浪费宝贵的体力,准备在这里过一夜再说。
于是他随手拔着枯草,想弄一个简单的窝取暖用。
可就在他拔着拔着,忽然听见一阵阵细微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好像离自己很近,却显得相当沉闷,好像被蒙在什么东西里面。
苏航立马紧张起来,使出耳听六路的本事,努力确定声音的来源。
可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声音好像就是自己这里发出来。
他顿时惊惧起来。
只见整个别院都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下,只能依稀看见满院的枯草,还有破败房屋的轮廓。
此时配上这诡异的声音,让这里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苏航不由自主的往鬼怪方面想,看着黑漆漆的别院,生怕哪里冒出个勾魂索命的野鬼。
“不能想,不能想,别自己吓唬自己。”
他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却适得其反。
他越不让自己想,脑子里却越想那些鬼怪,到最后他被自己吓了个半死。
这会儿他都感觉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拔草了,抱着小半捆枯草往破败房屋里走去。
就在他经过院中一处,忽然觉得脚下一空。
“娘的!”
他暗骂一声不好,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晚了,整个人一点着力点都没有,瞬间掉了下去。
随后噗通一声,他狠狠的砸在地上。
不过却出乎意料,他竟然没感觉多疼,甚至感觉身下软软的。
同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呛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随后他想起什么,心中充满惊惧:“该不会真的遇到鬼了吧?”
这么想着,他缓缓伸出手往身下摸去。
只觉得入手一凉,好像是某种植物编制的东西,用力按了按,很有弹性。
而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只有头顶洞口一丝微弱的月光。
这时他想起身上的手电,连忙拿出来照明。
但随着手电亮起,他顿时吸了口凉气,瞳孔瞬间缩成针尖。
这里好像是个地窖,到处都是蜘蛛网,看起来被荒废很久。
可让他恐惧的是,满地都是尸体,死状极其凄惨。
所有尸体都残缺不全,缺胳膊少腿,浸透在血泊之中,足足有十几具。
咕咚!
苏航狠狠咽了口口水,一时间手脚冰冷,后背直冒冷气,一动也不能动。
这下可真把他吓坏了,大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虽然他已经杀了不少人,也见识过修罗战场,人间地狱,可在这大半夜的,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来这么一下子,他还是被吓到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深吸口气,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多尸体?”
而这时他忽然发现,好像这些人身上穿的都是迷彩服,而且刚刚死去不久,鲜血都没有凝固。
他瞬间就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他们自己人杀人藏尸的地方。
但他还是惊惧非常,浑身一个劲的哆嗦。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身下动了一下!
这下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瞬间跳了起来:“有鬼啊!”
只见他原本落地的地方是个草席,此时正在慢慢蠕动,同时一丝怪异的声响从里面传了出来。
他瞬间就想到一个词:诈尸!
几乎刹那,他刷的抽出制式刀,直指蠕动不断的草席。
此时他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心跳,好像一口荒古大钟,砰砰砰跳个不停,差点就从嗓子眼蹦出来。
咕咚!
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死死盯着草席,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凉了个透。
可过了好半天,草席只是不停小幅度蠕动,伴随着怪异的声响,除此之外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