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真相之后,你想做什么呢?”席司妄觉得自己声线肯定特别难听,因为含在了太多的其他情绪,以及一丝他不是很确定的无助。
司年虽然人就在他怀里,但是总觉得她现在距离自己特别远,遥不可及的那种距离。
席司妄圈紧她的腰,将人禁锢在怀里,下巴垫在她肩上,许久没听到司年的回复,沙哑着嗓音道,“年年,你是准备离开七哥吗?”
司年确实现在很乱,一边很心疼他,一边又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有问题,不想伤害他,又很喜欢他,所以不敢开口说任何话,担心引起两人之间的误会。
“七哥,我想自己待一会儿,可以吗?”
“不行……”
在她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席司妄不想她一个人待着,担心出事,紧紧将她抱着。
“我陪着你就行,你可以不回答我任何问题,也可以不理会我。”
“我不要。”
司年转身,也回以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小小的一个,缩在他怀里,见他眉目微扬,司年这才松一口气,安安静静的靠着他,不说话,就这么相拥着。
……
或许是为了证明司年是他的,也不会离开他,所以这一晚他闹得有点凶,根本无视司年的求饶,将人困在怀里欺负得狠,司年半夜踹醒他,惨兮兮的说口渴,就连倒水也将人抱在怀里一起下楼,似乎需要一眼不错的盯着司年,他才有安全感。
翌日司年让他去上班,也不去,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席老爷子看得都心烦,去隔壁吃饭的时候,就说了自己的不满,“你整天缠着年年做什么,没看到年年不想让你跟着吗?
人家还不能有点私人空间了?你怎么回事这么大一个人了。”
席司妄装作没听见,只看到司年在那边捂嘴笑。
他唇角扬了扬,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大,他总觉得,自己抓不住他。
饭后,他还想一步不离的跟着司年,却被席老爷子拽走,元元也被抱走,客厅只剩下司年跟俞觅。
这一整天席司妄的状态,俞觅也看到了,意外也很震惊,万万没想到,席司妄居然这么粘人的吗?
她扭头看身边的姑娘,“话说,你觉得这样的席司妄,正常吗?”
“不正常。”
“那你为什么不纠正?任由他这么做?你们俩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能稍微说一说吗?”
“说什么呢?”
俞觅,“说你的打算,席司妄这么追着你跑,一步不离的,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让他觉得你随时会离开他吧?”
“我没有。”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她一直在找机会,她也不是要离开,就是觉得两人稍微分开一下,重新考虑一下这段婚姻。
她觉得她的开始太狼狈了,倒也不是说让人看到会觉得尴尬,她就是觉得,心底有道坎,怎么都过不去,就想现在跟席司妄都稍微冷静一下。
可席司妄现在的情绪,似乎不适合说这些。
俞觅深深看了一眼司年,觉得她应该另有成算,而且事情一旦发生,席司妄肯定会很疯,所以,她没有敢贸然猜测,只能在心底想着,这种感觉最好是她想多了。
不管席老爷子说什么,席司妄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每天该如何缠着司年,还是怎么缠着。
司年避不开,只能迁就他,一连五天,晚上疯了似的闹,白天亦步亦趋的跟着,司年腰酸腿软,抱着他亲了亲,“七哥,你去上班,别跟着我了。”
两人胡闹,因为安全期,也没避孕。
她觉得身体吃不消,这么下去,怀孕了怎么办?
她现在可没打算生孩子,虽然想要一个孩子,不过依然没做好生孩子的准备,且两人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适合生孩子。
席司妄不接话,抱着她,坐在餐桌前用餐,司年腰酸腿软,他喂一口过来,她就张嘴吃下,也没拒绝,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么过了大半个月,席司妄才肯回公司,司年也终于得到了放松,第一时间就是跟程静怡请假,然后每天在家里收拾一点行李。
晚上席司妄回来,总会在工作室找到人,司年跟他分享自己接到新工作的事情,会比较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但是他下班回来,可以陪着她待在工作室。
席司妄笑,“好。”
两人近乎和谐的相处,只是一件事,司年不配合了,那就是深入交流。
之前半个月,她是真的害怕了。
席司妄也不勉强她,事实上,那半个月是因为他确实没有安全感,所以急需一些事情证明,自己怀里的人,还在自己怀里。
他总觉得自己出现了一些幻觉。
又这么过去半个月,席司妄越来越放松,觉得之前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司年不会离开他的。
早晨出门,司年披着睡袍将人送到房间门口,迷蒙的圈着他腰,在他下巴印下一个吻,半梦半醒,“你去上班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席司妄回以一吻,落在眉宇之间,然后抱着她重新放在床上,这才出门上班。
司年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继续躺了半小时,这才爬起来,先是给席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出差,然后跟俞觅也说了一会儿。
俞觅直击要害,“你要离开散心这件事,席司妄不知道吧?”
这边没回答,俞觅心底有数了。
“你就不担心,他回来找不到你,疯了?你去哪里?”
“我觉得你会背叛我,决定不告诉你。”
俞觅:“……”
司年是是一点的飞机,并没有想刻意隐瞒行踪,但南城很大,她会在哪里落脚,谁也不知道。
她出行很顺利,而待在公司的席司妄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会议进行到一半,他起身出来,给家里打了电话,管家接的。
“夫人呢?”
席司妄问。
管家,“夫人出门找您去了,大概快到了。”
席司妄心底先是一喜,然后没说什么,就挂断电话,让高程主持会议,自己则在办公室等司年,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脸色倏然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