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对司年来说,还是很让人心动的,至少她很心动,她没立即回答,俞觅就了解个七七八八,俞觅低笑,“想想你俩的颜值,孩子指不定好看成什么样啊,可以试试。”
两个老爷子年纪大了,耳朵也有点背,没有完全听清楚两人的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小胖丫。
元元被俞觅放下来,自己稳稳当当的走向秦老爷子,秦老爷子伸开手臂等着,就等着元元自投罗网。
小孩子对大人情绪的变化最为敏感,甚至能清楚感知到,谁更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
秦老爷子对她的怜爱,元元当真感受得很深,所以对秦老爷子的亲近,相当配合,扑通一下,扎进他怀里,外祖外祖喊个不停,声线又奶又黏糊,听得人格外心软。
秦老爷子将小丫头抱起来,跟俞觅说了一声,“觅觅,我带元元出去晒晒太阳,可以吗?”
“好的外公,您将她放下来牵着走就成,抱着多费劲啊。”
“一点也不费劲,元元抱着软乎乎的,我想抱着。”
俞觅也劝不动,只能让老爷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席老爷子也跟着出去,在后面逗弄元元,元元爱笑,还没走出大门,满屋子都是她的笑声。
大清早的,确实很治愈。
两个老爷子带着孩子出去,空间就剩下两人,俞觅看了看司年,问了一句,“你没想过生孩子吗?还是还没想过,好好跟席总走到最后?
我觉得,席总好像在男人中来比较的话,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对象的,你不好好考虑一下吗?”
“我还没想清楚,晚上回去问问他,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再说,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成,那就不讨论这个。”
俞觅转移话题,“鸢姐跟褚御似乎要在今年回来举办婚礼,我从纽约回来的时候,跟他们见过一面,两人看着还蛮幸福的。”
“怎么能不幸福啊,褚御喜欢鸢姐好些年了,一直没戳破,就担心最后连靠近的机会都没,现在两人这么好,褚御还不得将她供着,日子过得舒心,自然就会神色跃于脸上。”
俞觅同意,“褚御挺适合她的,很迁就。两人性格也很互补,看着两人相处,可笑死人。”
司年好奇,“真那么有趣?”
“当然,鸢姐的性格你知道,褚御感觉在她面前,就是那种听命行事的贴身侍卫。”
这比喻,怪有意思的,司年哭笑不得,“这话你得说给鸢姐听,鸢姐前段时间去纽约出差,确实比较稠密。”
“是的,准备在那边开拓市场,现在有褚御加持,顺利得不得了,褚御的人脉都给她用,春风得意着呢。”
“那有没有跟你说过婚礼想怎么办啊?”
“没呢,现在距离过年也没多久了,她跟褚御要回来,到时候说是会找我俩商量一下,不过听鸢姐的意思,似乎想要办一场中式婚礼。”
“挺好。”
俞觅,“确实挺好,老祖宗的东西,审美布场全都在线,礼服也昂贵,如果要准备中式的,她现在可不得就要开始绣礼服啊?”
“我晚点打电话问问。”
……
贺西州突然拜访,是席司妄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确实是不信,贺西州能放任媳妇儿女儿不管,一直在外忙碌,至于这么藏着不露面的理由,他觉得不能苟同,在他看来,这样追妻,只有火葬场。
贺西州难过日子还在后面等着,高程挂断前台的电话后,诧异的看着席司妄,“席总,贺总这时候来见你,不太合适吧?
万一夫人觉得你跟贺总一直有联系,而且你们可能还是一边的,夫人得怎么想你啊?”
他是真觉得,贺西州没点责任心的,俞觅人还不错,就是遇到了一个不怎么样的人。
席司妄挑眉,“你在说,你们夫人眼光这么差,能看上这么一个男人?”
“流言的杀伤力,总是巨大而不自知的。”高程不是觉得席司妄跟贺西州一样,而是觉得,流言能抹杀一切。
跟贺西州搅和在一起,肯定必然给自己减分,他觉得他得拯救一下自家席总。
不然太危险了。
席司妄却似乎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让人将贺西州带了上来,高程出去在门口跟贺西州打了个照面,贺西州跟之前见到的时候,差别太大。
高程懵了一下,试探的喊了一声,“贺总。”
贺西州微微颔首,然后推门进去。
高程:“……”
还真是贺西州?
不是,他这几年是不是去非洲难民营去体验生活去了,瘦成这样,风一吹就要倒下似的,难不成这几年他做渣男是因为生了什么大病?
来找席总只是为了托孤?
脑洞大开的高程想了一路,回到办公室这种想法也没结束。
而席司妄办公室里,贺西州扯过椅子坐在他对面,席司妄面不改色的看着他,贺西州确实消瘦了许多,但原因,倒是不清楚。
涉及到个人私事,他也没打算多问。
贺西州率先开口,“我女儿跟老婆,现在都住在你家别墅里?”
“还有你外公。”
贺西州一噎,然后视线逐渐认真严肃,“谢谢。”
这声谢谢真的来得太突兀,让席司妄都没想到,他倒也没揽功,“谢谢说给我听,你不觉得不合适吗?你持着歉意和抱着的感激,应该都是拿给俞觅的才对,还有你外公,这么多年,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对你女儿跟你老婆,倒是没有尽到一点责任;
秦老爷子指不定现在对你还生气呢,你最好先养养身体,然后做好被揍的准备,半残也可以,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挨过去,俞觅现下应该不是很想见到你。”
虽然都是实话,听着依然刺耳,贺西州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能说什么,事实上今天来见席司妄,他都不知道自己想从席司妄这里听到什么。
而席司妄这样的老狐狸,也根本不会如他所愿,说一些他想知道的消息,甚至可以说离得很远,半点边也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