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握住手机的手指一紧,“什么意思?”
俞觅就大致将这边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所以也希望你能相信。”
司年,“你护好你自己,你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司年倒是有点生气,不是生气俞觅,而是肖玉华跟纪世安,这两人当真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都干。
俞觅知晓她生气的点在哪里,笑道,“你生气那就不好玩了,你放心,就算我不出门,他们也依然会想办法从你在意的东西上入手,你不出门是正确的,等这波风头过去,你想去哪里都没问题,但现在,你就乖乖在家,画你的设计稿就好。”
司年哭笑不得,应了下来,“如果你那边也有不确定性的话,那就减少出门,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不需要你每次都亲力亲为,你开那么多工资,自然要有做事的人。”
“我知道的。”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挂上电话,司年也没心思继续画图,实际上今天心跳不正常,她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一直坐立难安,接到这通电话,那股不安才彻底消散。
门口传来声响,她小跑过去,就看到刚进门的席司妄。
席司妄见她穿着珊瑚绒的睡衣,打扮得舒适保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欢迎我回家?”
司年一愣,随即笑开,“我以为你会说又有我的邮件?”
席司妄觉得自己被讽刺了,但是没证据,他换了一双拖鞋,走到她身边,“我以为这个点,你应该在书房奋笔疾书。”
“我是挺想,但刚才接到了觅觅的电话,肖玉华跟纪世安好像打算从觅觅那边入手,然后让我做点什么,或者出门?
七哥,你这边可不可以派几个人去保护觅觅?”
“可以。”
席司妄幽暗的眸色泽沉沉,他抬手摸了摸司年的脸,“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走出御府台,我们家这座岛。”
“我知道。”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俞觅,我可以暂时接她来跟你一起住,至于俞氏,需要处理的事情,我会让高程一并去处理,不然将乐然从香江叫回来也可以。”
司年心底却有着小算计,“贺西州很合适。”
席司妄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哑然失笑,“嗯,夫人提议甚好,我觉得参考价值很高。”
司年笑笑,没说什么。
……
高程是在次日中午,带回来的一个重磅消息,与此同时,司年也收到一条陌生信息。
口吻跟俞觅很像,若非之前被打过预防针,现在可能已经是个热锅蚂蚁。
她盯着短信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转发给席司妄,席司妄很快给她来了一个电话。
“不准去。”
“我当然不去,这就是那两个人发的。就是给你一起看看戏。”
席司妄这才松口气,坐在桌子对面的高程,此时此刻神经紧绷,身上还带着伤,手臂簌簌往下流血,医生就在他旁边正在划开他手臂的袖子准备给他包扎伤口。
席司妄安抚了司年几句,挂断电话,视线盯着高程手臂上的伤口,询问医生,“有没有伤到筋骨?”
医生摇头,“运气还算好,没伤到。”
他快速处理,还给缝了几针,失了血,高程脸色有些苍白,伤口处理好,外人都出去后,他才看向席司妄,汇报自己这次查到的情况。
“席总,我带回来一个礼物,母宣大概不会藏太久。
我们之前一直以为,她没办法花这些钱,但是她儿子倒是花得很大气。
我之前查的时候忽略了一个问题,他儿子没有随她姓,但是他们家三代还宗,她男人是上门女婿,
故而儿子是跟她姓的,所以程家宝是她儿子这件事,我确实没想到。”
尽管过程浪费了那么一些时间,但这次搜获很大,席司妄掀开眼皮,“我知道了,人交给其他人审问,你好好养养,这段时间,你挺卖命的。”
高程:“……”
他岂止是这段时间卖命?
他什么时候对工作都相当卖命好吗?
可这话也不敢说啊,他苍白的脸上挂着几分笑意,“谢谢席总,不过我明天就可以到岗,休息半日就成。”
“你自己看吧,如果不行,不要勉强。”
“当然。”
……
程家宝关于自己为什么被抓到这么一个看着就让人害怕的仓库,着实没有一点头绪,他虽然贪玩吹牛,但是胆子真的不大,也不敢干什么坏事,就连跟着小混混一起欺负人都不曾,他只是一个败家子而已,仗着家里有几个钱,用钱去交朋友,花钱也还算大方,都是一些酒肉朋友。
所以他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得罪任何人才是。
守着他的保镖身高体壮,两人双臂环胸,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怪能威胁人的。
他颤颤巍巍的问,“两位大哥,我可以问问,我犯了什么错吗?我真的是好孩子,我从不偷鸡摸狗,也不欺负弱小,我就是没出息而已。”
保镖一动不动。
他吞咽一口吐沫,觉得心底更害怕了,“好歹你们说句话啊,让我知道我错在哪里,我下次一定改,你们是不是要钱啊?我有钱,你们放我离开,我就给你们钱。”
还是没人理会,甚至半个眼神都不给。
程家宝不敢再废话,担心一会儿将人惹烦了,自己一个拳头都受不住,死了就死了。
他脸上绝望得很。
心底哭得伤心不止,他真的是个乖孩子,怎么就没人相信他呢?
呜呜呜……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小心翼翼的问,“两位大哥,能稍微给我给我一点提示吗?
我在故居里真的是个乖孩子,那里的阿姨见到我都要夸几句,我看到人家没钱买菜,我还会帮忙付钱。”
大冤种就是他,他真的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坏事都没做过。
爱心还挺泛滥。
席司妄领着人过来,还没进门就听到这乱七八糟的解释,脚步顿住。
跟来的人也诧异,“这是母宣的儿子?心眼子都落娘胎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