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满脸调侃之意,司年顿时觉得羞耻至极,顾鸢搂着她肩膀笑,“其实也大可不必这么害羞,都是夫妻了,是吧?”
正儿八经的话,透过她这个语气,听在耳朵里咋就这么不对劲呢?
司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俞觅没理会两人,笑笑回到位置上,处理公事。
顾鸢坐在司年旁边陪着她聊天原本聊得还算正经,结果一听陆少沉几人在他们家,顾鸢啧了一声。
“这些人脸皮真是厚,没听你们墙角吧?
我跟你说,他们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你跟你老公晚上过夜生活,可要小心。”
司年:“……”
顾鸢见她不说话,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可能哪里说错了,于是就道,“干嘛不说话,真被听墙角了?”
“鸢姐,我之前就说了,他们住在我们家隔壁栋,另外一座小岛上。”
顾鸢摸了摸鼻子,“有吗?”
行吧,不跟她计较,对于顾鸢这八卦的心情,司年也毫无办法,只能笑过去,“是呀。”
话题暂时尴尬都两人都不知道怎么说,索性转移了话题。
顾鸢靠在沙发上,感慨,“哎,我要是能有一个觅觅这样的管理人给我卖命,我简直轻松不知道多少倍。”
“钱多什么样的请不到?”
顾鸢,“还是有区别,毕竟俞氏是觅觅自己的。”
“……”就,好无语。
俞觅也不是听不见自己被八卦,抬眸看过来,“你自己少玩一点,花时间管理一下公司,跟我一样效率。”
“那不行,人生这么短,各有所长,我只做自己擅长的事情,这样我会开心点。”
好有道理。
司年若有所思,顾鸢见她发呆,推了推她肩膀,“怎么回事,你今天情绪怪怪的,因为你妈的事情?”
短暂的听俞觅提了一下,但是不是了解得很清楚。
司年很意外她会这么问,摇头,“不是,就是在想你刚才说的话?”
“我刚才说了什么?”
司年:“……人生很短,要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自己开心最重要。”
“哦,这个啊,难道不是吗?”
顾鸢生活得很自我,好在家里对她期待不高,她喜欢做什么,自己心情好坏最重要,所以不算是爷爷外公他们还是父母哥哥。
谁都没给过她压力。
她向来随心所欲,爱做什么做什么,所以性子也通透任性,不过对于自己喜欢的,她很愿意付出时间精力。
当年成立自己工作室的时候,也曾通宵达旦的努力,为了赶制一件衣服,也可以满城的去搜罗材料。
不过越是回忆,越喜欢努力的自己。
之前估计也是脑子打铁了,觉得自己跟席司妄很合适,还在爷爷面前放狠话,现在想起来,好羞耻。
看着司年精致的脸蛋,她咳嗽一声,尴尬的开口,“年年,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什么呀?”
软糯糯的,让人想欺负都觉得有负罪感,顾鸢叹息一声,在她脸上拧了一把,“你啊。”
“哎哟,痛。”
在自我认定的朋友面前,司年其实没有太多的包袱,外面高冷的形象也不复存在,整个人都萌软得厉害,跟长相一点都不符。
顾鸢笑,“这件事原本觉得你可能会介意,但是现在我觉得,未必。”
“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啊。”
“我曾经以为我跟席司妄会结婚,毕竟两家爷爷关系好,我也觉得我们俩合适,互不干涉对方成长,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司年秒懂她的意思,其实按照两家的实力和家世来说,这个想法,并没有为什么问题。
尽管想的通透明白,司年还是开起了玩笑,“那可惜了,你被我捷足先登了。”
此话一出,顾鸢也明白了司年的意思,那就是这件事过去了,不值当提。
她就知道,司年的格局,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
“很得意?”
司年皱眉然后点头,“他可是席司妄啊。”
顾鸢失笑,是啊,他可是席司妄啊。
在那个四九城里,席家儿郎个个顶天立地,嫁给谁都不错,也是目前大院家长严重的金龟婿。
虽然席老七和另外两个堂兄弟,并没有按照席家期望的道路走,但几人也在自己的领域混得风生水起。
席家家风也好,所以谁捡着了这样的金龟婿,谁稳赚不赔。
只是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最先结婚的居然是席老七。
俞觅忙了大半个小时,这才结束工作,司年都快吃零食吃饱了,有一下没一下的跟顾鸢聊着天。
顾鸢说起了这次秀的重要性,这次可以定品牌价值。
如果时尚界杀出一条血路,得益的肯定是她手里的品牌。
司年听得津津有味,还问了她近期珠宝展的展场。
“你喜欢那个?”
“我当时在罗德岛上学的时候,主修是珠宝设计,辅修才是室内设计,因为特殊原因,当时并没有从事珠宝设计。”
顾鸢沉默一瞬,“如果以后还想回到自己的主专业,我觉得你现在可以开始涉足,设计界和时尚界差不多,日新月异的。
后来者优秀的很多,前辈也积累了一定的名气,你可以先慢慢开始,这样,你跟我合作,你设计的东西,可以放在我的店里来完成销售。
品牌你自己去想,我给你做代销,珠宝我会用在婚纱搭配上,虽然流量可能不是太高,但起步也不算太差。”
司年眼睛蓦的一亮,抓住顾鸢的手臂,顾鸢也能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笑得愉悦,“现在是不是特别能感受到姐姐的好?”
“是是是。”
司年一点都不否认,顾鸢这个做法,的确是帮了她大忙。
珠宝界的当红炸子鸡,就那么几个,名气很大,入门高,设计师要求自然不会差。
她虽然名校毕业,可经历明显是无。
也没有任何比赛的资历累积,所以现在起步,能有这么一个平台,且还能给她用,难能可贵。
顾鸢的这份情,她也记在了心底。
“鸢姐,谢谢你。”
“害,你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