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冲着两位点点头,原本想错身过去,被那位女生叫住。
“司年。”
她侧身,看着对方,眉目清冷疏离,“有事?”
“方便聊聊吗?”
周尽欢从包间出来,看到两人冲着司年说着什么,她走过来,“怎么了年年?”
“没事。”她微微摇头,视线从周尽欢脸上挪开,看着对方,女人名叫石慧,英文名莉莉安。
她跟对方不熟,也不知道对方叫住自己想干什么,周尽欢视线在几人中扫视,然后问司年,“走吧,先去上洗手间。”
“嗯。”
司年不觉得自己跟对方有什么可说的,打算转身跟周尽欢离去。
石慧不死心叫住她,“司年,你认识约翰逊老师吗?”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第一天见到约翰逊的时候,司年就想起来对方曾在罗德岛对自己的为难。
以为这个噩梦会延续很久,好在约翰逊不过短短时间,就没再出现。
她特别高兴。
约翰逊这种人,早就不该教书育人了,只会让人觉得恶心,没有师德。
不过石慧这么一问,倒是让她特别反感,“你跟约翰逊很熟悉?”
“直呼其名,是不是不太好?”
司年笑,“可能,但是我觉得他那样的人,没资格得到尊重。”
石慧不喜的皱眉,视线在司年身上打量了许久,“你知道约翰逊老师不能参加最终评比是因为什么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关心。”
男人见石慧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忙抓住了她的手臂,“行了,少说两句,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
石慧却很不服气,她觉得司年绝对是这件事的主谋,因为跟约翰逊老师通话的时候,他明里暗里都暗示了。
约翰逊对石慧有恩。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让约翰逊走得不这么莫名其妙。
“司年,你在罗德岛待过,也是那里毕业的,我听约翰逊老师说,你曾经也是他的学生。”
“他配教书育人吗?”
司年直接不跟她婉转纠缠,直接了当的反问,视线冷冰冰的,“你受过约翰逊的恩,愿意为约翰逊做事,那是你的事,不要将你愿意做的事情,嫁接在我脑袋上,因为我不愿意。”
司年倒是想起来,这件事大概盛虞知道。
晚点她问一问。
跟两位不欢而散,周尽欢还说话堵了石慧两句,男人抓着怒火中烧的石慧离开。
司年的心情也影响到了,变得极差。
周尽欢安慰她,“不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和人放在心里。
你今天最高兴的事情,是进入总决赛,其他的问题,都不是事儿。
在说了,你老公背后站着呢,看他能量巨大,也不会让你吃亏。”
司年笑,聚会十点的时候散场,席司妄早早就在楼下等着,叶澜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吩咐大家各自离去。
没办法开车的打车回去,路费公司报销。
说说笑笑间,之剩下周尽欢、司年跟叶澜。
周尽欢道,“叶总,不如你先送司年,然后送我一趟,我们顺路。”
“我直接送你就成,司年不用。”
“为什么?”周尽欢看着他,无语。
叶澜哼哼,“人家老公来接了,用不上我献殷情,走吧,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周尽欢点头,看到不远处的车,跟在叶澜身后离开。
司年小跑着往迈巴赫那边去,高程早就下车打开车门,司年敏捷的钻进车,扑到席司妄怀里。
席司妄将人稳稳抱住。
“心情很不错?”
“当然。”
司年靠在他怀里,十分自然,“七哥,我进入决赛了,今晚就是帮我庆祝的。”
“恭喜席太太。”
“你太太优秀吗?”
“特别优秀。”
他从不吝啬对司年的夸赞,司年听得心情大好,不过没两分钟,神色就淡了下去,他圈着她的腰,将人禁锢在怀里,抬手捏着她下巴转向自己。
“怎么突然不开心了,遇到什么不舒服的事情了吗?”
“也不算是,就是遇到一个同晋级的参赛者,她问我约翰逊为什么没在,我对约翰逊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司年轻哼一声,“我要是有本事,约翰逊还能在她面前继续蹦跶,早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席司妄低笑,“输掉场子了吗?”
“当然没有,这里可是我的主场,怎么可能输给她。”
“嗯,很厉害。”
被他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不上不下的,司年哭笑不得,“七哥,你对你老婆的滤镜到底有多厚?”
高程在前方猝不及防,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司年脸色一红,将下巴搁在席司妄肩窝,觉得丢脸丢到家。
席司妄知道她面皮薄,视线冷飕飕的扫向高程,高程背脊一寒,立即救场,“夫人,我没什么意思。”
“我知道,高特助不必解释。”
司年把玩着席司妄衬衫上的纽扣,略好奇道,“也不知道盛总知不知道约翰逊到底因为什么退出比赛的。
这个人吧,怪恶心人的,我觉得他不在现场,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想知道原因?”
司年皱眉,一副为难的样子,“总不能他们什么脏水都往我这里泼吧,听石慧那口气,约翰逊就是我弄走的。”
“倒也不算是污蔑。”席司妄淡然的看着她,“因为是我的手笔。”
这下轮到司年震惊了,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精致无暇的脸,许久才吐出声音,“为什么呀?”
“我说单纯的看他猥琐,不顺眼,所以想解决掉他,你信吗?”
“不信,但是你说的,我信。”
席司妄脸上的笑意抑制不住,箍着她腰的手收紧,“席太太这么好,倒是让我有点自行惭愧。”
“席太太好是因为席先生更好,所以才这么无所顾忌。”
在桐城,席司妄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当然,各方各面,也是。
高程无端吃一嘴狗粮,觉得真是够了,不过不敢有意见。
司年懒散的靠在席司妄身上,“我们修整半个月,封闭比赛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