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高程下猛药,“但凡能看出一点伤,我们自动去自首。”
毕竟斗殴也犯法。
两位这才作罢,其实如果约翰逊之前态度但凡好一点,他们也不至于袖手旁观,你既然踏上了这方国土,那就要尊重这方的律法。
人家却大话说得不要钱似的,一直用使馆和外籍人员威胁人。
说得跟这里也是他一人说了算似的,现在正好让他清醒清醒。
十分钟后,会客室的门被打开,席司妄拎着呲牙咧嘴的约翰逊从会客厅出来,从外形上看,毫无影响。
两位公职人员也就放心了。
约翰逊目光有些闪躲,坐在席司妄对面的一组沙发上,眉头皱着,“席先生,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猜。”
约翰逊:“……”
他知道自己大概踢到铁板了,可并不明白,是什么时候惹到的这位。
不过片刻后,他清楚了,席司妄一点都不迂回,玩那些小把戏,直接了当,“我新婚,妻子司年。”
约翰逊:“……”
脑子短暂空白后,冷汗从额际滑落,他想到之前自己的口无遮拦,还有一副完事不屑的嚣张。
只觉得脸疼。
席司妄将那些不堪入目的短信递给他看,“身为男人,这么骚扰一个姑娘,你的教养及人品,让我很质疑,你是否能做好这次的评委工作。
相关事宜我会跟举办方投资商谈,如果他们觉得你这样的没问题,那挺好。”
最后三个字,很有灵性的语气。
约翰逊眉梢拧成一团,“席先生,我为我做过的事情感到抱歉,但是这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冒犯了您的夫人。
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席司妄,“你说出口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对了,我很好奇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我夫人也是参赛人之一的。”
“有个人资料介绍。”
“所以评委是能随便翻看的对吗?”
约翰逊:“……”
事实上,并不是,他只是凑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司年。
此时此刻,他倒是希望自己没遇到过,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司年的丈夫。
约翰逊被带到警局,配合调查,因为席司妄实名举报。
后续高程去跟进,随时汇报就成,司年这边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
席司妄回家,迟暮晚睡意浓浓的出来,“你去哪儿了?”
“有点事,去了一趟公司。”
他去厨房喝水,见母亲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睡意也消散了许多,他问,“您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是有那么一件事,跟年年有关系,我开不了口,打算求助你。”
“什么?”
迟暮晚睡意全无,跟儿子坐在客厅里,说了老爷子这次让她顺便问的事情,面露难色。
“你也知道你爷爷这人较真,大公无私,这种药肯定会想到他待过的地方,而且他们确实也很需要。
中药带来的效果,很多时候优越于西药,我原本想着劝劝司年,拉下脸不要也说一说,可看到年年我就开不了口。”
“您都开不了口,我就理所当然?”席司妄皱眉反问。
迟暮晚也觉得这件事谁开口都不太好问,于是问,“那不然,我回去回绝了你爷爷?”
“然后爷爷觉得年年不懂事?”
迟暮晚:“……你不堵得你妈有口难言,你心底不舒服是吗?”
席司妄皱眉,“这件事容我想想。”
准备发火的迟暮晚顿时萎了,压低声音问,“那我先回去等你消息?”
“我明早就问,您中午的飞机是吗?”
“是啊是啊。”
“你出门前,会给您问上,但我先说好,年年就算不愿意,您回去得跟爷爷说,这件事怎么说都错不到年年头上。”
“这还用你告诉我?”
母子两人达成共识,席司妄转身上楼,时间也晚了,迟暮晚没多问他去了哪儿,明天问也一样。
……
洗漱完躺在床上,熟睡中的人自发的往怀里滚过来,席司妄唇角扬起,伸手将人揽在怀中抱住。
她脸蛋微红,小巧精致,在他胸口蹭了蹭。
寻了一个让自己最舒服的位置,继续沉睡,席司妄盯着她看了半响,失笑,这才揽着怀里的人闭眼睡去。
司年是从席司妄怀里热醒的,外面天光大亮,她从他怀里爬起来,席司妄也随着睁开眼睛。
声线略哑,“不睡了吗?”
司年摇头,“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都没感觉到动静。
“快一点的时候。”
“没事儿吧?”
“没事。”席司妄坐起来,顺手将司年也拽起,“年年,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嗯。”
“关于你足浴包配方的事情。”席司妄琢磨了下用词,“爷爷用过一段时间后,觉得对于部队来说,有大效用。
爷爷让我们问问你的想法,可不可以将配方用到军队中。”
“当然可以啊。”司年以为是什么大事情,还紧张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之前不敢乱宣传,是因为她非专业。
这些药材的浅薄知识,她学得也不算深。
书面语来说,庸医都不为过。
是因为爷爷信任她,敢用,她才一次次的配比给出去,没想到爷爷想要用来干大事,那挺好的。
况且这群人这么特殊,能帮到忙,很光荣。
席司妄想过任何情况,唯独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笑意从眼底倾泻而出,“没有回报不觉得可惜吗?”
“那不会,我知道谁在负重前行,奶奶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席司妄握住她的手,俯身在她小脸上亲了亲,“我的骄傲。”
司年反应略慢,一开始没想明白,紧接着脸色爆红,她鸵鸟似的,将额头埋在席司妄肩上。
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那怎么给爷爷啊?”
“拿给妈,妈带回去,爷爷会找军医改进使用,至于你特别特殊的那个配比,爷爷说看你意思。”
他顺着她的长发轻抚,低声软语。
这姑娘真的太软了。
司年哦了一声,“那也不是什么特别的需要自己留下传承的东西,可以给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