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程虽然谈恋爱,但是关系单纯。
成年男女的游戏而已。
迄今为止也就谈了两个,没动过心,所以也不懂席司妄的小心翼翼。
既然席司妄说不用,他也就不会多事。
“席总,那就这样?”
“嗯。”
……
纪世安还特别积极的为儿子和司年跟婚庆公司商量主题颜色,婚庆公司早早抵达他跟孟香玲住的别墅。
被佣人领进大厅,他听着工作人员的介绍,连连点头。
婚庆策划,“纪董,浅色的花海您儿媳妇儿一定很满意,这是咱们今年最流行的主题,关于灯光的设计和婚礼环节。
我们这里也有明确的标注,要不您先看一看?”
“成。”
纪世安觉得这家婚庆公司还是不错的,是熟人介绍,前两年婚礼他也参加了,现场的效果确实不错。
孟香玲坐在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老纪,妈一直不同意,你看这……”
纪世安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面无表情道,“是妈结婚吗?她不同意就算,以后亭川他们也不跟她一块儿住。
爸离世后,妈管得是越来越宽,也越来越离谱了。”
孟香玲还想说什么,被纪世安眼神镇住。
婚庆公司的几个人也有点尴尬,眼下这情况,她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结婚谁家长辈不是高高兴兴的,但纪总的母亲似乎不是很想举办这场婚礼。
好在纪董一直都是期待这场婚礼的。
她们是服务于纪董,纪董首肯,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主要是纪董大方,这场婚庆准备下来,大概要花费上百万,单单是婚庆。
纪世安兴致勃勃的选好主题,准备给司年打个电话,结果手机进来一个陌生电话。
他本来不想接,又担心有什么急事。
于是接起,“你好。”
“纪伯伯,是我,司年。”
纪世安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看号码,眉心爬上疑惑,“年年,这是哪里的号码?手机呢?”
司年浅笑,“手机落在家里了,没带,现在在外面,纪伯伯你今天有空吗,我想跟您见个面。”
纪世安笑,“正好,你来家里,婚庆公司的也在,选一选主题。
纪伯伯年纪大了,担心选择的主题你们年轻人不喜欢。”
司年扯扯唇,“纪伯伯,今天找您,想聊的也是这个,关于婚嫁这件事,我想跟纪伯伯说声对不起。
跟纪亭川的婚礼,我不想举办,也不想嫁给他。”
纪世安笑容倏然僵持在脸上,他第一时间不是质问司年为什么不嫁,而是问司年,“纪亭川是不是做了什么?”
司年没立即应。
但这反应,足以告诉纪世安,是的。
纪亭川就是做了司年不喜的事情,甚至狠狠伤了司年的心。
让司年嫁给他的想法都断了。
纪世安怒气隐隐浮现在脸上,但是面对司年,他吼不出来,“年年,你在哪里,我们约个地点,见面说。”
他跟司年约好时间,打发了婚庆公司的人,孟香玲听了一耳朵,听到司年不想嫁给亭川,撇嘴。
搞得谁多想娶她似的。
见纪世安起身要出门,她也跟着起身,“我跟你去看看。”
纪世安能不知道枕边人的心思,这么多年,她的小肚鸡肠唯唯诺诺就没变过,还是个墙头草。
纪世安冷着脸,“不必,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被丈夫拒绝,孟香玲噎住,“你什么意思?”
纪世安,“香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们对司年都不满,因为司家破产,你跟妈都觉得,司年高攀了纪家。”
孟香玲脸色一变,眼神闪烁,“我没那种意思。”
“是吗?”
纪世安也不想知道,快步出门。
坐在车上,他给纪亭川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许久,那边才接起,听声音,还有点暴躁。
“有事?”
纪世安,“哼,当然有事,我问你,你是不是对年年做了什么?年年刚才跟我打电话,这个婚,她不跟你结了。”
电话彼端呼吸倏然粗重了一下,紧接着是纪亭川气急败坏的声音,“她有什么资格说不结婚?
她配吗?不结婚行啊,她倒是骨气铮铮的将十个亿填上啊。”
“纪亭川。”纪世安对这个儿子,又怒又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嗤……”纪亭川冷笑,“纪世安,这不是你逼的吗,五年前,花园房,不记得了?你当时以为是野猫,真是想起来那时候我为什么要躲啊。
因为你,我憎恨司年,你让我觉得真脏。”
纪世安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无比,跟着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幻无常,他闭了闭眼睛。
“这件事等你回家,我们再聊,但是司年是无辜的,这件事她并不知情,你不能将账算在她头上。
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尽早结束,我做错事情,我自己承担后果,轮不到你把责任推到一个小姑娘身上。
且说那十个亿,当年纪家要是没司家的十个亿,早就破产了,司家也没让纪家还这笔钱,你好意思开口?”
“这就护上了,母亲骚浪贱,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纪世安怒斥,“你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你不想娶,行,我成全你。”
纪世安气呼呼的挂上电话,整个人气得青筋凸显,怪不得五年来纪亭川性情大变,明明之前那么维护司年,但是这五年,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他就说呢。
原来是自己造的孽吗?
纪世安一路上都在平复心情,等在指定地点见到司年,他的心情这才平顺了许多。
司年给他点了一杯大红袍,才慢悠悠的开口,“纪伯伯,我不想跟纪亭川结婚了,之前是因为纪爷爷老人家的遗愿,我觉得不履行不好。
也想过结婚后跟纪亭川好好过,但是纪亭川不值得。”
纪世安沉默良久,遂问,“纪亭川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你跟纪伯伯说说,纪伯伯给你做主。”
没立即答应,在打太极。
司年怎么会听不出来,原本这件事不想闹得太难看,但现在她不介意闹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