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云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还敢来给我送礼物?真是活腻了!”
佣人满脸为难,“就是啊大夫人,但是现在他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要是你不下去的话,回头他告诉大小姐,大小姐肯定会生气的。”
云翠听闻这话,脸色不由得更加难看了。
她什么时候,还得看那个死丫头的脸色了。
但虽然嘴硬,云翠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的就得看那个死丫头的脸色!
“让他在楼下等着吧,我马上就来!”云翠气鼓/鼓的说道。
佣人听闻这话,赶忙就下去先通知宴妄了。
大概是因为害怕陆软软找麻烦的缘故,云翠随便换了一身衣裳,便赶紧下楼来了。
宴妄正在客厅里站着,看见云翠,脸上便带着阳光灿烂的笑容,“大伯母,晚上好。”
“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啊?”云翠还想摆摆架子。
毕竟自己也算是薄家的长辈,之前丢了面子也就算了,现在宴妄单独在一边,自己还点头哈腰的,以后可就真的没有任何地位了!
而宴妄好像压根就没有看见云翠摆架子似的,仍旧笑嘻嘻的,“我就是过来拜访拜访大伯母和大伯,因为听软软说,大伯母和大伯帮了她很多。”
帮了很多?
云翠有点半信半疑,“那她都说,我们帮她什么了啊?”
“软软说,这次之所以能找到我丈母娘曾经住过的地方,就是因为大伯母你带她去的,让她特别的开心。”宴妄说道。
这件事情的确没假!
云翠心中的最后一点戒备也就放了下来,点点头笑着道,“没错没错,这的确是我带她去的,这丫头说想去看看,我身为大伯母,当然要带她去啊。
这种小事都要感谢我,这丫头,真是太见外了!”
“这不是见外,这是该有的礼貌和规矩,毕竟大伯母您是长辈,当然要好好感谢。”
宴妄一边说,一边从身后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盒子。
递给云翠道,“这是软软特意挑的,虽然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但是软软说,这种玉前三年人来养,后面三十年就是它养人,保证能让大伯母的美貌更上一层楼!”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今天的事情,其实软软心里很愧疚,觉得不应该对大伯母那样说话,但是当时为了能保护我,才慌不择言的,希望大伯母不要生气。”
说实话,云翠好歹也在薄家待了这么久,看着那些首饰,只需要一眼就能辨认出好坏来。
而陆软软送来的这个,明显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
但无奈宴妄说的这番话实在是太好听了。
所以就算是东西不太值钱,云翠也只是想,陆软软是个比较抠门的人,而且刚回到薄家,手里也没有多少可以动用的现金,所以才会选一个比较垃圾的东西给自己当赔礼道歉的礼物。
这有什么关系?
只要陆软软来给自己道歉了,不就行了吗!
想着,云翠便笑眯眯的伸手接过镯子,直接推/进了自己的手腕,“你回去告诉软软,这个镯子我以后一定每天都带着,洗澡都不摘下来。”
宴妄也跟着笑,“洗澡还是要摘下来的,否则水分没擦干,很容易的风湿,大伯母一定要以自己的身体为主啊。”
“好好好,大伯母都听你的!”
这场谈话,十分愉快的就结束了。
等第二天早上,三房老婆便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云翠居然和宴妄有说有笑,甚至还给宴妄拿了一把山水间的大门钥匙。
这什么情况?
“大嫂,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对付这个宴妄吗,你现在跟他关系这么好,是想故意把我推到难堪的位置上去吗!”三房老婆咬牙切齿的问道。
云翠摆手,“这不过是面上功夫而已,我们总得有个人唱红脸吧,这样才能消除对方的警惕心啊。”
听闻这话,三房老婆更加不乐意了。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个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
为什么偏偏是云翠去唱这个红脸,而不是她去唱呢?
云翠早就知道了三房老婆会问这种问题,有备无患,开口道,“因为你昨天想装绿茶,被宴妄给怼回去了啊。
现在在宴妄眼里,你就是个虚伪的女人,你就算是唱红脸,他也不可能会相信的。
不像我,昨天进去就只是吵架而已,但像我这么直率的人,一开始就吵架,实际上什么事情都不往心里搁,这样宴妄才愿意相信我啊!”
云翠说得有理有据,最后还不忘抬起手,拍了拍三房老婆的肩膀。
语重心长道,“所以弟妹啊,这个做人呢,还是得诚实一点比较好,诚信待人,这样你才不会被人排挤嘛,对不对?”
三房老婆:“……”
张张嘴正准备说话,不远处的宴妄便开口喊道,“大伯母,你快过来看看这个杯子,这个杯子长得好别致啊。”
云翠满口答应,经过三房老婆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用胳膊肘戳了她一下。
然后故意大声道,“你要是喜欢啊,大伯母就做主送给你了,大伯母别的不能做到,但是送个杯子什么的,这点小权利还是有的。”
旁边的陆软软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感叹。
“怎么你来了之后,大伯母都不疼我了,全疼你,到底谁才是薄家的孩子啊。”
云翠哈哈大笑,“你这小丫头,怎么还和自己的未来老公吃上醋了,我疼宴妄,当然也疼你啊,而且最疼的就是你。”
“真的吗大伯母,那你今天带我们去婚纱店好了,我想去看看结婚穿的衣服,然后找个时间,直接和宴妄举办婚礼。”
“当然可以,不过最好是先和老爷子报备一声。”云翠说道,“你要是不太敢去的话,那大伯母帮你去问问?”
陆软软毫不犹豫的勾住了云翠的脖子,亲昵无比,“我就知道大伯母你对我最好了!”
云翠得意洋洋,“你是我唯一的侄女,我当然对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