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了午饭,陆软软等人才从农场坐直升机离开。
月容仙现在智力只有几岁,所以有点惧怕这种高空的交通工具。
她躲在了陆软软怀中,拼命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眼神中满是害怕。
后来白老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干脆给她扎了两针,让月容仙陷入了昏睡当中。
至少睡着了,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陆软软就给月容仙盖上了薄毯,转头和白老爷子商量。
“白爷爷,我住的地方和月容庄园都不太安全,我想,能不能让我妈咪先去白家住一段时间。”
至少在她没公布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这个消息。
白老爷子自然是答应。
“以前你妈咪跟着我做实验的时候,也总在白家睡,现在白家还有她的房间呢,我让佣人打扫一下就行了。”
陆软软点点头,放心了。
随即又看向老丁夫妇,“丁叔叔,丁阿姨,那我带你们去医院办理入住,等有了合适的肾源,立马就进行手术。”
“好。”老丁夫妇点头。
到最后,就是安排月容东方了。
陆软软原本的意思是,让月容东方留在医院照顾老丁夫妇。
可老丁夫妇却强烈要求,让月容东方跟着去白家。
“你妈咪需要在有熟人的情况下才能入睡,否则会害怕的。”
至于他们两个,只是重度肾衰竭而已,又不是要死了,两个人互相帮忙,在医院也能过得很好。
“那我给你们请护工。”陆软软说道,“东方就去白家住着,照顾我妈咪。”
安排好了大家,直升机也就到了西洲郊区的私人停机坪。
御枭安排的车子已经在等着了。
一共三辆,分别护送几人去医院和白家。
至于最后那辆迈巴赫,御枭走上前去,轻轻的拉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御太太,上车吧。”
陆软软这一路上的疲惫都被这个动作给冲散了。
她笑弯了眼角,然后坐进了副驾驶。
随即御枭也上了车,带她回了月容庄园。
其实本来想回公寓的,但是陆软软坚持要来这里,她想尽快找到让妈咪恢复记忆和原有智力的方法。
而月容仙曾经的那些医书,就是最好的资料。
抵达月容庄园之后,陆软软一头扎进了医书的海洋里。
那头鸦青色的长发随意的挽成了一个丸子头,松松散散的顶在脑袋上,有几缕不听话的就滑/落在纤细皙白的脖颈。
再往前看,是未施粉黛的脸颊,鼻梁上架着超大的黑框眼镜。
此刻的陆软软有种美女学霸的呆萌和纯真感。
同时,也认真得让人不敢去靠近,仿佛凑近了,就会亵渎她一般。
御枭不想亵渎这份美好,所以他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打算四处转转。
月容庄园除开是个历史悠久的庄园之外,也是风景优美的老建筑,有很多地方都适合欣赏。
不知不觉,御枭便转到了后院。
他看见了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有点手痒痒,打算去打几杆。
而就在往那边靠近的时候,御枭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唐马褂的男人。
男人居然是站在树上的,手里还拿着什么仪器,好像正在搜查着什么。
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御枭蹙紧了眉头,抬步走过去,“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白牧野正在摆弄着手中的仪器,突然听到有人问话,便低下头去,和御枭四目相对。
他一眼就认出了御枭。
也不太难认,毕竟御枭的耳朵上还戴着那枚闪闪发亮的蓝色耳钉,那曾经是戴千竹痛恨到极点的东西。
当初就是因为白牧野在酒吧喝酒的时候,戴了一个类似的耳钉,差点被戴千竹上来就拽开耳朵,两个人才认识的。
当然,这都是题外话。
眼下白牧野迅速的收拾好了情绪,看向御枭,眼神冰冷,“这和你有关系吗?”
他不喜欢御枭,因为据他的情报来看,御子书之所以会来西洲,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御枭抢走了他手里的资产,逼得他不得不出来找工作。
甚至,还跑到月容家来当什么谋士。
可笑至极。
月容家的谋士,最后被月容家下通缉令,发了疯似的想要弄死。
白牧野光是想到这点,眼神就控制不住的冷了下去。
他几乎要杀人。
御枭也不傻,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往后退了一步,全身的肌肉却在瞬间紧绷,准备好了进攻。
声音薄冷沙哑,“需要我提醒你,这里是月容庄园吗?”
“我对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没兴趣,”白牧野回答,“我只是来找人而已,不管找没找到,最后我都会离开的。”
白牧野不是没想过现在就对付御枭,但这样必然会引起月容庄园其他人的注意。
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白牧野尽可能得商量,“半个小时后我就会走,在这之前,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御枭拒绝了,“不行,如果你现在不走,那么我会选择把你抓起来。”
“呵,”白牧野冷笑,“你以为你是谁,还想抓住我?”
既然御枭这么不听劝,那白牧野也就不想客气了。
他从怀里掏了一个盒子出来,里面是用玻璃罩子封存起来的淡紫色气体。
“如果你现在不滚,吸入这个气体之后,你也会晕过去,不过等再醒来的时候,身上就会溃烂,很长时间才会好。”白牧野在下最后通牒,“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走?”
“……”御枭犹豫了一下,“很久没有这样威胁过我了。”
“那你今天又遇到了。”白牧野说道。
御枭颔首,“的确,我见识到了,而且打算用一贯的方法处理。”
说着,在白牧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御枭已经掏出了消音手抢,击穿了白牧野的手腕。
而被白牧野握在手里的紫色气体掉落,直接往地上摔去。
千钧一发之际,御枭冲上前,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那瓶紫色气体,确保了自己不会因此昏迷和受伤。
再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白牧野,语气寡淡,“还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