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酒店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负责接应的人已经拿到了房卡,恭敬的双手递给御枭,“御少。”
“两个人都在里面?”御枭接过去,沉声问道。
那人点点头,“是,老爷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
御枭就直接迈开修长的双腿往楼上走去,到了房门口,刷开门就进去了。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甚至脸上的表情都那么淡然。
但相较于御枭的沉着冷静,房间里的两个人就没这么冷静了。
此刻御坤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就裹一件浴袍。
看着冲/进来的御枭,气得脸色都铁青,“你……谁让你进来的,有没有教过你规矩?”
“我妈早就没了,当然没人教我规矩。”御枭冷冷道。
继而又扫向墙角处蜷缩成一团的戴千竹,语气轻蔑,“怎么,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担心我冲/进来时会撞见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腾——
御坤的脸就更加铁青了。
但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拎起戴千竹,塞到了套房的洗手间里,关上门,这才坐在床沿上,“你来干什么,说吧。”
“当然是来看看你要和戴千竹干什么。”御枭沉声道。
自打知道了戴千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之后,御枭对她的那最后一点尊敬就荡然无存。
现在的戴千竹,只是他眼中的仇人。
可自己的生父却在这个时候入住戴千竹的房间。
他怎么能答应?
“这是我老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现在翅膀硬/了,都敢管老子的事情了?”御坤沉声问道。
那张历经了沧桑的脸上带着愠怒,手更是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僵持起来。
“你和戴千竹的离婚协议书,等律师起草好之后,我会让董管家转交给你,你记得签字。”御枭沉默了半晌,轻声道。
“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来管我离不离婚的事情!”御坤更来气了,伸出手想要给御枭一拳头。
御枭抬起手,轻松的攥住了御坤的手腕。
“她现在霸占的是我母亲的位置,占了这么多年,当然应该还回来了。”御枭冷冷道。
倘若御坤来西洲只是不断找女人,他可能随便查一查也就作罢了。
可现在,御坤居然和戴千竹住在一起。
这就意味着,戴千竹在御家的地位很有可能会回到从前的位置。
凭什么?
那个位置只能是他亲生母亲的。
就算是母亲已经死了,他宁愿那个位置空着,也不要任何人霸占。
几乎是话音刚落,戴千竹就从洗手间冲了出来。
她全然失去了平时的优雅和从容,慌张无比,“我不会离婚的,我不离婚!”
她就要待在御家,要给御子书抢回所有的财产,让御子书重新成为御家的主人!
如果离婚的话,那御子书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所以,戴千竹打死也不要离婚。
“这事轮不到你说不,”御枭蹙紧了俊朗的剑眉,“你可以不签字,但是别怪我对付御子书。”
“御枭,你别太过分了!”戴千竹终于愤怒了,“你亲生母亲早就死了,现在这个位置归我,这辈子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砰——
御枭直接砸碎了旁边的落地窗!
戴千竹吓得脸色都苍白了,整个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我不想打女人,但如果你惹急了,在我眼里,你就什么都不是。”御枭冷冷道。
说完,御枭又转头看向御坤,“离婚之后,你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绝对不干涉,但那个位置必须空着。”
扔下这句话,御枭便转身离开了。
到了楼下,正好是撞见了匆匆赶来的周伯。
周伯见到御枭,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天呐,你这手到底是怎么弄的?”
闻言,御枭这才低头看了一眼。
他的手刚才砸了落地窗玻璃,现在已经血肉模糊一片,甚至还有很多细碎的玻璃嵌在肉里,实在是触目惊心。
“没事,小伤。”御枭沉声道,“帮我处理一下就行。”
只要不让软软担心,都不算什么。
周伯赶紧就拉着御枭上了车,拿出医药箱,开始给御枭上药。
在上药的过程中,还了解了一下刚才楼上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突然逼着他们离婚?”周伯很是诧异,“早在一年前,你不就看穿戴千竹的真面目了吗?”
现在才觉得戴千竹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反射弧未免太长了一点吧!
“软软要重新嫁给我了,”御枭沉声道,“如果戴千竹还是我的继母,那软软就要叫她一声婆婆。”
可,戴千竹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被软软称呼为婆婆?
御枭可以将就忍耐,但是陆软软不行。
周伯这下就明白了。
感情这是在霸道护妻啊!
“行吧,”周伯点点头,“戴千竹在这个位置上,本来也德不配位,让出来也是应该的。”
只是怕,御坤会不同意。
“他有什么资格不同意?”御枭冷笑,“一个在御家毫无贡献和存在感的男人,没有资格说不!”
周伯:“……”
真不愧是鹰刹,就是这么霸道!
正想着,御枭又沉声道,“去帮我查查,月容云这些年在金融圈子里都和谁有过节,要带照片的那种。”
“没有。”周伯干脆利落的回答。
没有?
“你都还没查,怎么能确定没有?”御枭的剑眉顿时不悦蹙紧。
周伯摊开手,表情十分无奈,“这还用得着去查吗,月容家可是西洲的霸主啊,或许有人想偷偷动手,但绝对不会有在明面上有过节。”
真要是闹起来,月容家一声令下,就可以让那人在西洲,哦不,是在整个华国都混不下去。
“也就是没有人?”御枭再次确定。
周伯头点得很用力,“肯定没有人,再说金融圈就这么大,敢和月容云抗衡的人数得过来,真要是有过节,我肯定就知道了。”
不说看好戏,就为了躲得远远地,免得跟着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