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兵还在西洲的事情需要保密。
所以,他暂时就只能住在这套公寓里,交给甘木生照顾。
甘木生对此叫苦不迭,“我压根就不会照顾人啊,师傅,你不要为难我了。”
陆软软想想也是,“那叫秦愫来吧。”
提到这点,陆软软又想起来,“我好久很久没有看见秦愫了,她去什么地方了?”
“最近去散心了。”甘木生说道。
散心?
陆软软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甘木生,“你居然舍得放秦愫去散心,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秦愫在我这里过夜,你都要死要活过来抓人呢。”
现在出去了这么多天,居然一声不吭,简直神奇。
甘木生表情很是复杂。
嗫嚅了一会儿才道,“女人就像是风筝,需要松弛有度,这样才能牵得住嘛。”
换来的,自然是陆软软一顿毒打。
“说谁是风筝呢,再敢胡说八道,就把你的舌/头都给你割了。”陆软软凶巴巴的警告。
又说了一会儿话,陆软软这才起身离开。
甘木生要留在这里照顾月容兵,至于她,当然是回月容家住,顺便凑钱和准备见白尘时候该说的话。
前脚刚走,后脚甘木生就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这就是最近甘木生每晚都要做的事情。
他要给秦愫住的那个地方的佣人打电话,询问秦愫今天的情况。
因为秦愫不愿意回来,他就只能这样每天关心一下了。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沧桑质朴的声音,“甘先生。”
“秦愫呢?”
“秦小姐刚刚吃过饭,已经上楼去洗澡准备睡觉了,需要我把电话给秦小姐吗?”
“……不用了,反正她知道是我就会立马挂断。”甘木生拒绝了。
电话那头就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轻声道,“甘先生,其实今天秦小姐主动问起你来着。”
闻言,甘木生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简直按耐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真的吗?她说什么了?”
“秦小姐说,你有胃病,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好好吃药。”
是的,甘木生是有胃病的。
当年他为了能早日达到金牌律师这个称号,潜心研究了很多陈年旧案,力求找到新证据来定罪。
有时候太过入神,两天只吃一顿饭也是常事。
久而久之,胃就有了毛病,疼起来的时候就要吃药。
没想到的是,秦愫居然记得这么清楚,还记挂在心中。
甘木生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她。”
“是。”那头答应,“对了甘先生,我听秦小姐说,她还给你买了胃药呢,就在你家的玄关抽屉里。”
“嗯?是吗?”甘木生更加意外了。
印象中,秦愫的确给自己拿过几次药。
但他还以为那是薛阿姨给准备的呢!
挂断了电话之后,甘木生的心情已经好到了极点。
想了想,甘木生又给薛阿姨打了个电话。
“甘先生?”薛阿姨接到电话很是惊喜,“你是不是要回来住啊,哎哟,都这个点了,你和愫愫吃饭了吗,我煮水饺等你们?”
薛阿姨一接到电话,就以为是这两个人要回来,开心无比。
“我们暂时不回来,薛阿姨,麻烦你去玄关那边看一眼,是不是有胃药?”甘木生问道。
薛阿姨赶紧跑去看了。
“对对对,有好几盒呢,甘先生你又胃疼了?”
“暂时还没有,但是要防备着,我在陆软软的公寓呢,可以麻烦你叫个闪急送,把胃药给我送过来吗?”甘木生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亲自给你送过来吧,再准备一点饺子。”薛阿姨说道。
她风风火火的,带着饺子就到了公寓来。
但甘木生只在门口接她,都没让薛阿姨进屋。
虽然薛阿姨是自己人,但月容兵在这里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在薛阿姨也不是什么八卦的人。
她把东西交到甘木生手里之后,还笑眯眯道,“饺子记得趁热吃,吃不完就倒掉,千万不要吃剩的,对肠胃很不好。”
“那你为什么还要准备这么多?”甘木生无奈的看着手里满满一大盒的饺子。
“你和愫愫两个人吃呀,这点应该是差不多的。”薛阿姨解释道。
甚至还笑弯了眼角,“愫愫的饭量我是知道的,所以特意多准备了一点。”
“嗯……知道了。”甘木生点头,“那我就不送你了。”
薛阿姨摆手,转身上了电梯。
而甘木生则提着水饺回到屋子里。
满满一大盒的水饺,他全部都给吃了,撑得十分难受。
他就拿出一盒药,打开倒了两颗嘴里,连水都没要,直接硬生生的咽了进去。
愫愫给的胃药,怎么吃都是最好的。
——
而与此同时,医院内。
麻醉药失效之后,疼了一天一夜的南仰星,总算是恢复了几分力气。
她踉踉跄跄的从病床上爬起来,朝着外面挪动。
这个破医院,南仰星是真的一分一秒都不能再待了。
因为,这是月容家的医院!
这就意味着,只要住在这里,就会一直被月容家的那个狗屁大小姐捉弄。
这次是割了阑尾,下次可能就是盲肠,下下次, 就可能是心脏了!
这个疯女人,简直比曾经的陆软软还要疯!
南仰星想着,强忍着疼痛往外跑。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门口,她就准备打车。
结果刚伸出手去,她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居然是御子书!
当年南仰星和御子书解除婚约之后,转头就成为了鹰刹的娃娃亲对象,可谓风光无比。
更不要说御子书现在已经丢了御家的执掌权,地位比当年的御枭还要卑劣。
南仰星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所以看见了御子书,南仰星也想要假装没看到,转身就要往旁边走。
可御子书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温柔阳光的脸上罕见的带着几分冰霜,“南小姐,我们谈谈吧。”
“放开我,”南仰星眼神厌恶无比,“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谈,赶紧滚,不然我就喊救命了。”
“你骗了我好几年,是怎么好意思,到现在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对我说话的?”御子书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