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软软的寒毛都要炸起来了。
狗男人果然是来抓她的!
她就说,为什么自己躲在正在维修的休息室里,御枭都能准确无误的闯进来。
感情一开始就是奔着她而来。
陆软软拔腿就往外跑,慌不择路之下,居然忘了出口在什么地方,直接冲到了后院的花园里。
御枭看得额角突突的跳,低声骂了一句,赶紧冲上前去,想要抓住陆软软。
他一追,陆软软就跑得更快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御枭总算是抓住了她,将她直接打横抗在肩膀上。
头重脚轻的感觉让陆软软不太舒服,但更重要的是,是内心的恐惧和愤怒。
她对着御枭又打又掐,哭着大骂,“你这个王八蛋,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京市的,放开我,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陆软软!”御枭咬了咬牙,怒声警告,“闭嘴,给我老实一点。”
说完这话,他就将陆软软放在了跟前的长椅上。
屁/股刚沾上长椅,陆软软立马就要跑。
御枭揪住了她的后脖颈,像是提着一只小猫儿似的,“跑什么跑,脚不要了?!”
什么脚?
陆软软被这么一问,这才下意识的低头一看。
她当时在休息室是脱了高跟鞋睡觉的,跑出去的时候太着急压根没穿,所以就光/着脚了。
只是在大厅里有地暖,所以她还没感觉出来。
后来被御枭这么一通追,心里又慌又乱,更是顾不上脚。
现在缓过神来,才发现脚上被划开了很多道口子,还有些地方泛起了红/肿,显然是在花园里被弄伤的,钻心的疼。
陆软软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状,御枭嘴角勾起了一抹哂笑,“刚才不还是铁打的吗,到处都能跑,现在再跑一个试试?”
他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掏出了蓝色的手帕,准备将陆软软脚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还没有碰到,陆软软就将脚往回缩了缩。
“别动。”御枭蛮横的攥住她的脚腕,强行的往回拽。
“何必呢?”陆软软声音薄凉无比,“你不是都要把我抓回去了吗,干嘛还要对我这么好,反正脚伤也不会死。”
近乎零度的话语,化作锋利的刀子,扎进了御枭的心脏。
“你以为,我追出来就是为了抓你?”御枭问道。
陆软软梗起脖子,不羁反问,“不然呢,我还能想到别的理由吗?”
她甚至破罐子破摔,往长椅上一躺,“反正我就在这里,你要把我抓回去,就抓吧,这次想把我拿去干什么,是把血抽干,还是再烧一遍?”
“软软,我……”御枭缓缓地张开嘴,想要说话。
可刚开了个头,旁边就冲过来一个身影,直接狠狠一撞,将他给撞翻在地。
“艾娜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冲过来的男人关切的询问道。
陆软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君临,你怎么来了?”
贺君临俊美的容颜上挂着焦灼,“我听说今晚的宴会上有很多单身男人,所以我就赶紧来了,担心你会跟他们跑了啊。”
又来了!
听着这番话,陆软软不禁有些汗颜。
她抬手扶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贺君临解释清楚了。
贺君临是她在西洲认识的第一位合作伙伴,也是至今为止合作得最默契的朋友。
但关系,仅此而已。
只可惜贺君临不这样想,总是想尽办法的追求他,甚至在任何有可能被撬墙角的场合出现,一副宣誓主权的架势。
陆软软有些头疼贺君临的做法。
毕竟她未来五十年里,都不会再谈恋爱了。
可不管怎么解释,贺君临就是不听。
就比如现在,其实今天早上她才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贺君临,可他得知宴会上有很多男人,还是跑来了。
正头疼的想着,御枭已经面色铁青的问道,“他是谁?”
“你又是谁?”贺君临立马怒意滔天的看向御枭,“是你害得艾娜伤成这样的?!”
“行了,”陆软软出声呵斥,“你们两个都冷静一点,我要去找医药箱处理一下伤口,你们不要吵了。”
贺君临立马将目光落在陆软软身上,温柔备至,“那我抱着你去吧。”
御枭湛黑色的黑眸剧烈的翻涌着。
抱着陆软软去?
呵,这两个人的关系竟然如此亲密?!
巨大的酸意在他的胸腔里弥漫,声音冰冷无比,“陆软软,你可真是有本事,能找到这么舔狗的男人。”
贺君临火了,“你说谁舔狗呢?”
陆软软也很火大,“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单身,找什么样的男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准你和南仰星那种败类有娃娃亲,不允许我找个社会精英的大暖男?!”
“你承认了。”御枭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她,嗓音不自觉的哑了,“刚才不还要装不认识吗?”
陆软软:“……”
这狗男人脑子绝对是有什么问题。
她承不承认有关系吗?反正从一开始,他就认出她了,还要抓她回京市,不是吗?
“君临,我们走。”陆软软懒得搭理御枭,转身就直接朝着宴会厅走去。
下一瞬,她却被御枭给攥住了手腕,随即一个公主抱,就将她拥入怀中。
“你有病吧,谁允许你抱我的?”陆软软气得要死,拼命的挣扎着。
御枭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派直升机过来,押着你回京市。”
这句威胁果然是好使的。
听了这话之后,陆软软立马就老实了,缩在御枭的怀中,像只小鹌鹑似的,一动也不动。
御枭这才满意的颔首,抱着陆软软继续往前走。
而贺君临楞在了原地,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不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他叫艾娜陆软软,而且艾娜还一副很听话的样子,居然愿意和他身体接触。
要知道,以前的艾娜,即便是正常的握手礼仪,也十分抵触,必须要隔着手套才能进行。
为什么到了这个男人面前,这些规矩统统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