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软软面颊顿时涨红,飞快将衣服扯 下去盖住细腰,“我不小心磕的!”
“你骗谁呢,谁走路能磕到腰?还两边磕得这么对称!”云凝安压根就不相信。
这样对称的伤口,显然是被人弄出来的。
云凝安瞬间瞪圆了杏眸,“你那个恶毒的继母欺负你了?还是南仰星气不过宴会上的事情,找你寻仇?”
“不是,就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陆软软仍旧不肯说。
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告诉云凝安,这是和御枭拍婚纱照的时候,被御枭给搂出来的。
没错,就是搂出来的。
陆软软皮肤本就娇 嫩,稍不注意就会淤青,而那天御枭死死的抱着她不松开,等晚上回去洗澡一看,就发现腰上已经淤青了。
恢复了好几天,还剩下这点没彻底好。
好巧不巧,还被云凝安给看见了。
陆软软深知自己这个闺蜜的暴脾气,如果知道这是御枭弄的,估计她能直接冲去芙蓉园掀了天花板。
哄了好一阵,云凝安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陆软软继续给她收拾别墅。
一个客厅都还没有收拾完,电话便响了起来。
是御老爷子打来的。
陆软软眉眼顿时柔软了几分,按下接听键,乖巧无比,“喂,爷爷?”
“软软,你在什么地方,我派人去接你,刚才白家的人打电话说要见你,估计你白爷爷不太好,咱们去看看吧。”御老爷子急吼吼的说道。
闻言,陆软软赶紧答应,“我直接打车过去吧,爷爷,我们在白爷爷家门口见。”
“好。”御老爷子答应。
顿了顿,声音又慈祥和蔼几分,“不要怕软软,要是有什么事情,爷爷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陆软软心口涌过一阵暖 流,眼眶酸酸的。
有这么一个爷爷,真好!
……
几乎是同时,陆软软和御老爷子到了白家的绕枝铁门前。
看着面前古典装修的豪华别墅,陆软软的心里多少有点捏汗。
按理说她给白守成出的法子不会有任何问题才对。
现在白家的人叫她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别怕,”御老爷子又安抚她,“天塌了还有爷爷顶着呢。”
御老爷子牵着她,自己坐在前头打头阵,走进了白家的花园。
等到了玄关处,佣人便递来全新的拖鞋。
还不等两人换上,白家的人已经风风火火的从楼上跑了下来,直奔着玄关而来。
白家子女众多,乌泱泱就是十几个,那阵仗实在是吓人。
御老爷子死死的将陆软软护在身后, 板着一张脸道,“你们不要吓到我家软软了。”
“御太太,”白守成的大女儿,白婷走上前,语气激动得上下起伏,“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不行,”御老爷子一口回绝了,“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陆软软拽了拽御老爷子的衣角,同时朝着白婷笑了笑,“好。”
两人去了楼上的会客厅。
刚走进去,白婷便双膝一弯,要给陆软软下跪。
“白夫人您这是干什么,我是晚辈,这样我会折寿的。”陆软软迅速伸手去扶。
“御太太,我爸爸的冰冷症已经好了大半了,这都是你的功劳!”白婷满眼感激道。
陆软软心中顿时了然。
好了大半,那就是没有全好。
白家人来找她,肯定也是为了治愈这剩下的部分。
“我要见见白爷爷,把脉之后才能开药方。”陆软软轻声道。
闻言,白婷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陆软软。
她什么都还没有说呢,陆软软却已经洞悉了一切。
爸爸说得果然没错,这丫头虽然长得有些丑陋,可却聪明无比!
不敢耽搁,白婷立马领着她去了顶层的房间。
白守成躺在铺满鹅绒被子的床上,身上不断的冒着汗珠,面色却不见半点潮 红。
伸手一摸,汗珠都是冰凉的。
“丫头,你来给我复诊了?”白守成躺在床上,爽朗的笑了起来。
陆软软也笑起来,“是啊白爷爷,我来复诊了。”
她给白守成把脉,发现气息已经恢复了正常,身体也温热,就是不断冒冷汗。
“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按了那些穴位之后,整个人就暖和起来了,但是会冒冷汗,不一会儿就打湿 了身上的衣服,弄得我都没法出门了。”白守成说道。
陆软软收回了手,低声道,“抱歉,这个病我治不了。”
白婷的身子顿时晃了晃,“可先前我爸爸的病你都能治好啊,为什么治到一半却不行了呢,御太太,你要多少医药费,我都给你!”
“不是钱的事情,”陆软软摇了摇头,“我的医术没那么高明,只能请你们另外找医生来看了。”
“可是我们找不到啊,这些年我们见了多少医生,一点用都没有。”白婷越说越着急,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婷儿,”白守成训斥白婷,“软软已经尽力了,你怎么能强人所难?”
白婷赶紧擦干了眼泪,带着浓厚的鼻音,“抱歉御太太,我失态了。”
“没关系的,”陆软软摆手,又转头看向白守成,“白爷爷,你也算是好了大半,我能问你要点奖赏吗?”
“当然可以。”白守成爽快的答应了,“你想要什么?”
陆软软偏头,澄亮的剪瞳里映出俏皮可爱,“我能单独告诉你吗?”
“可以,”白守成转头看向白婷,“你先出去吧。”
“不不不,”陆软软摆手,“在房间里说我没有安全感,白爷爷,我们出去说吧,你们家的花园挺大的,还比较空旷,我们去那里说怎么样?”
白婷有点担忧,“可是他一直冒冷汗,出去吹了风,着凉感冒怎么办?”
“穿厚一点就行了,”陆软软呲牙笑,“要不了多久的,我好歹也是把白爷爷治好了一半的神医,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吗?”
“你这叫什么神医?!”陆软软话音刚落,就从外面冲 进来一个人,气呼呼的,举起手指头指着她的鼻尖,怒声的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