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软软有点诧异,低头看向覆在自己小 腹上的那只大手。
御枭的手真的很大,几乎能完全罩住她不堪一握的杨柳腰,掌心传来的阵阵炙 热驱散了她的疼痛。
很舒服,让她忍不住愉悦的眯起了杏眸,像只满足的猫儿。
“谢谢你御少。”陆软软认真诚恳的道谢。
看着面前分明满脸疤痕的少女向自己道谢,御枭的瞳孔却不禁狠狠一缩。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又将面前的少女和飞机上遇到的那个女人联想到了一起。
丑丫头和那个女人,莫非真的有关系?
如果御枭没记错的话,陆软软回京市的那一天,的确也是他遇到那个女人的日子。
如果不是陆软软的耳朵上没有他的耳钉,他真的有理由相信,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女人,就是陆软软!
……
翌日清晨,陆软软打车去了加州玫瑰别墅。
她来看云凝安,还特意带了云凝安最爱喝的红参鸡汤。
可到了别墅门口,她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回应。
陆软软干脆利落,直接取下了头顶上的发卡,三下五除二便将门上的高档指纹电子锁给卸掉了。
提着保温桶,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在别墅里转了一圈,陆软软终于在卧室的洗手间里找到了云凝安。
此时的云凝安满脸憔悴,蜷缩在浴缸里头,皙白的脸上,眼底的淤积格外明显。
“你不会两天都没合眼了吧?”陆软软被她气得要死,“你是想死吗?!”
人要是一直不睡觉,真的会死的!
云凝安缓缓抬起头,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我不敢合眼啊,软软,只要一合眼,我就会看见他的样子啊……”
比起这样强撑着的煎熬,回想起他的样子,才是对她真正的诛心!
陆软软低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人。
仅仅两天时间,云凝安便瘦得脱了相,原先的活泼烂漫仿佛从来跟她不沾边。
而导致这一切的,都是因为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云凝安的毒药,只要沾染上一点,就会让云凝安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别想那么多,我抱抱你。”陆软软伸出手去,将云凝安给搂入了怀中。
等云凝安放松警惕之后,这才迅速的将手里的银针扎进了云凝安的脖颈。
云凝安压根来不及挣扎,整个人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当中。
“傻姑娘,他有什么好的啊,值得你这样难过?”陆软软无奈的叹气,将云凝安给抱到了外面的大床上。
她刚才扎了云凝安的风府穴和天柱穴,这足以让云凝安好好睡上十几个小时。
趁着这段时间,陆软软将云凝安的别墅给好好收拾了一通。
最后她居然搜出来好几口袋的过期零食。
要是不扔掉的话,没准什么时候就会进了云凝安的肚子。
提着垃圾袋,陆软软便抬脚走出了别墅。
刚走到别墅门口,她便看见了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
是秦清润。
那个被云凝安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
秦清润今天穿了一件墨蓝色的风衣,将原本就完美身材衬得越发高大英挺,那张如雕塑般的脸找不到半点缺点,哪怕是面无表情,也仍旧能迷倒一大片的少女。
他仰起头,如同望夫石般,看向了云凝安的别墅。
“你来这里干什么?”陆软软的语气格外冷冽,“如果是想来找安安,那就请你赶紧滚吧。”
秦清润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陆软软,绯薄的嘴唇缓缓张合,“软软,好久不见。”
“如果可以,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见你,还有安安,她这辈子也不想见你。”陆软软仍旧凶巴巴。
想当年,他们三个人是青梅竹马,总是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关系特别好。
可后来,她被当做灾星送去了乡下。
而云凝安和秦清润两个人,则发生了很多故事,最后闹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事情的。
“我……”秦清润还想再开口说话,但不远处却跑过来一个女孩,一把搂住了他的胳膊,“清润哥哥你等很久了吧?抱歉,我路上堵车所以才迟到的,陆软软,怎么是你?”
陆知绵看着面前的陆软软,胸腔里的怒火又忍不住要喷出来。
真是晦气,怎么在哪儿都能遇到陆软软这个贱 人呢?
“你是不是跟踪我?”陆知绵质问道。
陆软软挑眉,“跟踪你干什么?我手里有你不少黑料,足以让你身败名裂,这样跟踪你,除了浪费时间和金钱,能有什么用?”
“你……”陆知绵气得要跳脚。
她真的好想撕烂陆软软这张嘴啊!
但下一瞬,她就看见了陆软软手中提着的好几袋垃圾。
据他所知,御家并没有在加州玫瑰别墅这边拥有房产。
所以陆软软不可能是出来倒自己家的垃圾的。
她明白了!
陆知绵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鄙夷,“你来这里干保洁啊?也是,就你这样的高中文凭能找到什么好工作,能来别墅区当保洁都应该偷着乐了。”
陆软软懒得搭理她,只是将目光幽幽然放在了陆知绵挽住秦清润的那只胳膊上。
陆知绵也注意到了。
她挽得更加用力,纤细的脖子使劲往上伸,俨如骄傲的母鸡,“干什么,嫉妒我和清润哥哥关系好吗?”
“麻烦你和你的清润哥哥走远点,挡着我扔垃圾了。”陆软软说着,便直接举着手里的垃圾,从两人中间狠狠的撞过去。
一个渣男,一个贱女。
陆软软只恨自己手里的袋子太小,不能把这两个大垃圾也塞进去!
陆知绵身上的白色真丝裙子差点被弄脏,看着陆软软的背影,气得想要上前争论。
“走吧。”秦清润却开口道。
无奈,陆知绵只好咽下了这口恶气,挤出乖巧甜美的笑容,“清润哥哥你千万不要跟我姐姐计较,她在乡下待了十二年,学了一身臭毛病。”
“嗯。”秦清润颔首,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陆知绵尴尬了一瞬,又恢复如常,“对了清润哥哥,你好不容易回京市,为什么要搬到加州玫瑰来住啊,还和以前一样,住在我家隔壁不好吗?”
“某人,也住在这里。”秦清润说着,还抬眸又看了一眼云凝安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