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柳不离这边,四人最终没有在惊动任何官兵的情况下逃了出来。
狼狈地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坊上,柳不离运转着自己的一部分真气,本来由于他的混沌体和自己的气息相冲,应该很容易测到邢饵的位置,可是这次却只能感觉到他还活着……
“奇怪……”柳不离低声说道。
“你探测到他的位置了吗?”走在她身旁的关山月问道。
“这次只能说明他还活着。”柳不离和邢饵俩早就串通好说彼此身上都有追踪的密宝,关山月并不奇怪地说道:“可能是你们那个东西离太远失效了。”
“只要他没事就好,但我们还得快点找到他。”徐位缘担忧地说,“我们得怎么找啊?”
“或许……”徐幼孙若有所思地说:“我们该找到令狐非。”
“但是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叫令狐非……”徐位缘问道。
“人可以跑得了,但是那个宅子可是堆那儿呢。”关山月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示意了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他悄悄指了指周围人来人往的人群,说:“我们可以问问他们那宅子里面的事。”
“对了,”柳不离突然想到说:“还有他不是说什么方妙姑吗?”说完他推了推关山月,“快点去问!”
“哎?”关山月被打的猝不及防,他急忙说道:“这这么多,我们不如分成两队,我和徐哥去东边商铺那边问问,你和幼孙去西边小摊子那儿套一下。”说完,拉起徐位缘就往点当铺走去。
“走吧,”柳不离说道:“我们先走着,看到合适的就问。”
当铺内,琳琅满目的物品整齐划一地排列在墙上,这些色彩缤纷,种类的商品堆在一起,竟然并没有展现出给人别扭的感觉,反而还觉得挺有趣味的。
“诸位可有什么需求?”拐角处的帘子缓缓拉开,一位穿着褐色衣服,看起来十分稳重的男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阿伯你好,在下和朋友途径此处,见天色已晚,本想着随意找一家店铺歇息,这时有一位叫令狐非的男人说带我们去,结果却把我们迷晕在巷子,还偷走了我家传的玉佩,我这发现不对劲后,赶紧来看看是不是被当在此处了。”
还不等店家回答,关山月就又紧张又害怕地说,“有的话,我……我可以先交一部分定金,其余的我后面赎回来就是……”
“又是那个恶心的登徒子!!!”店家啐了一口,愤愤不平地说道:“你别慌,这个我在这块有人脉,找到了会直接给你的。”
“呜呜呜,谢谢您了。”说完,关山月默默用右边的衣袖擦了擦挤出来的眼泪花。
徐位缘被关山月这波出神入化的演技惊得愣住了,直到关山月拧了一下他的屁股,他这下急忙问道“阿伯这是知道这个令狐非?”
店家看了看外面过往的人群,思索片刻后,邀请了两人进屋子里聊。
小贩们在街上高声吆喝着,两人每盯一下那些人,他们就会争先恐后地推荐自己的东西……
直到一位卖烧饼的姑娘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她有着纤细但却并不脆弱的身板,乌黑亮丽的头发编成一个麻花辫子,垂落在肩头,她抬起脸时,脸上却露出来满脸的斑斑点点,更重要的是她虽然不吆和,但是做出来的饼葱香中带着肉的香味,再加上铁板那滋滋的响声,导致许多人愿意排着队买她的烧饼。
看来这次她带来的食材不够多,才过了一个时辰就卖完了。
徐幼孙走上前去,黑黑的影子挡住了正在收拾的卖饼姑娘,她抬起头,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摆了摆手,见她不走,这才说:“卖完了,明天来吧。”。
徐幼孙急忙摆了摆手,说:“虽然我也想吃,但是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没空。”烧饼姑娘收拾差不多后,转过头搭上木把手,正推着离开之时,却发现怎么都推不动,原来是柳不离一把把住了架子,她一边把玩着指甲,一边一脸冷漠地‘询问道’:“拜托了?”
烧饼姑娘烦躁地抬起头,却在发现柳不离长相后,十分激动地拉起了她的手。
“你……你干嘛啊!”柳不离被这姑娘莫名其妙的贴近吓了一跳。
烧饼姑娘嗅了嗅柳不离手上的味道“阿离!!!我是离索啊!”
“离索???!!!”柳不离不相信这个丑丑的人是自己以前那长得还不错的好朋友。
拓跋离索见她一脸嫌弃的样子,赶紧擦了擦自己脸上那一片麻子点点,说:“这只是为了伪装!不给自己添一些无聊的麻烦。”
柳不离见到了熟悉的面孔,这才点了点头,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长变了’。”
“你还是那么会说话。”拓跋离索无奈地说道,“对了,那个姑娘是谁?你除了我还能有其他朋友?”
柳不离急忙给看呆了的徐幼孙介绍道:“这是拓跋离索,”她见没有反应,赶紧摇了摇徐幼孙,她这才回过神来,抱拳说道:“在下徐幼孙。”
“不必做这些无聊的礼数”柳不离破天荒地看着一向懒得管别人的拓跋离索说出这话后,还扶了一下徐幼孙。
“你还真是……做出了改变呢。”柳不离打趣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不是有事要问我吗?”拓跋离索赶紧打断了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