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离开外公家,回到了自己家,贾张氏还在有气无力的骂着人,这回她连棒梗也一起骂进去了。棒梗进去之后看着奶奶,贾张氏看到棒梗回来了她说道,“棒梗,你到哪里去了?我喊了你半天,你也不回来?奶奶饿得要死了,不是要你去找人过来帮我换衣服吗?怎么没去找人?”棒梗静静的看着她说道,“奶奶,我就是去找道了人,你也一样的会把人骂出去,我何苦去舔着脸求人呢?你还不如自己想办法”。
听到棒梗拒绝她,贾张氏立刻骂了起来,“你这个混小子我要是自己能动,我不会自己动吗?还要你来教我该怎么做吗”,贾张氏想到现在棒梗也开始反抗她了,她心里很不舒服,继续骂着棒梗。看着还有力气骂人的奶奶,棒梗心里觉得很奇怪,奶奶这已经骂了一天了,她也没喝口水,难道口不干吗。这一天下来奶奶既没有吃一口东西,也没有喝一口水,她居然精神还这么好,看来,那个老医生的药还真的不错呢。贾张氏不知道,棒梗的心思已经转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她还在喋喋不休的数落着棒梗。
棒梗把飞出去的思维拉了回来继续看着奶奶,外公说得对自己是当家人了,就得有个当家人的样子,看奶奶这样子是不服气自己做当家人了。趁着贾张氏换气停歇的档口,棒梗问道,“奶奶你骂完了没有?如果你骂完了我有话要说”。听到棒梗这么说,贾张氏的火气也来了,她指着棒梗继续骂,“棒梗,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亏得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不计着我的好,你才跟你妈待了多久就变成了和她一样的白眼狼”。
听到奶奶又扯到自己妈妈身上,棒梗翻了个白眼,他想说话,可是奶奶的语速太快,他插不进只能任由奶奶骂着。贾张氏本来就是个人来疯,有人看着她骂人,她就越发来劲,可是在棒梗静静的注视下,贾张氏骂了二十几分钟就骂不下去了,一则她口终于干了,二则棒梗的眼神不对劲。
棒梗又等了几分钟,见奶奶不再说话了,他问道,“奶奶你说完了没有?我可以说话了吗?”贾张氏哼的一声,把脑袋转向了另外一边。见奶奶不骂人了,棒梗继续说道,“奶奶,你弄到今天这副样子,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不骂人,李奶奶和李阿姨她们就不会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你要是不骂人,我外婆也不会不理你的,她都答应来帮忙了,结果被你一通骂,又把她给气走了”。
“是我想骂人吗?明明是他们这帮家伙想占我的便宜”,听到棒梗指责她,贾张氏不服气的叫了起来。听着贾张氏絮絮叨叨的指责这个不是,那个不是,棒梗终于明白了,在奶奶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是对的,其他人全是错的,这错的人中间就包括了他这个孙子。棒梗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妈妈一定要和奶奶断绝关系了,和这样的奶奶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的命肯定长不了。
棒梗直接打断了贾张氏的怒骂声,“够了,奶奶,我明天就喊人把你送回张家村去”。贾张氏这下子愣住了,孙子居然要把她送回农村去,“棒梗你在说什么?”棒梗看着奶奶重复说了一遍,“奶奶,我说我明天就喊人把你送回乡下去,在城里面没人照顾你,我也不可能照顾你,所以我决定把你送回农村去”。看到棒梗认真的样子,贾张氏慌了,“棒梗你不能这样,奶奶不能回农村,你把奶奶送回农村了,奶奶这个样子怎么活?你这是想逼死我吗?我的天哪,老贾呀,东旭呀,你快来上来看看吧,你们的大孙子棒梗他要把我丢回农村去啦”。
棒梗觉得耳朵嗡嗡的叫,奶奶的声音太刺耳了,难怪那么多人会不喜欢奶奶,他以前还总认为是别人对不起他们家,对他们太苛刻了,现在他终于明白有这样的奶奶,任何人都不会喜欢的。等贾张氏嚎叫了一阵子棒梗说道,“奶奶要不要我给你端杯水呢?你继续骂,随你怎么骂我,明天我现在就去找人,明天就把你送回去”,说完棒梗就起身,准备朝门外着。
“棒梗,你不准去”,见孙子来真的,贾张氏这下慌了,现在四合院里面已经没人理她了,她除了孙子可以依靠之外,别人都靠不上,“棒梗,奶奶不要回农村去,你不能把奶奶送回去”。棒梗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贾张氏,“奶奶,你这么闹不就是想回去吗?”贾张氏赶紧否认,“我没有想回去,我想留在四九城”,“你想留在四九城,那你这么折腾干什么?你是嫌我的命不够长吗?奶奶我可以跟你说实话,你这么闹腾,没有闹腾别人,闹腾的是我,所以我决定把你送回去”。
看着棒梗小脸上一脸的坚定,贾张氏这下不敢再闹腾了,真的把孙子闹烦了,把她送下乡里去怎么办?她如今除了头能动之外,四肢身体都不能动。“棒梗,奶奶听你的,奶奶不再闹了好不好?不要把奶奶送回乡下去”,贾张氏是个识时务的人,既然亲孙子都这么说她了,她立马转弯看着棒梗哀求着。
见贾张氏服软了棒梗坐回床边说道,“奶奶,我给你定几条规矩,第一不准骂人,第二不准打人,第三不准嫌弃别人没照顾好你,没有给你吃肉,第四……棒梗一下子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行了,第四条,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说,四合院里面的人没人愿意过来帮你,没人愿意过来照顾你,我准备到外面院子里面去找人,如果我这回找来的人被你再骂走的话,我不会再去找人了,你就回农村去吧”。
见棒梗愿意找人照顾她,贾张氏立刻说道,“好的好的,棒梗,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把人骂走了,我保证”,贾张氏并没有把孙子说的几条规定放在心里,等她可以站起来了,一切不还是得听她的。见奶奶同意了,棒梗这才离开家,隔壁院子的人他也不太熟,他也不太认得,他一个小孩子说话别人会同意吗,看来自己得找个大人去帮忙了,可该找谁去帮忙。棒梗想了想决定去找壹大爷,他之所以不找外公外婆,是因为外公外婆搬过来的日子还短,周围的人应该不太熟悉,而易中海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一定是认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