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谁?谁在叫我?
陈易信头痛得一匹,他记得自己不是被车撞死了吗?难道真有转世这说法?
声音很低沉,确认应该是从没听到过的。
“少爷,你还好吧。”
陈易信忍着头痛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绝美的少女蹲伏在自己面前。
这个角度看过去,即便前世不近女色的陈易信,此刻也不禁有些意乱。
收收神,一勺药汤喂到嘴里。
“好苦啊!呸,呸!”
陈易信才看到旁边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精美的胡须,帅得耀眼,虽中年而不油腻。
中年男人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让秋水这些天照顾你,现在醒过来,是不是感觉有什么不太一样?”
“我不是死了吗?”
陈易信脱口而出,旁边女仆秋水噗嗤一笑。
中年男人点点头说:“你之前确实一心想死,不惜自服农药500ml,还好我发现得及时。”
自服农药?我不是被车撞死的?
陈易信脑壳痛得很,他也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
周围富丽堂皇,一股子旧中式建筑风,旁边少女也穿着女仆装,床上的被褥都是烫金工艺,这是家有钱人。
难道自己被这家有钱人救了?
陈易信前世一直在打工,打工,从来没看过什么,不然此刻他一定会想到自己也许是穿越了。
中年男人:“唉,都怪我以前对你太过苛刻,现在你想要什么,我一定全力支持你,信儿。”
这称呼。。。
陈易信赶紧说:“我和老伯非亲非故,又被老伯救了一条命,咋好意思再要你什么?”
中年男人掩面抽泣。
“信儿,看来你还是在生爹的气,对吗?”
爹?卧槽,这可使不得!
“老伯,你。。。”
看中年男人哭得很伤心,看来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他的儿子了,反正自己这条命也是人家救的,自己以前那个爹又这样对自己,陈易信忽然改变了想法。
“爹!我。。。我没有怪你。”
随着这一声爹叫出来,陈易信脑子突然“嗡”的一声。
一个少年郎的画面出现在脑海,还有中年男人年轻时的影子。
同样的,出现在视野里面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这个女人无论是气质、身段还是举止,都那么优雅动人,简直能迷倒众生。
脑海中闪出那个少年郎的名字——陈易信!
天呐!怎么跟自己同名?
而这个中年男人名叫陈乾。
这个时候,哪怕陈易信再傻,也猜出自己好像是继承了这具身体的记忆!
不过这个记忆是残缺的,模糊的,尤其是关于少年郎母亲的事情,几乎完全没有。
而陈易信也感受到了这个少年郎从小的孤僻性格,怪异、冷漠,谁也不想接触。
就在这样的心境下,少年郎渐渐成长,陈乾给了他很多钱和关爱。
但越是这样,少年郎就越是厌世,越是被孤立。
最终,少年郎选择了服药自杀。
虽然都是自杀,但这和自己的遭遇也太不一样了吧?
这些回忆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只见中年男人立刻过来就是一个熊抱,陈易信才发现自己身体根本动不了。
“好,好,好!爹果然没有白疼你,从今天起,你只管说,你想要什么,爹都给你!”
陈易信刚刚被中年男人,也就是自己现在的爹——陈乾给打断了回忆,现在他扶着额头,却怎么也记不起另外的细节了。
“爸,我有点失忆了,不知道我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陈乾一愣。
“我们家?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啊。”
啊?这?那这些钱从哪里来呢?
当然,这些都是之后要问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基本的时间、地点。
“现在是公元多少年?”
“信儿,你还没昏迷那么久,96年啊,这都忘了?”
96年?也就是上一世自己刚刚出生的年代,难道说,自己回到了过去?
“这里是哪儿?”
“华清山上啊,我们一直都住在这儿。”
山上?难不成是个农民大户?地主?
陈易信撅了噘嘴,秋水立刻给他递过来一勺药汤。
精美的汤勺,像是正宗的景德镇白瓷。
不得不说,接受了这个药味儿过后,还是可以勉强入口的。
药进入食管,立刻便化成了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中散开。
陈易信试着活动了一下,发现手指已经可以点动了!
一小勺药就有这么神奇,陈易信示意秋水端过来,直接喂他灌了一碗。
陈乾在旁边看得十分心疼,他就这一个儿子,现在还成了半身不遂。
不过好在自己熬的药包治百病,在连干两碗药汤过后,陈易信从能活动四肢,变成了全身上下任意活动。
他完全康复了!
陈易信对陈乾笑了笑,自己跑到室外去看。
天呐,这么大的客厅?
只见整个客厅有足球场那么大,别墅里面几十个房间整齐划一,还有一台看上去就很高档的三角钢琴!
这也让陈易信知道了,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绝对是个很有钱的主。
也许比上一世见到的所有人加起来都有钱!
“爹,我们为什么要住在山上?”
陈乾:“山上风景好啊,而且我和你妈就是在这儿遇见的,我相信有一天她会回来这儿的。”
陈易信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美得不像话的母亲,因为前一世被父母折磨,所以这一世的观念还没转变过来,老是忘了父母的概念。
“爹,我看你孤零零的,能讲讲妈的事吗?”
陈乾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你妈她生下你后,就一个人走了,从此不知所踪,我派下无数眼线,潜伏在世界上各个地方,但还是没能找到她的踪迹。”
“后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她,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陈易信想了想,问:“那你恨她吗?”
“不恨,你妈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人,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陈易信眼睛亮了起来。
前世,他经常听到他爸妈吵得死去活来,他爸还会用皮带抽他妈妈。
他过去安慰妈妈,没想到被妈妈反打了一顿,鼻青脸肿。
妈妈说:“你是个贱种,你这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