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觉得皇兄对您的心思,是不同于常人的,他看你的背影都流连很久。”
魏亦绮看着慕玘出神,于心不忍,还是轻轻提醒。
慕玘微笑:“是你看错了。”
魏亦绮不解,也不再问什么。
“亦绮,你皇兄是不能有平凡的情感的。”
魏亦绮虽然不解,但看着慕玘的目光,不免心疼,心疼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嫂嫂,您活得自在些吧。”
或许慕玘是可以借助皇兄的喜爱稳定她的位置。
这一点,魏亦绮是非常明白的。
慕玘从来都是最懂这一点的。
只是她不屑于此罢了。
她自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族又和皇家沾亲带故,家族庞大,地位尊崇。
却不仗着势力欺压旁人,做事十分低调。
若不是皇家的圣旨,她对于皇宫,是一步都不愿意踏足的。
慕玘最想要的安稳人生,从来不是在皇宫里。
皇嫂是很不同的,都是父皇与慕家的不成文却一定要实现的约定。
慕家几代到她这里就恰好只有一个女儿,就要是祁国的皇后。
皇嫂不喜欢被羁绊,却要在后宫里辗转纠缠。
皇嫂正在努力保护自己仅有的自由。若是将皇兄待她的心思放大,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危险。
皇兄也是很明白这一点的。
不然以前,不会一点不叫皇嫂知晓。
“亦绮,有些话,以前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在宫里过习惯了,又有哥哥和母亲偏爱,为着这层身份,你过的自在,甚至比宫里的妃嫔们的幼时,还过得自在些。你到了婚嫁的年纪,就要担待起祁国嫡公主的责任,你是祁国的公主,你必须要遵命。还好,你的夫君是是你心爱的人。”
她顿了顿,逼迫自己不许再想那人,“你的姐姐,大长公主嫁给比她年长几十岁的君主,如今听说,又要嫁给耶律聪了。”
魏亦绮惊讶站起:“什么?”
如此荒谬的事,发生在草原上,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慕玘和魏亦绮都是祁国出生的女子,自然是受了祁国的规矩和礼节。
公主再嫁,对于皇家而言,其实是一种屈辱。
“不如叫皇兄下令将姐姐送回来养着吧。”
慕玘叹一口气:“你姐姐和耶律聪的年纪相当,似乎是你姐姐主动请求的。”
魏亦绮一怔,原来姐姐远在千里,也算是找到了一点欢欣。“你是说,姐姐喜欢他?”
草原的民风原本就淳朴,若是两人有情,也不算是坏事。
只是姐姐名义上还是先单于的正妃。“姐姐那么,要变成侧妃,还是妾室?”
“听陛下说,长公主给他写信,说是陛下圣裁。”
亦绮看着慕玘:“皇兄如何说?”
“昨日,你皇兄已经书信一封寄往北疆,叫耶律聪自己裁夺。”
虽然是一封书信,但是字里行间想必是一定要长公主成为王妃的意思。
实际上,大长公主和亲去了北疆以后,没有受到先单于的宠幸。
所以才有一些自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