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总是说臣妾束缚着她不许封妃,陛下请给我个准信儿,我该如何回复?”
慕玘从来是懂得掩饰心绪的女子,她若是不愿,任是谁都无可奈何的。
“我知道你不愿意的。”
慕玘微笑着:“只是她兄长如今与臣妾兄长一起共事,我实在是没办法直接拒绝,何况太后娘娘还看着呢。”
“你若不喜欢,我会助你。只这一点,不要太伤了神。”
慕玘笑着:“多谢陛下。”
他既然开口了,也便不用为她费神了。
魏安辰看着慕玘的神色,小心翼翼:“卿卿是否知道,二王爷的事?”
慕玘一怔。
是了,他不就早就知道了吗?
慕府原本就有很多皇帝的眼线啊。
“嗯,陛下如何这般说?”
“陈国前些日子派遣了昭国公,昭国公却也没有离世呢?”
他紧紧盯着她的神色。
阿礽,也是喜欢她的人呢。
他实在是想知道,她对于阿礽的态度。
慕玘听出来,魏安辰似乎在试探自己,于是缓缓抚着腹部,带着温柔的笑:“满城皆知,臣妾出宫几个月,纵然不出门子,自然也是知道一二的。”
此话是说,自己好歹也是皇后,兄长又为皇帝办事,前朝后宫的一些事,自然也是能知道的。
魏安辰吃了瘪。
慕玘是不喜欢自己的试探。
他有些进退两难,倒还是问了出来:“昭国公,便是阿礽。只是,别人都还不知道。”
慕玘有些惊讶。
这见识,算是机密了。
纵然是魏礽暗示过自己,他没有去世。
那都只是自己府里的消息。
也只有一次。
良久,她才方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陛下告知臣妾了。”
魏安辰走近她:“你是我的妻子,有资格知道一切。”
慕玘不置可否:“嗯。”
“我想问问你,你觉得阿礽意欲何为?”
“二王和祁国......”她到底不敢自己说下去。
魏安辰握了握她的手,喝了一口气,叫她暖和些,于是将她拉到贵妃榻上,盖这轻柔的毯子。“阿礽做了陈国的国师,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也许,他是想要知晓,自己的弟弟是否真为大奸大恶之人吧。
帝王如此问了,自己也不好多说:“臣妾印象里,他是和陛下很好的。”
这样一个依赖自己兄长的人,会一下变坏吗?
魏安辰看着她:“我知道,你对他印象不错。”
“这不是臣妾自己认为,我只是觉得,他是很尊敬您的。”
就算外面流言再多,流言终究是流言罢了。
就像他的母亲,周别月,原本就是对母亲十分忠心,而且是个温柔的女子。
否则,如何会照顾魏安辰呢?
“就像是,周贵妃那般,您可信别人说的那些流言吗?”
这些话,其实是大逆不道的。
太后尚在,作为媳妇的皇后说起这些前朝往事,不仅是对太后的指责,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做了文章,那便是对先皇也不孝了。
魏安辰微笑。
慕玘果然是没有失去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