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妃嫔请安的这个规矩,便由慕玘出面改变了:从每日的早晚请安,改成每二十日一次对帝后晨昏定省,皇后带领众妃嫔齐去给太后请安侍奉,不得私自搅扰太后娘娘。
这一点,便是告诉后宫,只有皇后才是太后的儿媳妇, 其他不过是侧室,这是和寻常人家是一样的。
定了尊卑,才有规矩。
慕玘自己虽不在意,但终究是在后宫里,也要一步步去适应。
太后倒是逢人便夸赞皇后殿下懂得应变。
相比也很是喜欢这些改变的。
魏安辰他发现慕玘脸色不好,急忙叫了沈晖过来请脉,好生调养。
这一日,魏安辰正巧没来,于是慕玘私下问了沈晖。“有什么法子叫陛下别来?”
她身子弱,到底是受不住魏安辰那般热情。
每回她劝魏安辰去别人宫里,倒总是会被折腾更久。
今日身子有些不好,沈晖却是晚膳以后到的她才方醒来。
沈晖一进门就看到慕玘打哈欠,捂嘴笑起来。
慕玘瞧着,倒是不好意思:“怎么悄悄地来了,倒见笑了。”
“无妨,是我着急瞧阿姐呢,倒是我唐突了。”
于是微笑走进来,坐下。
言欢给她喝了今日送上来的白茶,他抿了一口,方才给慕玘搭脉。
倒是一怔。
好久没过来请安,倒是惊喜。
慕玘看着沈晖神色,不自觉有些担忧,但还是微笑,“怎么?”
最近小心翼翼,但也怕别人暗害。
前段时间被连连下毒,她也有些后怕。
“您这段时间的胃口,是否不好?”
慕玘点头,除了整日家疲惫,身子懒怠不爱动,胃口也不好,除了每日必备的药膳,几乎都不怎么吃东西。“是的,也许是药膳的缘故?”
沈晖眉心一蹙,“殿下可想过是别的缘故?”
“可是中毒?”慕玘有些紧张起来。
言欢见二人好像打哑谜,她实在是忧心,站在慕玘身边,紧紧攥着手中锦帕。“我们殿下又被人害了吗?”
说话有些急促,脸却也立刻红了起来,甚是担忧模样。
沈晖见言欢难得说话急促,“姑娘不必担心。”
再看着慕玘:“殿下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言欢大喜过望,一时说不出话来。
“公子说什么?”
慕玘不敢相信,怔在那里。
沈晖继续道:“恭喜殿下,殿下嗜睡,也是因为还未适应。之前几个月也实在是辛苦,所以无碍的,请殿下放心。
“可是有什么问题?”
沈晖继续道,言语郑重:“按理说是这样,但殿下体弱,长久用药,所以才没有察觉。”
慕玘不由自主扶上小腹,“我竟没发现,是我的疏忽了。”
“殿下不必过于担忧,虽然母体弱,但还好您进宫以来有药膳调养,也算是适合养育孩儿的身子了,胎儿在母体生长正常,殿下放心。”
“这是个听话的孩子,没出生便对殿下很是关心。”
沈晖不自觉咳了一声。
此刻已经是十月里,但他脸上倒是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