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和将领都系于一人,很是厉害。
多月硝烟和坚守,到底算是保住了一方平宁。
这样骁勇善战,对于所有的人,都是不可撼动的存在。
魏安辰因此才愿意和篁朝保持友好关系。
子川是很厉害的人啊。
对慕玘来说,原来的子川就是很好的人。
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沙场秋点兵。
他不只是舞文弄墨的温柔君子。
他是很有志向的将军。
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
子川一个人守在边疆,保住了一方安宁。
自己也满身是伤。
可也终究是没有死在沙场。
他还能够回来,偶尔看看慕玘。
连连几场胜仗,叫祁国不得不认了亲。
篁朝和祁国本有亲,虽未出五服,但是先皇很看不上篁朝,于是渐渐疏远。
谁知先皇晚年,边疆频频作乱,都是洛氏一族拼死相保,祁国版图尚且安稳。
魏安辰如今登基,见洛家如此,确实像是忠臣,因此有意拉拢。
说是拉拢,其实就是恢复原来的认知罢了。
亲人不像亲人,是了,皇家自己都没有多少亲情,更何况是转折了好几个弯绕的外戚。
到底是利益所趋。
周朗看着慕玘。
这女子,一想到洛子川就是这般。
只能微笑,执起筷子再塞了一颗蜜饯到她嘴里,蜜饯到了第三颗,想必她嘴里的苦味儿便完全去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大事,对于祁山和篁朝,都有好处。”
一国之主,总要有将天下英才与利益网罗的本事。
周朗知道事情重要,也知晓慕玘担忧,“你放心吧,圣旨我会亲自去送,也会继续让他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也是为了你。”
周朗如今到底是一山的掌门,若要出游,还是要对帝王说起的。
慕玘知道周朗的用心,如此开口,是叫自己宽心。
不管有什么事,慕玘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她心下感动,“多谢二哥。”
他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我自己去送的话,圣旨十日后就会到他手上了,说是,给他定远侯的名号,上骠骑将军,赠丹书铁券。”
慕玘知道,“定远侯”不常有,但却是洛家专属,开国以来,别人家倒是不可能有此殊荣。
一定得是战功赫赫的,与皇家沾亲带故才好。
洛家独此一份,高祖叫洛家戍守边关,自立篁朝。
三代以往,便能得到得如此厚重的礼遇,实在是天下无二。
硝烟不断,三代忠良,大漠忠骨,马革裹尸,流血不断,吹遍了羌笛和芦管,随着西边的风吹到了玉门关内,保得天下百年久安。
定远,最是适合不过的。
虽然先皇曾经猜忌,但那到底是晚年的糊涂,也到底没有撼动两家根基。
“皇帝如此做,你也猜得到为何,他想与天下人打好关系。”周朗一笑,自然也包括祁山。
“他布局太大,我们也被掣肘了。”
祁山是慕玘母亲和洛家兄弟母亲的母家。
如此亲上加亲,本会让皇家的忧虑更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