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沈则是从小的知己,对于平常不怎么喜欢见人的沈晖,没有什么交流,但因为是沈则的弟弟,虽没有交集,但也无需生分。
沈晖言行谨慎,却又大方,应声站起,眼睛在慕玘身上转了几圈,恭恭敬敬站在她面前。
太医望闻问切。
一般外臣看了慕玘都眼角朝下,不敢直接看她。
而沈晖,却敢如此。
慕玘微笑,果然是沈家男儿。
“太医样貌,倒是像你哥哥。”
慕玘由衷欣赏沈晖。
“太医既来了本宫这里,便不必拘礼。”
沈晖点头,慕玘和他走到桌椅,言欢给沈晖沏茶时,目光在他的衣衫上转了几圈,慕玘由此看去,不由轻笑,“太医日常忙碌,衣衫破了都不知道修补。言欢待会帮太医缝补吧。”
言欢脸色一红,慕玘还是看出了言欢和沈晖之间不同的关系,言欢一般不会对人热络,除非是欣赏的人。
慕玘微笑,冷静的言欢,还会有这样的时候。
沈晖本想拒绝,但是想着方才慕玘的话,应该是不会让自己与她太过生疏,而且也不好驳了言欢的面子,便恭敬感激。
“多谢殿下感念微臣。”
慕玘知道沈晖不喜欢客套,于是伸出手去。
沈晖把脉以后,脸色有些微妙变化,但是还算平静,只淡淡道,“殿下是浅眠的人,这样贪睡有多久了?”
慕玘努力回忆,回着:“半月前就有了,只是之前处理宴会有些忙碌,昨天下午开始越来越严重,我还以为是用了药膳的缘故。”
沈晖再看了一眼,又问了句,“殿下现在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慕玘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就是觉得有些头晕乏力。”
沈晖摇头,“张太医给殿下的药膳,是针对殿下症状用药的,按道理说,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沈晖再看看慕玘的面色,“殿下的脸色很不好。”
慕玘微笑,“我身子弱一些,便没怎么在意。”
“殿下,您这段时间的胃口,是否不好?”
慕玘点头,除了每日必备的药膳,几乎都不怎么吃东西,有时会觉得呼吸困难,夜里睡不好觉,她最近在宫里,没有叫别的太医过来请安。
直到这几天,魏安辰过来,看她神色不好,提醒婉儿把太医叫过来,因此才把了脉。
“也许是药膳的缘故?”
慕玘这两个月一直用着之前张太医开的调养身子的药膳,许是因为冬日里旧疾发作,之前的药膳没有多少用处了。
也没有把这些症状放在心里,毕竟曾经受过严重的伤,这些症状都是有过的。
沈晖眉心一蹙。
言欢见二人好像打哑谜,她实在是忧心。
沈晖见言欢难得说话急促,有心宽慰,也害怕慕玘心里深重:“姑娘不必担心。”
再看着慕玘:“殿下,您进宫以来,就被人下了毒。”
言欢和婉儿,一时说不出话来,也实在是不敢相信的。
慕玘进宫以来身子一直不好,这是谁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