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不会的,王爷跳得很好。”
宫里宴会所用的祭祀舞蹈,王孙贵族的男女都可以学习,都可以上台跳舞。
只慕玘不喜欢跳舞,所以没有学罢了。
魏礽见慕玘如此模样,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姐是想起自己学什么的时候了吗?”
显然,魏礽也想起了自己骑马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又讨厌在宫里被人戳穿自己的短处。
虽然他好像没有戳穿的意思。
但还是有些不自在,“王爷说笑了。”
即刻想要离开,使了个眼色给婉儿。
婉儿躬身上前,接过了魏安辰的衣衫,接着她再行一礼:“殿下,我就先走了。”
魏安辰点点头,不再言语。
兄弟俩目送她远去。
魏安辰已十四,身高比慕玘高出一个头。
慕玘回过神来,原来自己与他,那时就不相像。
慕玘再回想起画上内容,竟然是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慕玘颇爱诗书,这首凤求凰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可歌可泣。
后来,白头吟可是让所有人失望了。
就像当年,子川是何其明亮的少年。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几天前张锦绣告知的子川的病情,又想着是魏安辰造成的,脸色便越发不好。
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仔细听。
“你对寒毒,如何看?”
魏安辰轻咳一声,将慕玘的思绪拉回来。
在这之前,其实魏安辰派人查过寒毒,知道是邓莞所为,也知道是沈太后指使的。
只是沈太后使用了两次障眼法,将邓莞和潘倚碧推了出来。
后妃失德需要严惩,但是大势还没有到这个地步,不能动她。
他也知道,慕玘也在查。
因此更没多说什么了。
毕竟早就放权了,后宫的任何事情,慕玘都可以自己查。
慕玘换过神色,“陛下做主就是了,臣妾没话说。”
魏玄风看着慕玘,她果真惜字如金。
“皇嫂用心了,也是辛苦。”
原来是全都了结了。
将事托与皇兄,不失为一个最好的选择。
她补充了一句,很是明事理:“何况邓贵人如今失去了庇护,也算是惩罚了,臣妾不好再多做什么。”
魏安辰看着她前面没有再用过的菜,知道她此话,也是无奈的妥协。
只得道:“将这些撤了吧。”
众人走近收拾,不敢言语。
沈则和七王见此,也起身告退。
听雨阁只剩下了帝后二人。
炭火很甚。
宫人进进出出,慕玘不觉得外面的风雪吹了进来。
“臣妾想请求陛下一件事。”
魏安辰忽视她眼底的冰凉:“你说。”
“臣妾听闻,簧朝大乱,于祁国安稳不利。”
慕玘头头是道,想将出宫的事情说出来。
也算是能了却自己的心事。
实在是不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