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一出生就被皇宫拘束的人,如何还能奢求这些呢。
慕玘有些无奈,也更为自己的希冀惋惜。
只可惜,她如今只能在这深不见底的宫里搅弄风云,保护她所珍惜的东西了。
魏安辰眼角含笑,假装没看到慕玘神色的失望。“我知道。”
慕玘看着魏安辰,“这些岁月,陛下作为太子,确对慕玘不一般,曾经宴会之后的尾随,慕玘不是不知道。”
魏安辰准备静静的听着她说这些,看着她的时候内心汹涌澎湃,目光炯炯。
魏安拉着自己的衣袖。“慕玘觉得,陛下有些时候,还是孩童一般。”
“什么?”
“倒是从未有人,将我视作孩童。”
魏安辰一笑。“我要的不是你的相敬如宾。”
魏安辰止住她的话,言语期待。
人间最奇妙的感情,有的时候,藏都藏不住。
魏安辰定了定语气,郑重其事:“我会护你一世周全,你放心。”
慕玘看着魏安辰目光炯炯,一时怔住。
“没关系,你在我身边,就可以。”
魏安辰的笑容,只能给眼前这个他最放在心上的女子,她身上有着别人都不可能拥有的故事,还有难得的淡然心绪。
“陛下,为何如此待我?”
慕玘不解。
其实也是不敢了解。
在宫里的人,更是急功近利,她没有想到帝王能花这样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自己身上。
其实,她从小与他就是隔着一段距离的。
所以,也想不明白他的心意。
更何况,她身边有那样好的子川。
魏安辰笑道:“我一直都说,只有你最值得。”
世间最毒的仇恨,是有缘却无份。
谁叫他先遇见的她,谁叫他注定跟她纠缠一生。
很久之前,他听花兮母妃说过,若女子爱一个男子,绝不会至人千里。
她不爱他。
他一开始就知道,甚至不愿意他说出来。
他从背后轻轻拥住,“那时你才十几岁,风姿绰约,绝无第二人能比拟。爱美之心,我再断情绝念,也会对你产生好感,或许就是,缘分吧。”
慕玘轻轻笑道,“您不必对我特别。”
“可我,唯独对你特别。”
魏安辰感觉怀中的人明显身形一震,也知自己的话说的太直接了些。
慕玘嘴角出现一抹笑,他不知道这笑容有几分真实。
其实很早就闻到他身上的酒香了。
即使,从来都不浓烈。
她知晓魏安辰每晚都会喝一些玫瑰醉的。
那曾经是她最喜欢的酒。
只是,最喜欢和子川一起罢了。
后来家中变故,子川也不常来,他经常上战场,也就没有喝过了。
今日魏安辰,也当他喝醉了些罢了。
喝醉的人,总会多说些胡话的。
信不得。
她良久没说话,时不时让他迷惑,相拥的姿势保持了很久。
这几个月,虽然他会到她寝宫,但很久没有同房过了。
虽然顾虑着她的想法和身子,没有再进一步。
但是现在,她又这样疏远,让他真的有些无可奈何。
也许,和寻常人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