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玘见一桌小菜清粥,也有些胃口,于是坐下来。
众人退去。
“小姐,您开始怀疑了吗?”
言欢唯唯诺诺,“奴婢自幼随着小姐长大,小姐给的恩惠自然是别人不能够替代的,奴婢决定了,要一辈子跟随着小姐的。现在小姐变成了殿下,奴婢不敢忘了初心。”
婉儿开口有些责怪的语气:“怎么今天还要替别人说话。”
“寐思姑姑平常做事,不会叫人抓住了把柄,奴婢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也不好对殿下禀告。”
言欢到底是细心的人,于寐思如今的表现还抓不出明显的错处,因此不好多说。
最是难得一颗真心。
慕玘微笑,她没有猜错。“你先起来,于寐思对我不忠,我也在留意她。”
“寐思姑姑跟太后来往过甚,连带着邓婕妤,仿佛也有试探殿下的意思。”
言欢站起身,对着自家小姐把话说了出来。
慕玘吃了一口豌豆黄:“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吧。”
“是。”
言欢继续恭敬,将这几个月来抓到的证据一一道出。
慕玘字字听着,和自己的猜想,出入不大。
邓莞,不过是仗着母家和沈太后是亲戚关系,邓家人在朝中,势力也渐渐不如曾经,也不能算是有很多威胁。
只是,她渐渐知晓,沈太后是个不肯放权的女子。
要压制新的皇后,也是有缘由的。
她将端起清茶了抿了一口。
“我知道了。”
婉儿听得后怕,“没想到我们宫里插了眼线。”
“你们认为,这眼线的后面,到底是谁?”
慕玘见婉儿进退得仪,不掩饰她心里的想法。
婉儿接下慕玘的茶杯,“殿下,宫里谁最忌惮您,寐思姑姑就是谁家的眼线。”
“说得不错,不愧是本宫的心腹。”
慕玘由衷赞叹。
她从不以主子的身份看待下人,尤其是她身边的婉儿和言欢,三人一起长大,脾性和习惯是最通一气的。
婉儿和言欢连忙下跪,“奴婢们死而后已。”
慕玘道,满眼感激,“在只有咱们的时候,不必拘着这许多规矩。”
慕玘继续缓缓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只需时机。”
婉儿知道慕玘的心思。
慕家谋反之事,还没有完全结束,她的地位在这后宫虽暂时稳定。
她决定要帮助帝王将稳定后宫,原本就没有其他的心思。
慕玘玲珑心思,如何不懂制衡后宫,只是慕玘虽缓缓而治,但却是在帮助帝王处理后宫大小事宜,都在掌握之中,就等人入瓮罢了。
婉儿不再说话,言欢也跟着婉儿站起来。
慕玘午休结束,穿着正装,准备好今晚的宴会。
天广二年八月十五,宫中宴饮,好不热闹。
黄昏时分,昌和宫门被十几个宫人打开,丝竹管弦,一应人等鱼贯而入,按次序站开。
根据《周礼》“春官·籥章”载:“中春,昼击土鼓,吹豳诗,以逆暑;中秋,夜迎寒亦如之。”
“夕月坛,在阜成门外,缭以垣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