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辰弯起嘴角,款款向她走来。
慕玘有些怔忡。
慕玘只觉得,一股力道将她拉进了他怀中。
忍着不悦强自镇静:“皇上怎的这么晚过来?”
魏安辰侧过头,目光落在桌上那件白色披风上,眼神一暗。
慕玘见魏安辰如此细心,便解释。
“下午去御花园,回来得晚了些,起了风,婉儿便给我披上了。”
魏安辰眉眼温柔:“倒是常见你这件披风,想来你是很喜欢。”
慕玘没有回话。
魏安辰微怔,低头吻上了她唇边那一抹嫣红。
“你是抹了胭脂?”
他有些惊喜,声音低哑问着她。
没有想到这抹胭脂却有香味。
香味甚浓,直直抵达他心底去。
很是欢喜。
慕玘心里一慌,今夜确实被半推半就试了试言欢从库房里挑出来的胭脂。
这还是,她大婚时候,子川送的贺礼,名唤<桃花>。
如此想来,她的手不由握得发白,便想推开他,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僵在那里。
魏安辰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手,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还是不适应他的亲近。
“只是涂了点……陛下见笑了。”
慕玘仍然不适应,微微颤抖起来。
“若是喜欢这颜色,我叫内务府给你多备着点。”
魏安辰语气柔和,眼角却眼见着有半分迷茫,显然已经为她倾心不已。
每到夜里,慕玘总是很早就卸了妆的。
今夜,倒是个例外了。
他的吻细细密密落在她唇边,双颊,和发丝,感受着女子身上独特的清香,他很是欢喜。
渐渐,将她拉床榻,轻柔扶着她坐下。
“夜深了,你白日里辛苦,就寝吧。”
他永远不会强迫她。
她近日实在是很辛苦。
沈太后近日传出身体欠安,慕玘为皇家儿媳,自是亲力亲为前去照顾,早起请安,服侍汤药,动辄就是一上午,下午还要应付几日一次的嫔妃请安,拉着慕玘说上好一阵话才离去。
这两个月,显见着清瘦了。
慕玘最近确实是辛苦的。
宫中琐事渐渐上手。
虽然沈太后因着“病中”,这几日很少叫她过去请安。
但是宫里其他的事情,她渐渐亲力亲为。
慕玘做事原本就谨慎,虽然会吩咐下去,但还是会检查的。
于是早起晚睡,倒算是比去太后宫里还要累上许些。
尤其是,最近在为乞巧节宫里的宴会准备。
陛下是不会管这些,因此很多琐事都在皇后身上。
乞巧节本是民间风俗,新陛下继位要厉行节俭,懂得百姓辛苦,示以天下安宁。
魏安辰隔三差五的看得到她派遣宫人来听雨阁请安述奏。
她做起事来一丝不苟。
乞巧将至,第一年让着太后,没有亲自主持,今年倒是自己来了。
很多事情她虽头一次做,却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并未出差错。
魏安辰是很放心的。
只是她,未曾轻易来过自己这里。
都是叫别人来的。
想到这里,他不免叹气。
宫里事情繁琐,但又不好授权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