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坏心的王爷,自然是会帮助君主良多。
那些人,只是忌惮着太后的宠爱罢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陛下自己不在意,别人终究也不能多阻挡什么。
沈则看着魏安辰了然神色,笑着说道。
“陛下,七王多年未回长秋城,听闻已成长了许多,绳国又被他治理地不错。绳国在祁江中部,以往连年水灾,百姓深受其苦,但是七王爷前年开始派人用了疏通之法进行治理,倒也颇见成效。陛下何不叫王爷回来述职呢?”
“四年了,是该回来了。”
魏安辰把玩着手上的婆娑戒,似乎只是今日做的决定,拟下圣旨,叫远客他国的魏玄风回京。
五月十六日。
七王的军马浩荡而归,世人只道皇家轰烈,不知其中道理,只是轰在一起看热闹。
魏七王爷风度翩翩,倒不像个王爷。
他是随风来去的,徜徉在天地间,不被世俗烦恼所困。
这几年,到底是如了他的愿。
做个闲散逍遥的人,也不知比其他身在长秋城不得出的人自由多少。
他小魏安辰六岁,先皇只有四个皇子和五个皇女长成,其他大都在幼年便夭折了。
太后膝下诞有魏安辰魏玄风,还有一位才十三岁的公主魏亦绮。
自然了,还有二王爷魏礽。
他并非太后亲子,自不必多说。
魏玄风和公主受太后宠爱,太子另辟居室,没有他们两个与太后关系亲切。
但是兄妹三人的关系是很好的,魏安辰虽是储君,终究对弟妹有了亲情。
魏玄风含笑,祁国宫殿年年不变,主人虽易,砖瓦草木都似从前。
奉陛下旨意迎七王回宫觐见的小夏子跟在身边,陪笑道:“王爷数年未归,这宫中倒还如从前?”
“公公说话亦如从前。”
七王本来就欣赏小夏子说话办事。
这几年,多亏了他行走于祁国和绳国之间,受了皇兄的嘱托照顾未成年的自己,十分尽心。
在皇兄的照拂下,长成如今的模样,小夏子也有一份功劳。
魏玄风明白的,小夏子如此,都是皇兄的意思。
虽然皇兄这些年不显山露水,但到底不是轻易受人掣肘的曾经的太子,现在的君王。
为着多年不变的这一份真心,他也是愿意回来帮忙的。
小夏子赶忙笑着:“多谢王爷夸奖,奴才愧不敢当。”
看着他小心翼翼,他出宫多年,平易近人,突然回到宫中接受这样多礼节,还是不习惯。
于是换了话题,带着玩笑的意味摆了摆手中的白玉扇坠:“本王听说,皇后还是慕家人?”
魏玄风还记得,皇兄和慕家小姐的这段天生的姻缘。
只不过远在千里,忽然听说慕家被谋反牵连,眼看着就要家道中落。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半年前听说的时候还不胜唏嘘。
既如此,落寞了的家族,必然会牵连小辈。
原来这个姻缘就是祖父时候玩笑,也不知是否忘记。
在他的记忆里,皇兄和慕家小姐原没有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