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过商场拥挤的人潮,无视旁人注视的目光,径直朝着楼下一辆黑色的Shelby GT500走去。
陈安然身上忽然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黑雾,这层黑雾似乎有着特殊的力量,能够自动将堵在前方的人群排斥在外,为他俩开辟出一条独属于他们的道路。
“临江市灭兽队提前联系了位于杭州的怪兽研究院,调遣了一批研究人员作为他们的助力。”
“这群研究员是来临时培训我的?”何以火看着四周散开的人群,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你将会成为他们最新的研究对象,为人类了解荒种的生理结构再添一份力。”陈安然拉开车门,示意何以火上车。
车身涂覆着一层黑色与红色相间的漆面,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着冰冷的光,何以火钻入车中,感受着浓厚的皮革气息的同时一边吐槽道:“开什么玩笑,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把我纳为驸马,搞半天就是为了解剖我?我是什么稀有的精灵吗,全世界都恨不得吃了我。”
“对于灭兽队而言,与其培养一位不知会不会叛变的局外人,倒不如直接把他拆了当做样品更加保险,他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何以火,而是B级怪兽遗骸·毕方。”陈安然发动引擎,地表野兽咆哮着撕裂寂静,向前方驶去。
“明天我们将变为众矢之的,为了不让灭兽队把你做成样品,也为了让我能继续潜伏在白泽会中,所以,你必须闹一场大的,比你迄今为止所闹出的动静都要大。”
何以火嘴角抽搐,面露苦色,陈安然的计划就算不明说,他也能猜出几分大概来了,反正不论怎么样,自己要担当的角色绝对是个苦角。
何以火略微思考过后,说:“你有把握吗?万一我还是被逮住了怎么办。”
“灭兽队评判一位荒种强度的标准,就是测试他身体中怪兽细胞活性值的最大值,而一般荒种是无法控制体内活性值的,但你不一样,可以通过燃烧血液的方式快速拉低活性值,以此来迷惑灭兽队的测试。”
“你的意思是,让我陷入之前那种类似于肾虚的状态,然后逃过灭兽队对荒种的测试?”
“嗯,如果只一个废物的话,他们也就不会白费力气把你拉上手术台解剖了。”
何以火陷入短暂的沉默,有些不满的说:“然后呢?混入灭兽队,让我做你的内援?”
“嗯,之前作为内援的老杨意外身亡,白泽会现在缺一名扎根于灭兽队基层的内援,到时候我可以将你引荐给白泽会,试想看,一位刚加入灭兽队不接受待见,没有上升空间的职员愤恨之下主动放弃职业操守,为了利益转而加入白泽会,这样一位有远见,有抱负的新成员白泽会又怎么会狠心拒绝呢?”
“太棒了!你干脆转行去当韩国新一代犯罪电影的导演算了,你的电影到时候一定会红遍大江南北的。”何以火在一旁讥讽,神情激动,脸上挂着一圈醉酒后才有的红晕。
“为什么是韩国?我们自己就不能拍吗?”陈安然真诚的反问道,他甚至不知道犯罪电影的大概含义。
“我不去难道不行吗?现在这样子不也挺好的,一直躲在暗处给白泽会插刀。”何以火临时打起了退堂鼓,陈安然的计划听起来天衣无缝,可万一灭兽队检测荒种的办法不止一种呢?万一白泽会伏击的人员远超他们的想象呢?
中间有一点差错,他的结局都是悲惨的,要么被人当做新鲜的样品搬上手术台解剖,要么被白泽会掳走成为新一代的傀儡,而面对同种危险的,还有他的家人。
何以火刚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他一直是口直心快的人,有时候嘴上的话一不留神就跑出来了,这些没经过大脑思考的白烂话往往会伤及他最在乎的人,这句只想逃避的恳求也是一样。
在面对困难时,逃避永远都是最轻松的办法,却无法迎来最完美的结局。
陈安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操控车辆在街道上穿梭,他知道何以火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对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下定决心。
片刻之后,何以火抬起头,注视前方,目光坚决,他说:“要怎么做?”
“呵呵。”陈安然轻笑一声,说:“那我就简短的说明一下吧,明天你照常前往约定的茶楼和沈雪儿见面,你一露面,早已潜伏许久的白泽会就会行动,我会在暗中引走他们,届时你就找机会从沈雪儿的手中脱身,前来与我会和,这次绑架行动的失利,白泽会安插的人手会远比上一次强,正是你闹个天翻地覆的好机会。”
“那灭兽队呢?就让他们干看着,什么也不干?”何以火发现了计划的缺陷,居然有人在他们大展身手的时候摸鱼,简直不能容忍!
“呵呵。”陈安然神秘一笑,一副计划尽在我的掌控之中的神色,他淡淡的说:“放心,让他们来,自然有他们的用处,你只需要做好一位驸马应尽的义务就行了。”
“驸马可不用穿着西装打打杀杀。”何以火抱着手在一旁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