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尘小儿,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说这是假话?”
庆尘额间青筋跳了跳,说话的可不是李魄,是白念慈。
这小妮子也被李魄带坏了。
庆尘小儿?你也真敢开口!
含怒一个爆栗把白念慈打到泪眼汪汪,才给众人解释。
“李魄,幸亏你没有起歹念。”
“什么意思?”
“要是你起歹念了,有个地方的针,你躲不掉。”庆尘神秘一笑。
“什么我躲……”
李魄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开口了。
有点浑身发凉的感觉,往后缩了缩。
【主播,是那个地方吗?奸笑.jpg】
【楼上的,你早有答案,又何需说出来?】
【你们这些臭男人别说了,直播间还有小孩子。】
【……】
众人也都懂了庆尘说的什么意思,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什么?什么地方?”白念慈蹦蹦跳跳,她能察觉到这些家伙的兴奋,但是自己为什么没get到点呢?
“乖,回去再跟你说。”时雪把白念慈拽开,这地方,不方便给她科普。
“谁去验证一下?”时雪狡黠问道。
不出所料,所有人都后退,转身,表示自己不去,也不看。
“那我去喽,你们不许偷看!”
时雪操控灵气,果然找到了被藏得很隐蔽的银针。
针上墨绿的光芒流转,异常吓人。
李魄用灵气从时雪手中接过针,感慨真是人心险恶。
“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嗯?庆尘小儿。”
众人皆是奇怪的眼神看着庆尘,庆尘脸黑了。
这些家伙,该不会以为自己曾经中过招吧?
怎么可能?我一身正气!
“哎!不是就不是嘛,怎么还急了呢?”李魄轻飘飘开口。
庆尘:“……”
要不要扁他一顿?
李魄把针丢在地上,叫来赌坊的坊主,把女郎交了过去。
“走吧,太晚了,该回去睡觉了。”
没人注意到,走在最后的庆尘,手一吸,银针就飞进了他的袖子里。
……
入夜,时雪和白念慈住同一间房,给小丫头普及知识。
庆尘则是小心翼翼地给房间布下结界,随后拿出银针,把雷光注入其中。
“你找我,什么事情?”
银针传出一道沙哑的嗓音。
“帮我个忙,用这根针,把你们沿途经过的所有城池,里面的神树扎一个口子。”
“逆天而行!你疯了!会死很多人的!”
“怎么?你觉得我是个好人?”逆天而行语气挪揄。
庆尘沉默,逆天而行继续道:“只要能达到目的,大陆半数人死去又如何?”
“何况,你就没做过这种事吗?”
“哪怕我、黄泉,甚至是李魄和白念慈,都是你的棋子,不是吗?”
庆尘终于找到了可以反驳的地方:“他们也许是棋子,但绝不是弃子,我也不会亏待他们!”
“所以?”逆天而行皮笑肉不笑:“但凡一个地方出错,他们都会死!”
“谋士以身入局,就不该心怀仁慈。”
“我这也是在帮你啊。”
“这次,你可不要再输给时间了。”
声音消散,银针恢复平常。
庆尘盯着漆黑的夜空想了好久,回神时,双掌早已被自己掐的鲜血淋漓。
“你说的对,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但这些杀孽,我一人承受就够了,李魄他们,是英雄。”
……
次日一早。
“庆尘小儿,你半夜偷牛去了?”李魄盯着庆尘脸上的黑眼圈,直砸吧嘴。
“无碍。”
“行!”
于是众人出城。
……
一行人离开秦桑城的一刻钟之后。
城的正中心,一颗参天巨树底下。
“老人家,这就是你们说的神树啊?好像除了大点,也没什么不同的嘛!”
说话者是一穿金戴银的年轻人,一眼就能看出暴发户气质。
“真没见识!”老者嘲讽:“但凡是个大点的城池,都有灵组教皇赐下的神树。”
“你个区区弹丸之地的公子哥,怎么会知道神树的神异之处?”
老者虔诚地跪倒,嘴里念念有词。
许久才祷告完,神树落下一片叶子,飘入老者手心。
“看到没,神树有灵,说了你还不信!”
公子哥瞪大眼睛,有点东西啊!
“神树赐下的叶子,包治百病,年轻人,心动不?”
“包治百病?”公子哥低头瞥了眼自己的某个部位。
他平时花天酒地惯了,落下点毛病,要是能治好,他那新过门的小娇妻,岂不是能回心转意?
老者意味深长地点头:“那里,也治得好!”
公子哥啪一声跪在神树面前。
“神树啊神树,在下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神树:“……”
赐你叶子,赶紧滚!
咕嘟!公子哥喜滋滋地把整片叶子吞服。
“感觉怎么样?”
“嗯……怎么说呢?好像有点不对劲,肚子疼,头疼,哪都疼!”
“放你娘个狗屁!”老者破口大骂。
可他很快骂不出口了,因为年轻人的脸已经浮现了一抹死灰色,面如金纸,气息奄奄。
“喂!你小子!你要死等我走了你再死啊!”
……
话分两头,李魄等人在道上疾驰。
“嘎吱——”
马夫突然一个急刹,引起车内人员的不满。
除了李魄。
李魄见这情况,直接狂笑出声。
“哇嘎嘎噶!是不是有劫道的?”
“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天知道他为节目效果操了多少心?如今有送上门的素材,真是再好不过了!
其余人却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不是啊,公子!就是路上突然冒出来一个和尚,还有一个女子,我为了避让他们才勒马的。”
“哦豁?”李魄两眼冒绿光。
和尚?女子?这直播效果不要太好!
【主播,你那么兴奋干嘛?】
【就是就是,你脑补了什么东西?老实交代!】
【奸笑.jpg】
李魄跳下车,急忙寻找和尚和女子在哪里?
【我靠!真是我想的那样!】
【不,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反了。】
【……】
怪不得观众们要发疯,原来和尚以一个鸵鸟扎地的姿势,趴在地上,头紧紧地埋在臂弯下,撅着个屁股。
而那名女子,一只脚踏着和尚的背,时不时踹上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