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必须承情了,也示意如懿以往种种一笔勾销,只要她能保证最后和亲的是和敬而不是她的女儿。
巧就巧在如懿去找太后正巧是初冬走的时候,路上遗失了帕子,环佩回头去寻才见着如懿的身影回来禀明。
所以初冬着人打听太后后面的动作大概就能判断出如懿给太后支的招了。恰好弘历因张廷玉谏言正心情烦闷,难以取舍。
皇后只白日与弘历做恩爱夫妻,夜间一般坚持不下去的。弘历还是大多要初冬伺候。不过在外倒不似在后宫那么张扬,所以其他嫔妃机会也不少。玫嫔得了太后传话自是也帮着劝说皇上,严明太后嫁女的厉害。
一个两个的即便原先只有五六分的心思现在也变了八九分了。
初冬随口一句,“如此还是太后赢了。昨儿去时太后还是一脸忧色,短短时间倒是转变极大。想来是想通了。”
弘历:“你昨儿去的?”
初冬:“嗯,昨儿先是去看望了皇后娘娘,而后出来后拜访了太后娘娘。听宫里老人说起太后娘娘年轻时的聪慧,如今才算长了见识,短短半日便想到了法子,果然皇后不再坚持了。”
弘历脸上均是烦躁,对太后也对皇后。不过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是太后自己想通的还是有人说了什么。若真是太后看来她依旧不死心,未安心养老。若是她人,能想到这点也是屈才了毕竟这是张廷玉想了几日才想通的,也不知嫔妃中哪位这般厉害!
初冬只随口提了一句弘历可能未有察觉的,至于他会不会探查,有没有别的打算她也并不是那么关心。初冬的野心只限于自己的光明前程,如今既无人阻碍她,她自然也无心做更多的事,不过见日子太平淡随意找些乐子罢了。但随着底下几个阿哥长成,明争暗斗后,或许她还是会有别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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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终于迫于家族和朝臣的压力不再与太后对抗。可是璟瑟却执拗不肯远嫁。
璟瑟:“皇额娘身边只有儿臣一人了,儿臣再和亲,皇额娘膝下空虚,又有人真正在乎皇额娘,体贴皇额娘呢?何况儿臣乃是皇阿玛嫡出的长公主,怎会轻易许人!儿臣去求见皇阿玛!”
皇后急得几声咳嗽:“站……咳咳,站住。本宫让你和亲是为了你好。”
璟瑟:“究竟是为了儿臣还是为了富察家,还是为了皇额娘的名声!”
皇后一急,脸色都变了,“你……”
素练看不过眼劝道,“公主,您怎么这么说娘娘呢?你是娘娘的亲生女儿,娘娘怎么会不为您考虑呢!和亲蒙古虽然是远嫁,但……”
皇后:“好了,素练,不必多说了。璟瑟,你身上流的是富察家和爱新觉罗家的血,是两族最密切的联系,额娘的身子时好时坏,护不了你多久,皇上……从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女,蒙古虽远但可女子掌权,你又是嫡出之尊过去,有富察家帮忙还有你皇阿玛支持,并不是没有希望。咳咳~日后你能仰仗的还是富察家,你们守望相助,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蒙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璟瑟道理都知道,但情感上却还没有那么容易接受。要一人做好准备孤立无援去那么偏苦的地方璟瑟在京中养的金尊玉贵如何能不害怕?只是她其实也知道皇阿玛不止她一个女儿,光是元妃的嘉怡竟未按照她的排行往下,独立于她和纯妃的女儿之外。皇阿玛虽然重视她,处处待遇倒是不曾让嘉怡越过她,但皇阿玛却很少在外带她放风筝,陪她练琴,甚至亲自教她骑射武艺。这样沉重浓烈的父爱是璟瑟所没有体会过的!
若是以往不曾见过这般相处的父女,璟瑟也会以为皇阿玛对她的好就像后宫众人钦羡的那般,一登基便迫不及待封了她固伦公主的名号,享封邑,亲赐和敬之名。教导方面处处严厉,时常亲自过问功课,甚至有时间还会亲自给她开蒙,只是别的孩子除了已去的永琏都没有的。好在她与嘉怡差了好几岁,嘉怡启蒙时她早已半大孩子了,不然心中只怕也是吃醋不已。
皇后也是因此想起了嘉怡,“元妃的嘉怡也不小了吧?”
璟瑟:“她比儿臣小七岁多,前儿瞧见的确也是个好姑娘了,像元妃,更像皇阿玛。”
皇后听出也看出了璟瑟的小心思,她不愿璟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她确实没了精力再去宽慰她是小心思了,只能抓着重要的抓紧提点她。
皇后:“像皇上好。嘉怡备受皇上宠爱,前朝后宫皆知。若不是元妃背后没有势力,那些聪明得过了头的大人们不敢轻易下注只怕挤破头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