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纯:“姐姐这两日可是有心事?”
沈眉庄摇摇头,恍若未觉她此时的面色有多难看,看着日渐有了做额娘的样子的小妹妹,仔细叮嘱道,“我没事,如今你是最重要的,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外面的事你便别管了。”
仪纯知道她这是下了决心了,心里不免升起一些羞愧,为自己的不坦率,为自己的逃避。
仪纯:“姐姐放心,日后姐姐的孩子出生了,还有个哥哥姐姐领着玩呢!”
沈眉庄好歹暖心了些许,是啊,好歹咱们还有一个皇嗣,定要平安出生,如此她们才有对上华妃的底气。她是不打算把这些告诉仪纯的,不是不信任,只是没必要。平白多一个人担惊受怕,伤了腹中皇嗣就不好了。
沈眉庄和甄嬛私下商定好了,很快调整好自己,未教幕后之人生疑。只是如何解决还是得有个信得过的太医才是。甄嬛也在想办法联系温实初,没办法,能做这出戏的定是要十分信任才可。
一边接了安陵容过来,原先她有孕甄嬛那边便要有人帮忙分担才好,如今知道她被人陷害了更是要有更多力量才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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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她们商量出万无一失的计策,先是温宜的生辰到了。众人齐聚一堂,曹贵人更是喜气洋洋,在众人间长袖善舞。
曹贵人:“哎呀,纯嫔娘娘的胎养的真好,瞧着脸色,真是艳若桃李。小阿哥也长的快。”
是的,皇后虽有不情愿,但在太后压制下并未做傻事,不过太后也不大看得上给皇后没脸的仪纯,所以沈眉庄一传出有喜又是亲自打发嬷嬷来看望,又是赏了和合二仙的簪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更在意沈贵人这胎。若不是沈眉庄名不正言不顺,或许还真叫太后这招离间成功了。
而华妃自上次恩宠便大不如前了,皇后都未出言阻止的情况下她更是不大可能出头。仪纯成功在几日前行了册封礼,虽然简约比不得在宫里来的盛大又正式,但好歹全了礼,这个嫔位她也可以坐的踏踏实实的了。
胤禛倒是表示过遗憾和愧疚,未给她一个盛大的册封礼,但是仪纯还真没觉得什么,她是坚持在园子里办一个简朴的小型礼仪,也省的拖到回宫成了泡影。至于盛不盛大,仪纯觉得按照目前的形势她总不会止步于此,何必在乎这一时半刻呢?
仪纯对曹贵人这声道贺应得很是自然,“曹贵人也把温宜公主养的极好,日后有机会本宫还要多向曹贵人请教呢!”
曹贵人脸上的笑更真切了,她这辈子就这样了,温宜能得到更多善待便是她的坚持了!因此曹贵人在华妃跟前可是很少挑起华妃对纯嫔的炮火的,甚至偶尔还不经意间帮忙转到了其他人身上,为的不就是赌纯嫔此胎是个阿哥,纯嫔心善只要不与她结仇,来日温宜说不定便能沾上两分善意了。说来也不过一番慈母心结罢了。
曹贵人:“娘娘看得起嫔妾,嫔妾自然欢迎,日后娘娘的小阿哥出生了咱们温宜也当了姐姐了。”
仪纯习惯性的抚了抚小腹,好似有孕后的本能一样。“还说不准小阿哥还是小格格呢,不过有曹贵人这般伶俐的额娘,温宜长大了也定然是个好姐姐。”
曹贵人自是听懂了,眉开眼笑的应了,“那是自然!娘娘桌上的都是特地吩咐过的,都是娘娘能用的,嫔妾要去后面带温宜过来了,娘娘请便。”
仪纯看了眼桌案,果然费心了,出去华妃吩咐,想来更多是曹贵人示好,毕竟华妃再如何注意也不过随口吩咐一句,不叫不应该出现的出现罢了,哪里比得上曹贵人玲珑心肠呢!
仪纯:“好,今儿温宜生辰,早早带出来咱们瞧瞧,也叫咱们破费破费。”
仪纯转头看向春桃,春桃将带来的金玉玛瑙的项圈呈上,还有些别的小姑娘家的小玩意,虽然看着简单但从曹贵人的态度上也能推断其中价值了。
曹贵人:“温宜小人儿家家的,倒是真叫姐妹们破费了。”
送礼只是前戏,很快便过了。这种宴会酒和舞是少不了的。这不,吃多了酒的敦郡王在曹贵人和华妃一派提议抓阄表演时很是活跃。着重体现在甄嬛的惊鸿舞。
曹贵人:“惊鸿舞本就是女子皆能舞,都是自家人,菀贵人随意一舞即可。”
欣常在:“惊鸿舞易学难精,菀贵人才多大,岂能做出来?别闹了笑话才好。”
敬嫔也附和,实在惊鸿舞本身就是个雷区,做的好与不好都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