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稳到天亮,苏培盛尽职尽责的轻声唤起。胤禛眉头微皱,浑身不自在,半边身子更是没了知觉,陡然睁了眼。
仪纯昏昏沉沉的动了动,似是不满他又来一遭?胤禛低头,空着的手揉了揉眉头,真是不该放纵。浑身黏答答的,最紧要刚刚那一点点动作,金狮抬头,似有大干一场的冲动。他们昨日并未分开。说起来还是他这个老不羞的哄着说借她撑一撑,明儿便容易进了,也不必再受苦了。
仪纯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这等错漏百出的话如何能不怀疑?只是昨日要不应了他,指不定还得如何!也就叫他占了这个便宜了!果然男人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的。
胤禛略动了动,想把她扒开,“朕起了,送水吧。轻声些。”
苏培盛停了一晚上的脑子险些没转过来,等走到门口了才有些回味过来了。
一排排宫女托盘进内,里面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不过胤禛起身准备放帘子时还是对上了一双迷梦的大眼睛。不由柔声问道,“可还要睡?”
仪纯刚醒,自是懒洋洋的不想说话,摇头展臂。
胤禛好笑又快速的抱了抱,似是才一个晚上的相拥而眠,他已经习惯了一般。
底下人安安静静的,但心里可是一个个心痒的慌。尤其以最近的,听到了皇上软语的苏培盛为首。
胤禛抱了抱她,“好了,朕该上早朝了,你还累便再睡会儿。”
仪纯身上黏糊糊的,夜里其实也没睡熟,当下便摇了摇头,“脏。”
言简意赅,胤禛本身脾气也不差,只是叫那张冷面唬住了罢了。不说昨儿他们一夜夫妻百日恩,就说这么一个绝色温软的美人,全心全意靠着自己,那也不能心狠啊!胤禛将里侧的寝衣抽出来披在她身上,他自己则是光着身子。
仪纯乖乖由他抱着,这才注意到他竟未着寸缕!果然做皇帝的内心强大极了。刚才他似乎便是要这样由人进来伺候的!好在他自己不在乎,但还是不可能叫自己的女人如才媚态呈现在别人面前。别说太监了,宫女都没有一个。
仪纯正准备自力更生的时候,胤禛大长腿唰一下,桶里水溢出去了不少。当然他们没有做什么,胤禛不是个不节制的人,更不是个色令智昏的。是以他们只是单纯擦了擦,当然便宜还是占了的。毕竟要清洗干净昨日残留,可不得仔细掏干净。结果便是抽刀断水水更流,简直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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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将她放在床榻上,用被子裹好,这才叫了人进来伺候他更衣,仪纯实在累的紧,但又想着好歹起了,又是头一次,要不要勤快一些,贤惠一点?
胤禛似是知道她要做什么,毕竟那干净的小脸上一览无余。“不必动了,你再歇会儿再去给皇后请安吧。”略顿了顿,看了她一眼,“今儿还是你侍寝。”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便带着人哗啦一下走干净了。左右自己得了干净,仪纯没再多想,趁着还有些时间,她又洗漱干净了,立马倒下睡了个囫囵觉。不然以她这幅纵,欲过度的模样去请安还不得被撕了啊。
才刚躺下没一会儿,春桃喊了起。“小主,要去给皇后请安了。”
仪纯一下垂死病中惊坐起,“哎呦!”
春桃:“怎么了?小主。”
仪纯不经意揉了揉腰,“没事,梳洗吧。也不必回去了,直接去向皇后请安就是了。”
春桃:“是,皇上刚刚走前吩咐人给小主炖了燕窝粥呢!奴婢叫人呈上来,小主用些垫垫。”
仪纯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没休息够,哪来的胃口!不过还不知一会儿折不折腾,用些垫垫也好。
春桃更是高兴,这是皇上亲自吩咐炖的,里面可不止燕窝红枣,还有些药材,补血养身最好了。这可是皇上的体贴,能有几个得皇上亲自开口吩咐?可见小主是得了皇上欢心的!这宫里受宠总比不受宠好。
仪纯侍寝不出所料,只是她昨儿没回自己寝宫,而是留在了养心殿,皇后知晓皇上大概有意培养新人以来和华妃分庭抗礼。不过心里到底有些不平。于是面上愈发和蔼,又是说仪纯伺候皇上辛苦了,要赏,又是说后宫妃嫔人多了,不可轻狂,要谨守宫规。
自新人开始侍寝以来华妃多久没见着皇上了?便是她亲自去请皇上也不过来,皇上定是生气了!不过区区贱婢竟也敢破坏皇上和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