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知道了元仲辛他们没事,几人也有了说笑的心思,随后,元仲辛扶着受伤的赵简到来,众人到了竹屋,得知箭羽上有毒。而且满城通缉,他们既无大夫也无解药。
看到射中赵简的蓝羽箭,韦衙内变了脸色,那是他爹手底下黑甲卫的特属箭,若是中箭后十二时辰内不解毒,必死无疑。看着众人沉重的脸色,他下定决定,脸上又挂起了他独有的轻松笑容,“哎呀,别担心,这种解药我家就有,我现在就回去拿,快的很!”
众人心知不可能轻松,不可能简单。禁军既用了这药如何会轻易给出解药。尤其衙内虽然是韦太尉的儿子,但也是七斋一员,只怕也是被防着的。只是此时已没有他法。
“好,衙内,我和你一起去吧。”
王宽一脸担忧,不过他也知道韩家和韦家来往不少,尤其宫里贵妃还在,他们不可能真会对她们做什么,换作旁人就不好说了。
“好,那你们小心,拿到解药最好,如果没有,咱们就算被抓回去,看在赵简郡主的身份上便是认了,他们不会不给解药的。”
“嗯,放心吧,不过拿不拿得到,我们尽力,尽快给你们消息。”
二人独自去了韦府,王宽在路上接应,小景在竹屋照顾赵简,薛映防卫,元仲辛既要照顾赵简,又四处打探消息,不能将赵简的生命全压在一处!
另一边,韩湘湘和韦衙内回了韦府,成功凭借衙内少爷的名头和韩府大小姐、贵妃之妹的名头要来了解药。碍于韦太尉,衙内和韩湘湘一时不好抽身,只交给了王宽。王宽小心谨慎很快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一路不动声色,直至跟踪者被守株待兔的薛映给打伤擒住,却陡然惊觉对方竟是西夏人。从韦府送出来的解药也是假的!
王宽和元仲辛都很是凝重,赵简急需解药,而衙内和湘湘还不知这个情况,韦太尉身份未明,王宽心底还是有些隐忧的。
“看来那个刘副都尉也有问题啊!就是不知此事是他自作主张,还是有人指使。你也别太担心,他们一个太尉府公子,一个国公府小姐,又都是亲戚,不会有危险的,顶多软禁。”
“希望是前者吧!”
若是后者,那事情可就有些糟糕了,毕竟韦太尉可是韦衙内的亲爹。王宽眉心一皱,“不对。”
“怎么了?”
“韦太尉已是殿前太尉,深得官家宠信。韦太尉又只有衙内一个儿子,加上韦家也算贵妃的母家,是不可能叛国的。若是皇权之争,官家一向爱重贵妃,何况此时贵妃又有了身孕大皇子年纪尚幼,韦家此时洗水长流才是最该。如何会……?”
元仲辛对这些世家关系倒是不如王宽,原先是关心则乱,此时也明白了。如同当初他们被赵简绑架时王宽所言,赵简定不是大辽暗兵处的,因为她姓赵,只有大宋好了他们才会好。同理韦家也是,可以说韦家已然显赫至极,何况他们还握有官家唯一的皇子,辽也好,夏也好,都不可能给他们更多的好处,如何会叛变!
“如此看来,只怕里面水远比我们之前预想的还要深!”
饶是不羁如元仲辛心里不免都升起一些退缩来,以他们原先的猜想已经可以说大逆不道了,个个都豁出去了。但如此告诉他们这不过冰山一角,尤其涉及最高机密,上面大佬打架他们几个小虾米哪里掺合的进去!
“我们现在去韦府,带着赵简,你们在旁边等我,我先进去。”
元仲辛看着虚弱到昏睡的赵简别无他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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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府,韩湘湘和衙内的确没有收到苛待,花瓣香浴,绫罗绸缎,鲍鱼燕窝,底下人安排的井井有条。一连串动作下来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韩湘湘也未多烦忧,既来之则安之,先休息充足然后再做打算。于是在衙内在他自己院子好一通发泄时韩湘湘甜甜的小憩了一会,醒来精神好的不行。对比明显的是衙内,一脸颓废。
二人走在赴宴的路上,韩湘湘还不忘打趣,“衙内,我知道最近你是有些空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难免有些干柴烈火,不过你还年轻,可得悠着点儿啊!”
“啊?哦!不是!”
“好了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释,我都知道。”
“……算了。咱们这是去哪儿啊?”衙内放弃了,主要头一次在自个家里被看管的这么严,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回公子,老爷在花园设了宴。”
“自己家里还搞这些名堂!”衙内自己带头走了,底下人也不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