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毫不意外,“果然,山洞那边我去探过了,看着废弃已久,但里面定大有文章。还有这个什么教肯定大有问题,我们原先还以为是这个传教尊师在搞什么鬼,现在看来衙内估计也就是个靶子,他们所图定更大。山洞那边元仲辛过去看了,咱们把衙内这边解决了。”
“行,你们来了我也放心了。”
“元娘子!”
“有人来了,你先走。”
韩湘湘反应极快,不待来人看过了便闪退了。“好,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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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映中毒受伤,小景不会武功也不懂旁的便在那里照顾薛映,只剩王宽一人稳住了素星桥一伙,成功与趁着没人溜进矿洞的赵简汇合,王宽将他查到的线索交给她,言明处境等待救援。
而与此同时牢城营的营头却突然暴毙,副营头接手,却对元仲辛几次试探,叫元仲辛察觉出了不对。好在赵简回去及时,二人借着不堪入目的吵架成功解了怀疑。不过他们调查到的信息无不在告诉他们这牢城营的异常,阵营愈发模糊。
大辽暗探花费许多通过粪人摸出弓弩技师名单,可惜在即将出城时被韦衙内阴差阳错,以偷盗罪名抓进了牢城营。结果没几个月,这个暗探便死在了牢城营,密文却不在尸体上,大辽派了暗探进来搜寻,他们七斋便是要先一步找到密文。
赵简辨认出王宽给她的是一块出自寺东门的汗巾,往往是极贴身之物,且价格颇高。如此隐秘他们推断应与密文息息相关。
入夜,韦衙内扮演的传道大人邀元仲辛去商量大事,与被洗脑变节被忽悠来的自己人副营头共同商议,趁着新营头未上位的三日空档办成大事。元仲辛便是副营头指定的传话使者,而元仲辛进去后才发现主事之人竟是个熟人,汴梁水运两万船工之首素星桥,不过此等大事再有交情也不管用。
牢城营上下已经被洗脑决定越狱重获自由,不过牢城营内松外紧,外营不受他们谋划,韦衙内也不过是被认出了身份用于威胁他做殿前太尉的爹。而洞里的船工也可用作打头阵,只是他们这边算盘打的响,素星桥也不是吃素的。一番激烈打斗,牢城营的人基本全军覆没,素星桥的人亦是如此。不过素星桥成功逃脱,一直隐于幕后的丁二也成功逃脱。也不知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早前我便觉得那丁二有些问题,看着好像没什么存在感,但处处都少不了他的身影,不过没想到他竟然是将所有人都一起当作踏板!”
王宽见她气愤懊恼也是连忙安抚,“你不必如此,这不是你的错。何况谁能想到丁二所有的布局竟是一开始便是打的这个主意,满地尸骸都是为他服务。”
众人看着周围倒下的一片片,可以说喘气的人已经极少了,老牢城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这么多人一夕之间全都因此丧命,即便接触不深还是大受冲击。
赵简也很是后悔自责,“是我大意了,他与我交流最多,但我一点没发现。”
“不怪任何人,丁二咱们都有接触,谁能知道他一开始的谋划便是如此浩大呢!”元仲辛虽然从底层挣扎里长大,但心底却是热血良善的,牢城营的人不无辜,却也够不上死罪,却因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丧了命,真叫人感叹。
“好了,咱们快回去复命吧,好歹密文没叫大辽暗兵处得到,咱们也算立了功。”
韦衙内的话成功叫大家打起精神来,最明显是薛映,他加入秘阁本就有自己的苦衷和目的,可以说除了他们个别几个人,多数人都是为了立功。有了功劳过往可抹,未来可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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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七斋后几人好好休整了一番,韩湘湘也趁着秘阁在大内,距离庆寿殿不算太远,梳洗过后便入了内宫向姐姐回报安全。
“安全便好,你们这趟可精彩?”
韩若泠听着激动不已,虽然她现在没法实现年少时的一点幻想,不过终归韩湘湘可以实现,也算极好。
“精彩,也……现实。我以前从不知道底下会是……”韩湘湘不知该怎么开口,韩若泠伸手抚着她垂在身后的秀发,“这才是常态,你日后总少不了面对的。其实你已经很好了,尤其今儿你过来,我能瞧出你比去牢城营之前已有了很大的变化。有些话说起来轻松简单,但做起来却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