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暄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目光触及她层层衣襟包裹下的玲珑有致的身材,尤其她一再推卸身子弯的有些像微开的弓一般,原就挺立群雄之处更加傲人了,思及这领口内的风景,他的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了几下,似是渴极了,大口吞咽着。
两掌合十,仔细丈量,反复翻找终于得出了结论,“确实是比之前要养的还要好多了。”
手指灵活的上下动作,精美繁琐的宫装撒气般的扔了一地。
弘暄眼神越发的晦涩,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唇齿间丝丝泄露的哼哼唧唧更是惹人遐想。
…………
脸颊似火在烧,猛烈的烧没了她的理智,晕晕乎乎的。
眼波流转似春日湖畔的江水,媚意撩人。
绵长的一吻过后,弘暄微微离了稍许,晶莹的长丝拉起,增添了无尽的遐想。弯身穿过她的腿弯,一个起身,把她抱到内室,轻柔的放在床榻上。
弘暄未给她说话的机会,幽深多么眸子直直盯着她,瞧的她整个似煮熟了似的蜷缩着,紧绷着,却又无处遁形。耳边是他灼热的呼吸,带着那莹白的耳朵腾烧开了,顶上直直的覆了一层。一番疾风骤雨,雨打芭蕉。
雨后娇花似被压弯了脊背,孱弱无力,细瞧却更粉嫩动人,饱含春意。
弘暄侧着身子看着那娇羞的躲避着他目光的娇软,伸手沿着下颚向上,在摩挲着她的唇肉时,一下一下加重着动作,直叫原就红润的嘴唇更加透了血般殷红,她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对她的念想,冲动是个魔鬼,他像是禁锢了许久,一经迸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似毛头小子般只知索取,一味的紧紧占着地盘,不肯松懈。
一轮一轮的对战,青黛早消耗没了体力,连拉着缰绳的双手都已无力的垂下,认命般的随他自由的策马奔腾。
一夜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是以当清晨有人扣门唤起时,青黛听的再真切不过了。她转过身子埋进被窝,烦闷的很。半睡半醒之间还能感觉到身侧动了动,轻手轻脚的抽开了被压着的胳膊,又为她掖好了被子,连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都一清二楚。只是眼睛酸涩的厉害,不想起也睁不开眼。他轻声说了声进,推门声响起,几不可闻的伺候起了他穿衣梳洗。
直到弘暄带着人都走远了,她才渐渐失了意识,陷入了沉睡。却也没休息多大会儿,玉檀便进来到时辰了。
…………
本就睡的不踏实,眼底的疲倦和春意明晃晃的摆着,遮都遮不住,满屋不知多少种的香味冲进鼻腔,本就不大舒服,底下叽叽歪歪的更是聒噪!如今到了她这份上,该让她避让的也没两个,这会儿撞上了一股子火气直冲颖贵人而去。能在那一届新人中拔得头筹,颖贵人自然不是个蠢的看不出脸色的,只是近来被下面捧的有些忘了形,加上自诩得了静妃帮衬示意,料想舒妃定不好撕破脸皮,这才提了这么一出,哪想到往常好说话的舒妃这会子火气这么大呢!
这一出众人始料未及,颖贵人巴不得隐身才好呢,哪还敢胡言。
皇后原也想给舒妃一个教训,虽然她一向表现的安分守己,又对自己马首是瞻,但皇后也要提防她有了阿哥助涨野心,便是光凭皇上的心意皇后都不能只当她是个普通宠妃。但今儿早晨御前特意来人传话叫她彻查宫女红豆相关一事,皇后便知其中有蹊跷,不知舒妃知道不知道。不过皇上不是特地为了给舒妃撑腰才这般大动作还是叫皇后舒服多了。
一个妃一个贵人,一个偏向自己,一个依靠对家,怎么看皇后都不会选错。作为皇后,后宫和睦更是她应该要做的,是以此时只有她最为合适。“好了,此事皇上已有决断,不必再提。本宫再提一句,后宫女子当为天下女子之表率,各位妹妹进宫时日也都不短了,规矩一事不必本宫过多赘述吧?”
众人起身,恭谦道,“臣妾不敢。”
“嗯,坐吧。”
接着皇后老生常谈的话题便是那些了,大家也都给面子的加入其中,凝滞一扫而空。
红豆一事众人哪怕好奇但皇上,皇后,还是舒妃都不是多话的人,只是宫里又少了不少人罢了。贵妃握着宫权大概还是有些渠道的,虽然也折损了几个人手,不过未伤筋骨,又忙着惠仪公主的相看一事,大事化小了。静妃糊里糊涂的便折了好些人,前面做的功夫费了不少,但这事又不是她能过问的,皇上交给了皇后明摆着就是信任皇后,自是不会再过问,急的她嘴上都长了几个火燎泡。
…………
赖尚荣带着喜讯回了京,头一天便是去了书院,次日不待家里有什么表示,贾府便打发人过来请了,赖孙氏好大一阵不高兴,如今她可是腰杆子直的很。以前也罢了,毕竟从她们府里出来的,不好不敬着,也担心荣儿有什么意外,如今可不一样了,有娘娘撑腰,最重要的是荣儿中了举,能做官了,他们家可是彻底的改头换面了,再不必向以前一样了。
不过赖孙氏这两年和那些小官夫人也不是白混的,好声好气的回绝了,“不瞒周妹子,荣儿回来还未歇过,今儿去了书院拜见夫子,明儿什么情况还得等他回来才知呢!”
周瑞家的也不是眼拙的,她主子们还能保持高傲,她一个奴才哪敢,别说人家今儿还礼待了她,便是不给个好脸色她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啊。
“哪里,我们这些粗人哪经历过这些?那我回去回了,改日再请咱们荣哥儿过去吃酒去!”
赖孙氏笑着应了,“这是应该的,他怎么说也是老太太看着长大的,有了出息自是要过去拜一拜的。正好周妹子你今儿来了,回去也帮我带个信儿,也就这两天,咱们也摆个宴,请请贵府老太太,太太,包括几个姑娘们过来耍一耍。”
“这定是要来的,荣大举人的喜气可不得沾沾!”
赖孙氏正是喜气的时候自是好说话的很,脸上带着些恰好的羞愧,“大妹子回头也来,还有那几家劳烦大妹子替我一并通知了,这头回操持这么大场子,我实在忙的很,乱的很,生怕哪里做的不到位。”
周瑞家的看着往日这个姐妹如今一举一动哪还是往日的范儿,一时晃了神。“姐姐这说的那里话!这日后啊姐姐要操持的可多着呐!比这大的场面多的很,今儿老姐姐你这般,明儿中了状元公,穿着凤冠霞帔姐姐也这样不成!”
赖孙氏连忙摆手,笑的牙花子都快露出来了,差点回了原型,“这可是要烧香拜佛的啊!不敢想不敢想。”
“照理说姐姐早该办些宴来了,我估摸着这次来的人定不会少,姐姐可缺人手?”
赖孙氏定是不要的,她倒是不知道外面形势,什么划清界限的,只是她想着以往大家都知道他们家是从那府里出来的,如今荣儿中了举,可不能叫儿子在其他人面前低一头,是以不想过多联系罢了。
周瑞家的未等她拒绝已率先列了例子,“老姐姐,您也知道我以前跟着也算操持了不少,这里面可深着呐!往往咱们这样的人家请了五十桌,最后可都不止坐满,再加个二三十桌都是正常的。姐姐这府里可是这么些年头一回吧?”
赖孙氏点点头,周瑞家的这才接着说道,“宫里娘娘如今可是仅次皇后贵妃之下,又有一双公主和一个阿哥,不说这小门小户的,就是咱们多少公侯之家敢不给面子,多的是想上门拉个关系的。这还是头一个。”
周瑞家的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赖孙氏一面点头一边又着急的请教着,这可是她头一回独当一面,可不能出错,不然岂不是要给儿女丢脸,这日后难说这二弟妹会不会借此和赖嬷嬷乱说,叫分了她的大权。
周瑞家的可不是白说,白给的拉关系的机会为何不要?再者她也有个女儿的,即便不成这一趟赏钱可也不会少,怎么都是个好。这才接着说道,“再者荣哥儿这么年轻便中了举,多少人白了头还没这个福。说句势利的话,有娘娘在,有小阿哥在,眼看着荣哥儿前途一片大好,同窗的,同届的,人家来贺喜你能不给人家进?”
“哎呦呦,乖乖,这么一算可是了不得了!还是妹子你见多识广,你不知道姐姐我这么一听,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
“可不是,还有一些下面的小官小吏,自是想过来投奔,哪怕沾个喜也是好的,这大喜的日子可是不兴把人气往外赶的,这席面既不能准备多了,免得空席,看着不好看,也不能准备不足,叫人来了都没个座儿。还有迎送,女眷接待,我也就知个大概,姐姐可有的忙咯!”
这些赖孙氏不是个傻的自然都安排了,只是今儿这么一点破,又感觉好像还差的远呢!为何要这么重视呢,这可是他们赖家打入官场的头一步,细微处见家风,可不能给宫里娘娘抹黑,更不能坏了荣儿前程!赖孙氏这下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