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元凌不打算再慢慢磨了,直接出手,勋贵一时措手不及,抄了几家,一时狠狠震慑住了京中多户,有些知趣的乖乖还清债务,约束家中子弟,紧跟皇上心意,而有些却任旧放纵,元凌命忠淳郡王和慎贝勒带领新上任的九省提督挨家查清,京中大办老牌勋贵都被办了,赫赫扬扬几朝的几座公侯府就这么倒了,京中风气也跟着好了不少。等一起尘埃落定新一年又到了,而庆丰伯府此时除了忙着新年一事,便是来年清湖出征一事了,府中欢喜忧愁各掺一半。
庆丰伯:" 除夕进宫亲自和娘娘说一声吧!"
清湖:" 嗯,我知道了,父亲也放心,儿子之前也参加过茜香一站,多少有些数。"
庆丰伯:" 可西北与茜香不同,你还要多注意。"
清湖:" 嗯,皇上也不急于这一时,我到那边会先摸清情况,不会冲动行事。"
庆丰伯:" 那和婉呢?你去那边想来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少说也得一两年,孩子你放心,反正你母亲现在还不算大,整日闲着她也待不住,我如今年纪也大了,等你在西北都站稳脚了,我就会递上辞呈,在家养养花鸟,教养子孙。"
长乐宫侍书正带着人从库房里整理东西,正殿清漪好容易见到清湖,自是好一通念叨
清漪:" 我自是知道你们男人家总想着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可我们这些做母亲的,做妻子的,做妹妹的眼皮子浅,只顾得周遭人的安康,顾不得别的!"
清湖对这些似讽刺似感慨似抱怨似担忧的话只温和的笑笑,清漪见次也收回了脸上的揶揄,郑重的说道
清漪:" 哥哥,我虽不知全部,却也能猜得五六分,不管哥哥作何打算,还请哥哥好好保重自身,母亲,嫂子还有侄儿侄女都等着呢!"
清湖:" 我知道了,会小心行事的,等哥哥回来,换哥哥来守护你。"
清湖看着拉着自己衣袖软软的笑的灿烂的清漪,也很是轻松的笑了,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很是正式的行了一礼
清湖:" 时辰不早了,微臣先行告退,淑妃娘娘保重!"
说罢转身离去,清漪泪珠划过脸颊,微笑目送他走远。
十六年新年伊始,清湖等人便启程去了西北。
元凌:" 虽已开春,天儿还不算暖和,还要多注意!"
清漪站在廊下看着满院子跑的漱姮漱婧,元凌轻轻为她批上一件斗篷,干燥暖和的大手裹着她微凉柔胰,清漪自然的倒在他怀里,用小脸蹭了蹭他的脖颈,
元凌:" 时间真快啊!这两小的都四岁了!"
元凌看着院中被几个小太监小宫女逗得吱哇乱叫,满院子疯跑的两个掌上明珠,很是感叹。
清漪:" 她们两啊,闹腾的不行!明明是个公主,偏比两个哥哥加起来还淘!"
元凌:" 闹腾些也好,允泽大了,接触的事儿多了,允沐也是,你也不大喜欢走动,有了她们两天天逗你开心,朕也放心。"
清漪:" 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需要别人陪呢!"
元凌轻轻点点她的鼻尖,惹的她不满的皱皱鼻子,
元凌:" 好了,是我担心你。她们是皇家的公主,自该活的自在些,再者她们还小,不必太据着。"
清漪摇摇头,白了他一眼,
#清漪。可不是,咱们漱姮漱婧最是金贵不过了,自是不必据着!
元凌:" 朕是说她们目前还小,再大一些也来得及,她们是咱们的亲生女儿,自是不同的!"
清漪:" 随你!"
清漪不想再因此辩驳,转身进殿,元凌摸摸鼻子,再瞧了一眼院中的孩子们,装作若无其事的背手踱步跟着进去了。
漱婧:" 嬷嬷,母妃呢?"
嬷嬷:" 淑妃娘娘累了,先休息了。"
漱婧:" 母妃今天很累吗?那咱们轻些,不要吵到母妃了。"
漱姮:" 好,那咱们去找父皇吧!"
漱婧:" 父皇肯定和母妃一起休息了啊!"
漱姮:" 哼,那好吧~"
周围伺候的人静寞不语,入画有些尴尬的低下头,皇上和娘娘进去好一会儿了,无奈她只能哄着两位公主去了别的地玩,这两位公主都玩累了,回来李公公还有侍书都在门口,这她怎么能让两位公主进去找娘娘呢!好在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好歹有些应对,两位公主更是个孝顺懂事的。哄着两位公主回了偏殿,再回来时,正殿门已大开,入画快步走入,看着娘娘一身水红色寝衣,长发微湿,歪坐在榻上,而向来板正的皇上此时正动作轻柔的为娘娘擦拭着潮湿的秀发,举止放松闲适,脸上更是带着夸张的柔情蜜意
清漪:" 漱姮漱婧睡了?"
入画:" 是,公主玩累了,回来洗漱用膳后便歇下了,两位公主听说娘娘累了,可是乖巧的不行,睡着前还不忘嘱咐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娘娘呢!"
清漪有些尴尬,面上也带出了点,入画识趣的退下了,只当没看见转身时娘娘的挥向皇上的动作。
元凌任由她的粉拳锤打了一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缱绻落下一吻,
元凌:" 好了,别羞了。"
清漪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话里透着威胁
清漪:" 还说!"
元凌听话的闭了嘴巴,既无辜又挑衅。
……
七月初,园子里,如今后宫众人早已看清皇上的心意,高位又几乎都有子嗣,后宫安宁平稳。
皇后:" 本宫想着后宫份例一向颇多,如今东南刚刚稳定,西北一带又正在用兵,咱们帮不了皇上别的,只略微减些份例或是时常抄录些经卷尽尽心意,诸位妹妹觉得如何?"
自开战以来,清漪便时常抄些经书送去祈福,不仅求清湖平安,还有元凌的健康以及几个孩子。左右孩子都大了,除了与元凌在一起,偶尔与敬妃等人聊聊,多数时间不是为元凌和孩子做衣服,便是抄经书,抄的多了,还颇有些心得。此时皇后提议,便是不为三哥,只为体谅元凌,她这个淑妃也该是第一个响应的
清漪:" 皇后娘娘说的不错,如今天热,除了必不可少的如冰例等,别的的确每月都有结余,与其浪费,臣妾认同皇后说的,也愿尽绵薄之力。"
荣嘉夫人:" 这是应该的,边疆战士多有不易,臣妾也没什么意见。"
端宜夫人:" 这是自然,此等好事,岂有不做之理。"
荣嘉夫人和端宜夫人比起她人自是更明白战场的艰辛,难得不反驳皇后,或是软钉子互击,统一了战线。下面的见上面没什么意见,自是不敢有意见的,何况此事关乎子嗣家族名声。
敬妃:" 皇后所言极是,这大夏天的,冰例,还有份例里不可缺少的自是不能减,今年暑热更甚,或可再加一二,至于别的,于臣妾而言不过锦上添花,对他人可谓雪中送炭,臣妾自是愿意的,一切听从皇后娘娘安排。"
“臣妾等唯皇后娘娘马首是瞻!”
皇后:" 嗯,那便这样定了,至于减哪些,等本宫定下与皇上商讨后再行决定,另便只贵嫔往上吧 ,剩下的妹妹若有心多抄些经书也好。"
“是,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皇后:" 淑妃的兄长也在西北,想来淑妃近些时日也是担心不少。"
清漪:" 是啊,刀剑无眼,也唯有祈祷他能早日班师回朝。"
荣嘉夫人:" 淑妃娘娘放宽心,西北与咱们大周两三年便有一站,咱们兵力强盛,不会有事的!早年本宫亦是,每次都提心吊胆的,后来时日长了,虽还会有担忧,却已经习惯,已能很好的适应了。"
清漪:" 对谢姐姐了!我还要跟姐姐多学些。"
清漪倒是有些意外荣嘉夫人竟会主动开口安慰她,转而又是意料之中。一是这翻等待的滋味她感同身受,二是她如今家里侄儿已站稳脚,侄孙儿也出世了,心力一松,大病一场,身子渐渐败落,怕撑不过这一两年了。三便是求个善缘罢了,皇上是个念旧情的,可日后呢?皇储之争她不曾参与,自是看的清楚。
西北新上任的可汗是个有本事的,这时节他们兵强马壮,一时倒分不出什么来,是以当可汗进京拜会,元凌自是办了一场宴会招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