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要是能抢,咱家还用问你?这是东厂,不是土匪,你长着脑袋是干嘛用的?”
听到孙云鹤的主意,魏忠贤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对着孙云鹤就一顿破口大骂。
“卑职失言,请督公恕罪!”
面对突然暴起的魏忠贤,孙云鹤被吓的一激灵,赶忙跪地请罪。
魏忠贤没好气的瞪了孙云鹤一眼:“去,把东厂内,管事儿的人都叫进来!”
“是,督公!”
孙云鹤领命,赶忙退了出去。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自己想不出好办法,那就大家一起想,总有一个可行的不是?
不多时,东厂内的十几个大小官员,全都来到了厅内。
扫望众人一眼,魏忠贤凝声道:“诸位,今日叫你们过来,也没别的事儿,就是问问,你们可有什么来钱快的门路?”
“当然,必须是合法的才行...”
说到最后,魏忠贤也将“三不许”的要求说与了众人。
“这.....”
一听这话,众人不由愣住了。
“嗯?都哑巴了?”
见众人不说话,魏忠贤不由眼睛一瞪:“都他娘给咱家好好想,每人必须想出一个好主意出来,谁要是想不出来,咱家就把他扔进东厂大牢去想.....!”
“是,督公!!”
东厂的一众官员也被魏忠贤吓的一激灵,赶忙开始绞尽脑汁,想着各种可行的办法。
结果,众人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
想要来钱快,又得合法,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一时间,众人心中也顿时哀嚎不已,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说话,魏忠贤也急了,随即一脸阴沉的看向孙云鹤。
“孙云鹤,你来说!”
孙云鹤被吓的一哆嗦:“督.....督公,卑职愚钝,实在是想不出来!”
“哼~,想不出来?那咱家就帮你想!”
魏忠贤冷哼一声,随即望向厅外。
“来人呐!”
“督公!”
两名番子闻声走了进来,向着魏忠贤躬身一礼。
魏忠贤指了指孙云鹤,怒声道:“拉下去打,直到他想出来为止!”
“督.....督公饶命!”
一听这话,孙云鹤被吓的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一脸乞求的望向魏忠贤。
“拉下去!!”
魏忠贤一脸不耐的挥了挥手,对孙云鹤的求饶,视而不见。
两名番子也随即上前,抓住了孙云鹤的胳膊,向着厅外押去。
被押到门口的孙云鹤,突然灵光一闪,急忙大声喊道:“督公,卑职想到了,督公,卑职有办法了!”
押着孙云鹤的两名番子也停下脚步,扭头望向魏忠贤。
魏忠贤轻笑一声:“放他过来!!”
“多谢督公大量!”
挣脱了两名番子控制的孙云鹤,急忙叩首拜谢。
魏忠贤摆了摆手:“行了,还是先说一说你的办法吧,如果可行,那就重重有赏,如果行不通,照打不误!!”
孙云鹤身形一颤:“督公,卑职以为,来钱最快的地方,莫过于赌坊!”
“赌坊?”
魏忠贤闻言,顿时脸色一变,随即一脸寒霜的看向孙云鹤。
“十赌九输,那种地方,就是填不满的坑,东厂有多少钱够输的?
亏你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你脑袋里塞的都是浆糊吗?”
说到最后,魏忠贤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要说赌坊,那可是魏忠贤心里的痛,他入宫之前,就是因为还不起赌债,被逼的走投无路,这才自阉入宫。
如今被人提起这个伤心之地,魏忠贤自然恼羞成怒。
见到突然变脸的魏忠贤,孙云鹏不由浑身一抖,赶忙解释道:“督公,请听卑职细说,不是您想的那样!”
“哦?那你说说,能有哪样?”
为了尽快搞钱,魏忠贤也只得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目露精光的望向孙云鹤。
孙云鹤赶忙道:“回督公的话,如今京城当中,有大小赌坊数十家,每日流通的银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但是那许多银子,大多都是来路不正,根本经不起查的!”
魏忠贤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那些银子都是赃款?”
孙云鹤点了点头:“不说全部,但起码有九成都属于赃款,要么是那些官员贪污受贿所得,要么就是非法走私所得,要么就是偷盗、抢劫所得。
这些人,带着钱去到赌坊,输输赢赢,一兜一转,便全都变成了合法所得,而且还不用纳税。
总之一句话,能去赌坊的,没一个好人,咱们东厂,随便寻个由头,便能一抓一大把。
只要进了东厂大牢,他们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只是......有枉法的嫌疑,万一被皇爷知道的话,怕是不好交代呀?!”魏忠贤摩挲着下巴,面露犹豫的说道。
孙云鹤赶忙道:“督公,您想啊,那些被抓之人,为什么会给咱们送钱?不就是因为他们真的犯了事儿,想要用钱遮掩过去吗?
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将那些钱,作为证据,对他们进行惩治。
到时候那些犯事儿之人,得到了应有的惩戒,而他们送上来的钱也就成了赃款,咱们东厂收缴赃款,完全是合理合法的!”
“嗯?”
魏忠贤闻言起初也是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孙云鹤竟然能够想出这么阴损的办法。
都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结果到这儿居然反过来了,成了拿人钱财、与人灾害了。
不过这个办法损是损了一些,但却一举两得,既拿了钱,又办了事儿。
随即魏忠贤一脸欣赏的看向孙云鹤:“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居然能够想出这么绝的方法,果然是个好办法!”
对于孙云鹤这个办法,魏忠贤表示了赞同,言语之间对其也是不吝赞赏。
“多谢督公夸奖!!”
见魏忠贤脸上露出了笑脸,孙云鹤也不由面露喜色,同时也不禁佩服起了自己的急中生智。
随即魏忠贤看向其余众人:“你们呢?还有什么好办法?”
“督公,在下也有一个好办法!”
一名中年汉子站出身来,恭声说道。
魏忠贤笑了笑:“说来听听!”
“督公,前宋时期,有一个规矩,凡是犯人受审之前,都会先打一百杀威棒,咱们何不效仿?
京城那么多权贵子弟,整日斗鸡遛狗,欺压百姓,咱们东厂,完全可以拿他们开刀,不想挨打的,那就一棒十两银子,那些人都是不缺钱的主,肯定会选择破财免灾!”
“好,好办法!”
魏忠贤闻言,不由兴奋的一拍大腿,开口叫好。
“督公,在下也有一个办法!”
就在魏忠贤兴奋之际,又一个人站出身来。
“说!”
“督公,那些被抓的犯人,进了东厂大牢,又吃又喝的?那些钱总不能由咱们东厂来出吧?”
魏忠贤眼睛一亮:“嗯,不错,说的对!”
“督公,在下也有办法,那些犯人的衣物也需要花钱!”
“督公,那些犯人......”
一时间,其余众人也好似发现了一条发财之路,纷纷献计献策。
魏忠贤也乐的合不拢嘴,一一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