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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有小情绪了(1 / 1)


“柳姐姐,你看我能不能当锦衣卫?”

问这话的是刘家小姐。

作为将军府的幺女,她从小直爽可爱,被一众长辈和哥哥姐姐们当成宝贝珠子一样宠着。

难得这姑娘没被宠歪。

可她立志做个仗剑江湖的侠女,这让父母很是头疼。

今天见到柳雁一露面就吓得坏人不敢吱声,她崇拜之余,心里多了一个新念想:

这身帅气夺目的飞鱼服,如果穿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柳雁抬眸。

这个小丫头,该说她单纯还是心大呢,居然一路跟到锦衣卫大营,却不知道如果有人想害她,只要一句“窥伺军中机密”就能让她和她的家人落罪。

“为什么想当锦衣卫?”柳雁问。

刘小姐捧着红润的包子脸,憧憬道:

“如果我也是锦衣卫,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啦,我只要把绣春刀架在那个臭酒鬼的脖子上,告诉他——

“喂!本锦衣卫在这儿呢,你再敢胡来,休怪我刀下无情!”

柳雁设想了那个场景,嘴角微抬,又很快压下去,面无表情地胡噜胡噜她发顶。

“没长大的毛丫头,行了,回家吧。”

刘小姐圈住她手腕,使出了在家跟姐姐撒娇的技巧:“别赶我呀,柳姐姐,求求你啦,教我怎么做个合格的锦衣卫吧!”

柳雁一针见血:“你是刘家小姐时,可以随便为受了委屈的姑娘出头,当你做了锦衣卫,个人意志就不算数了,以后你想救人,却不能。”

刘小姐不解:“怎么会不能救呢?你不是帮了我吗,他们说我多管闲事,没有一个人敢那样说你!”

柳雁:“因为我维护的不是你,而是刘锴之女。”

对方还是不懂。

“回去问你爹娘,他们会告诉你。”柳雁掰开她的手。

“以后别再来了。”

朝堂上的党派之争从未停歇,刘锴不是权臣也不是重臣,可他是难得的平民将军,人一向老实,不爱钻营。

等到打仗的时候,这种将领用起来最让上位者放心,看似不得宠信,其实圣心常在。

遇到这种官员的家眷,聪明点的锦衣卫都不会太过疾言厉色——指不定哪天战乱一起,他们家就发达了。

刘小姐看向柳雁带回来的曹小妹,有些委屈地说:

“你若说锦衣卫不再收女子,我信,可是你分明带了一个人回来,为什么不能多收一个我?我可以跟她比试……”

曹小妹比她成熟,二十出头,灰头土脸却盖不住一双精亮慧黠的星眸,里面蕴藏着对柳雁的感激和崇敬。

柳雁做了个嘘的手势,回望不远处的帐篷:“我朋友在休息,不要吵到她。”

其实帐篷里是空的。

杜蔓枝已经启动通道,去找女青娘娘告状去了。

所谓护法,只是她担心在进出的一瞬间被鬼魅偷袭,所以请柳雁给她找个阳刚正气充足的地方。

柳雁想到的最优选择就是这里。

锦衣卫精锐扎堆的营地,入眼可见的都是青壮小伙儿,阳气够足了吧?

曹小妹大方地站出来。

“不必比试,我市井出身,从相貌到才能,全都不及小姐。若有什么东西是柳大人看中的,或许是我身上这股韧劲和狠劲吧。”

“韧劲,狠劲?”

“是,我父母双亡,唯独牵挂家姐,如今姐姐有了好去处,我就可以安心拼搏,为她挣一份像样的嫁妆。”

说到这里,曹小妹跳到木箱上,看向远处训练场上的一道道人影:

“听说锦衣卫要每日训练,至少练到刀法纯熟,身手敏捷,还要精通缉捕与擒拿。小姐身份金贵,府上怕是不愿……让小姐和这么多男子一同练习吧?”

刘小姐语塞,这倒是真的。

母亲常说她粗枝大叶,不注意男女大防,早晚吃亏。

幸亏哥哥姐姐们总是用她年纪小的借口搪塞母亲,等她再大些,怕是……

曹小妹在大营里已经转过一圈又一圈,俨然半个熟客,又指另一个方向:“那边的师傅在教廷杖,你知道怎么才算出师吗?”

“在砖头上铺一张宣纸,打到砖头碎了而宣纸完好无损,这样才能去宫里给贵人效命。”

刘小姐脱口而出:“宣纸那么薄,这怎么可能做到?”

柳雁接道:“那你知道廷杖打在人身上,怎样才能让贵人满意吗?皮子看上去是好好的,你撕开那层皮往下看,就是一团烂泥。”

她神色淡淡,好像说的不是人,而是一个不会动的死物件。

“上面来了抄家令,我们要去府上锁人,重犯带走,女眷轻则遣散,重则为娼为奴,有反抗者就地格杀,走的时候往往遍地是血。

“遇上贪官污吏,要把他们剥皮抽肠,填上稻草,做成草人放在衙门旁边。还有锡蛇游,把烧开的锡水倒进犯人嘴里,一直倒,满到溢出来为止……”

锦衣卫的手,是拿刑具的手,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的?

曹小妹愿意接受这些代价,只求一个飞黄腾达庇护姐姐的机会,而刘家的小姑娘没有她这份决心,也就是不够狠。

脑补到人皮草人的样子,一向胆大的刘小姐忽然胸闷腿软,扶着旗杆开始干呕。

柳雁止住叙述,平静地告诉她:

“锦衣卫看似光鲜,实则个个都是工具。工具没有善恶,只有好用与不好用之分。这里不适合你,回去吧。”

曹小妹也说:“小姐,回家吧。瞧,府上来接你了。”

栅栏外,两个年轻儿郎焦急地朝里面望。

那是刘小姐的哥哥找来了。

她吐完了,红着眼睛问:“那我以后还想帮人,如果遇到比我家世厉害的人,就只能低头当个瞎子吗?”

她见过亲戚家的哥哥被锦衣卫选上,全家欢喜得到处炫耀。

如果她能像柳副指挥使这样出息,父母兄姊脸上有光,她再出手帮人,也不会再被路人非议了。

然而柳雁和曹小妹的话,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梦。

柳雁沉默一阵,说:“暂时只能这样。”

刘小姐走时的眼神很失望。

她走后,曹小妹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柳大人,我高兴,你刚才说的是暂时!”

“如何?”

曹小妹一张脏兮兮的脸绽开笑容:

“暂时不好,以后就会好起来啊!”

柳雁哑然,没看出来,这孩子还挺乐观的。

曹小妹接着说:“之前我过得浑浑噩噩,知道那种生活是不对的,我该醒过来,该把欺负我的人打一顿,可我就是醒不了,直到有一天……”

有一天,她残缺的魂灵游荡到一个黑漆漆的世界。

飘了很久很久。

看见一座漂亮到没法用语言形容的青色宫殿。

里面有个威严的声音跟她说:

“速速还家,能救你的人就快到了。”

她问:“谁能救我?”

“……”

曹小妹笑容明快。

“我不记得那位女神仙是怎么说的了,但我当时看见那位帮我们解了邪术的杜真人,觉得她就是人间的活神仙!

“我想为你们做点事,我做得越多,像我这样倒霉的人就越少!”

柳雁忽然觉得不对,“那你,到底想跟着谁?”

她带走曹小妹,是想给自己当徒弟的啊。

这徒弟,怎么还有点花心呢?

后面传来戏谑的一声:“这不巧了嘛,我这边缺个画符的帮手,我能借你家小妹过来帮忙吗?”

柳雁佯装生气:“你自己问她!”

杜蔓枝笑吟吟地伸手:“曹姑娘,你跟我走吗?”

曹小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很是忧愁地叹气。

为什么是二选一呢?

两个坏人憋着笑等她。

没想到她认真规划起来了:

吃完早食在锦衣卫这边跟着训练,日落时分去找杜蔓枝,把那边的活做完,睡一觉,早上起来还能画一会儿。

不忍心欺负老实人,杜蔓枝说:“你先养好身体吧,以后在大营和宫里之间来回跑,累人。”

柳雁注意到她抱着一个长条包裹。

可她进入那顶帐篷之前,手上是空的。

杜蔓枝拍拍布包,坦然地说:“我去告状,大佬闭关了,提前让人转交给我一把剑。”

柳雁按按眉心,习惯性地揣摩上意:“尚方宝剑吗?”

杜蔓枝一乐:“有这好事?那我做梦都能笑醒。”

尚方宝剑是什么?

如朕亲临,先斩后奏啊!

她手上已经有鬼律投影,足以证明女青对她的赏识,可是,好东西怎么能嫌多呢?

杜蔓枝满心欢喜,抱着剑回宫。

第一件事就是想找九千岁试剑。

原因很简单,因为剑柄上镶嵌着一小块奇石。

坚硬剔透,给剑上的一应阵法提供能量增幅,而且它的气息跟酆都一脉相承。

还让她觉得眼熟。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在她第一次开眼打量九千岁的时候,九千岁魂魄深处藏着的本体形态,跟剑上这一小块是一模一样的。

如果这是从他本体切下去的碎石,说不定他一被刺激,就知道这把剑该怎么发挥最大效果了!

所以她急于找到九千岁核实。

宫里的西厂眼线却说他不在。

杜蔓枝顺着线索去了承恩公府。

门口的下人也说他早就走了,是看了一封信之后匆忙走的,脸色很不好。

“对了!那封信里还有一块布!”

“布?”

杜蔓枝猛然想起什么,拿出她之前穿的那条裙子:“是这样的吗?”

“没错,就是这种布,形状也一样!”

“呃……知道他往哪边去了吗?”

门卫指了一个方向。

杜蔓枝心想,青竹生裁走她的衣摆,原来是为了刺激九千岁应战。

有点怪,她于他只不过是个为了颠覆皇位一起努力的合作伙伴,而且她有灵力护体,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他完全可以不管这事。

就像现在,她也没打算追上去。

因为书里把反派的武力设定为天花板,直到结局才匆匆设定一个无名隐者出来打败他。

青竹生不是他对手。

按时间推算,这会儿应该已经分出胜负了吧。

杜蔓枝原地站了一小会,原路回去了。

可她不知道,她要找的那个人就藏在承恩公府附近的暗处。

发现她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担心的意思,九千岁眸子微暗,嘀咕道:“……没心没肺。”

“哈嚏!”

杜蔓枝莫名其妙地摸出手帕。

好怪,她也没着凉啊。

谁在念叨她坏话呢?

……

杜蔓枝等到天黑,听说九千岁已经回宫了,她贴了张隐身符,兴冲冲地抱着剑过去,却扑了空。

就像耍她似的,每当她得到消息,赶到现场的时候连他一块衣角都摸不着。

就很奇怪。

连续三次扑空之后,杜蔓枝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太监会不会每个月有大姨夫?

她在现代有个关系还不错的女性好友,每次月经一到就准时消失,理由是状态不好,不聊天。

九千岁这好像躲着她走,让她想起老朋友了。

“你一定是哪里惹他生气了。”三皇女湛云嘉嚼着她带的糕点,一脸认真地点评道。

杜蔓枝轻轻戳她脑门:“你还挺了解他,那你说,他生气是什么样?”

湛云嘉漂亮的蓝色瞳孔一转,忽然大声说:“就是这样,故意让你找不着,看你干着急!这人坏,我们不跟他玩。”

话音还没落,一道黑影轻盈地落在院墙上,精致漂亮的美人面乌云密布。

“小不点,你在说谁?”

湛云嘉朝杜蔓枝吐舌:你看,出来了吧!

杜蔓枝悄悄比划大拇指。

“咳……今天月亮真好看。”

九千岁头也不抬,凉飕飕地开口:“是不错,星星也出奇地亮。”

天上浓云密布,跟他这张脸差不多。

周围的亮光全是寥寥几盏宫灯提供的。

没有月亮,更没有繁星。

杜蔓枝被他接的话冷到了,也确定了,这人心情是真的差。

她笑眯眯地问:“你是第几招打跑他的?”

“他?”

“青竹生,那个偷剪我裙子的笨蛋。”

九千岁脸色更差,重重地哼了一声,下来把那块布料拍在桌上!

“你还好意思提,这次是裙子,下次是什么?出门在外也不多点防备心。”

湛云嘉眨眨眼:“你又不是她爹,干什么这样教训她?”

杜蔓枝强忍着笑出来的冲动。

好!还得是你!

她酝酿出最真诚的眼神:“我下次一定注意。”

九千岁本来很想问她,在承恩公府外,问出他去向,为什么不追去看看。

转念一想。

她问他打败青竹生是在第几招。

言下之意,她早已认定那不是他对手,胜负毫无悬念。

这样想着,气顺了许多。

忽然,她取出一把剑:“看看,熟悉不?”

九千岁脱口而出:“伏听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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