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奇兰在小花园里找了许久找到了一朵花瓣上还残余着一点露珠的粉紫色海棠。
带着这朵海棠回到前殿,又簪到姝月的发髻上,奇兰又小心的整理了一会儿。
看着镜中的人一下多了几分神采,姝月没忍住勾了勾唇。
一旁的顺治也被姝月吸引了视线,站起身几步走到了姝月身后,代替了奇兰的位置双手搭在姝月的肩膀上将自己的脸往前靠。
“姝月当真皎若云间月。”
顺治看得认真,目光从光洁的眉心往下一点一点挪动。
这目光有些太炽热了,姝月都有些担心自己被这目光灼的发疼。
那目光在姝月的唇边停留太久,姝月没忍住伸手扶了顺治的手。
“皇上,我们今日去哪?”
顺治笑了笑,顺着将姝月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若不是有太后的施压,或许他还真没有时间来陪着姝月。
顺治扶着姝月站起身来,拉着姝月往外走。
“瀛台风景不错,平日你不太喜欢出去,今日我带你去逛逛。”
穿过回廊,阳光时不时洒在两人身上。
从景星殿出来,走到迎薰亭的时候远远的姝月就看到了停在南海上面的船。
不是一叶扁舟,是不知道何时被带来这儿的一艘两层行船,船上雕梁画栋一看就格外精致。
“这是我让内务府的工匠按着江南人家的船做得。”说完顺治就扶着姝月一路往船上去。
因为船夫提前将船固定好了的,一路到甲板上坐下姝月都没有感觉到一丝摇晃。
说是南海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南海,只是这样一个湖的名字叫南海罢了。
看着顺治和姝月坐稳,船夫开始用长长的竹竿撑船。
船离开岸边,泛起片片涟漪。
顺治一直护着姝月,生怕姝月感觉到不舒服。
乘船对于姝月来说是第一次的,所以顺治也一直盯着姝月的脸看。
既想看到姝月的笑脸,又担忧姝月会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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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月并没有顺治想的那么脆弱。
一直到南海东侧的南船坞下船,姝月都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和瀛台中心涵元殿这边的雕梁画栋不同,南船坞这边为瀛台的边角,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各种植物顶着太阳努力的生长。
姝月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好奇得不了。
“喜欢?”顺治弯了嘴角。
耳边还有窸窸窣窣的蝉鸣,给这个夏天带来了不少韵味。
姝月点头,“喜欢。”
或许长期身处乡野的人会对这样肆意生长的野趣失去兴趣,但对于长期居住在深宫里面的姝月来说,却是很喜欢。
姝月的喜欢没有能藏着,浑身上下都被喜悦包裹。
“涧影见松竹,潭香闻芰荷。”顺治看了一眼姝月念念道。
姝月回头看了一眼顺治,笑起来抬手遮住勾起的唇角。
“可惜这儿没有荷花,只有我鬓边这一朵海棠。”
不知道是不是姝月这句话的作用,顺治发觉自己身边的海棠香浓郁了一些。
“得海棠足以。”说完就拉着姝月往丛林深处走。
这条路顺治昨日就让人来清理过枝条,又将路修了修,走起来还是很舒适的。
阳光穿过叶片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行成一朵朵明黄色的光斑。
又时不时落到两人的身上隐隐带来一丝暖意。
一路走了没多久,顺治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亭。
这小亭是昨日来探查的时候发现的。
应当是前朝所建,但被藤蔓盘踞,小太监们也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清理出来。
“坐坐吧。”顺治带着姝月过去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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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人闲游乐趣十足,另外一边科尔沁和阿霸亥之间则是剑拔弩张。
吴克善的儿子弼尔塔哈尔气的不行,扔了手里拿着的酒杯到地上。
“父汗!不就是一个阿霸亥?他们竟然这么大胆屡次侵犯我们的领地,我愿意带领我科尔沁的勇士向阿霸亥宣战!”
弼尔塔哈尔和孟古青是同胎兄妹,自弼尔塔哈尔懂事,科尔沁就已然成为了草原上最昌盛的部落,隐隐又草原霸主的地位,如何能忍受来着阿霸亥的挑衅。
但吴克善并不赞同。
“弼尔塔哈尔,先冷静下来,让我去信问问你姑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