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到客厅里的人都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他轻咳一声,对着安漠雪说:“吉朵小姐,这主位上坐着的就是我们波波夫家的老爷子,波波夫先生。”
他以为,他这么说了,她该起身,打个招呼吧!
然而,没有。
她只“哦”了一声,便对着管家说:“想必你就是波波夫家的管家了?”
管家应声说:“是的。”
“哦,那就好办了,想必这几位你该不陌生才是?”
管家尴尬的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安漠雪见他不说话,自己说的高兴,“你不承认都没事,我也也不是让你承认的。”
然后她一转头,对着带来的几个人笑了笑,眼里恶趣味十足,说:“看你们表现了!”
几个人哪敢说不,走过去,对着那管家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管家都懵了,被打的嗷嗷直叫。
老波波夫看到这一幕,气的直叫:“放肆,快停手,谁让你们在我波波夫家撒野的,快来人。”
老波波夫话出来后,立马就有人跑了进来,和那几个人打到了一起。
进来了一伙人,打了一会儿,压根不是那几个人的对手,老波波夫气的,不得不对安漠雪说话,“快,叫你的人停下。”
安漠雪就是不知声,安静的喝茶吃点心。
老波波夫看叫不动她,连忙对外面喊到:“来人,快来人!”
这一下,呼啦啦来了一群人,进来后,不但对那几个人下手,最主要的是一多半人都冲到了安漠雪这边。
安漠雪慢悠悠吃下手里的半块糕点,又喝了一口茶,才从腰间一抽,抽出一根软鞭,人还没等靠近,就被抽得后退出去。
有人看不是办法,拿出手里的枪,开始对准安漠雪,她一看,只问了一句:“人都到齐了吗?”
她说完,又自顾的说了一句:“算了,没到齐也没事,就是麻烦点。”
然后就见她束手一扬,有什么飘落下来,人群陆续倒下。
她看有几个掏枪的,鞭子一甩,把人家手里的枪就卷到了自己手里。
她拿着手里的枪把玩着,可坐在主位上的老波波夫却气的要死,这个人手段怎么这么多,怪不得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即使回了,也是傻了,什么都问不出。
这时,安漠雪听到了屋子外面又有一批人靠近,这批人光听脚步声就是练家子,安漠雪脸上还是一派轻松,管家那边和她带来的那几个人还在打着,她这边的人全倒下了。
安漠雪收起手里的鞭子和收缴的手枪,走到那几个人和管家那边附近,也不管敌友,又是一把药粉扬出去,这下客厅里的人全倒下去了。
老波波夫刚要说话,安漠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到了老波波夫面前,拿出银针对着他就是几下。
这下好了,他干瞪眼,说不出话,也动不了了。
安漠雪走到门边,听到有脚步声进到屋里,对着门口又是一扬,好了,门口直接倒下一片,这让没进到门里的人都是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安漠雪往外走去,对着他们又是一扬,又倒下一片,这下好了,全倒了。
安漠雪往外看了看,没再看到什么人,回头看向老波波夫,问:“还有人没?”
主要是安漠雪没看到安东尼,有点不放心。
老波波夫看着她轻松几下,就制服了他波波夫家所有的人,只看了安漠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安漠雪走到他身边,坐下,解了他的穴道,问:“你孙子呢?不会搬救兵去了吧!”
说着,她又拿出一个鼻烟壶,打开在老波波夫鼻子下,让他闻了闻,老波波夫就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
他有些慌乱的问安漠雪:“你对我做了什么?”
安漠雪看着他,似笑非笑,他却觉得她有点太轻松了,这不对劲,她的底气哪里来的?
他哪里知道,她在来波波夫家收取宝藏的那次,就给这波波夫爷孙俩下了药,只要一点药引,他们的毒就会发作。
现在,她已经给老波波夫用了药引,之所以这么麻烦,也是在消磨他们的自信心,让他们恐慌,等以后用他们时,好不容易背地里搞小动作。
毕竟几百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家族,不是那么容易臣服的,好在她也不需要他们臣服,一段时间内能将就着用就行,她实在是对背叛了纳兰家的人信任不起来,但找他们冲锋陷阵还是不错的,毕竟废物要利用嘛!
老波波夫脸色一点点的扭曲,身体再承受不住,倒了下去,他忍着抓挠的动作,身上又疼又痒。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老波波夫咬牙切齿。
安漠雪眨巴着大眼睛,说:“你猜!怎么样?好受吗?你说说,你一再的派人来我家,这是要干嘛?怎么的,活的不耐烦了,找我啊!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老波波夫忍着青筋暴起,恨恨的说:“你果然知道。”
“怎么?你们不会以为就你们波波夫家的人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吧!要真是这脑子,我真要怀疑你们是怎么混了几百年的。”
“你——”老波波夫疼的再说不出话,身体里仿佛万千蚂蚁啃食一般。
安漠雪就那么坐在沙发上,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嗯,这茶还是好喝的。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一群瘫软在地的下人,一个在地上打着滚的主人,还有一个悠闲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的客人。
终于,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安漠雪对着老波波夫说:“看,你的孙子安东尼回来了,他是来抓我的吧!你高兴不?”
此时老安东尼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再说疼痛瘙痒,使他根本不能很好的思考,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些,只想止疼止痒。
按理说,他发病几十年,应该对疼痛很是免疫才对,可是他就是觉得很疼很痒,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这比发病难受多了。
安漠雪看着他这样,觉得还得让他多疼一些时候,只有记住了疼痛的滋味,才能长记性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