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三个人正在吃饭时,郭村长来了。
一进屋,就看到安漠雪那惨不忍睹的脸,心里直骂娘,一群个丧心病狂的东西,简直不是人。
老马头看到人进来,问:“喜旺啊,吃饭没?没吃吃点。”
郭村长坐在地上的凳子上,说:“吃了,马哥,你们吃,不用管我。漠雪啊,这次是又被追杀了?”
“嗯,郭叔,你放心,就一个人,也受了伤,不会进村子的,现在事情败露了,躲还来不及呢!”安漠雪对着郭村长说。
她和老马头商量好的,就说那人也受了伤,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你这伤的咋样?有事没有?就冲这脸,你婶子看了估计得抹眼泪。”郭村长感慨,这孩子咋这么多灾多难呢!
“郭叔,得麻烦你给我开一个介绍信,一会儿马叔送我去县里医院。”
“咋了?哪块受伤的厉害?”
“腿,付叔看了,说怀疑骨头裂开了,让我去县里看看。”
“给我也开一张,一会儿我也陪着去。”马婶子说。
“婶子,不...”
安漠雪话还没说完,老马头打断了她,说:“让你婶子跟着去,要是住院,也好有人照顾,你那要真是骨头裂开了,得尽量的别动腿。”
“好吧!我听您老人家的。”安漠雪反抗无效。
郭村长说:“那你们抓紧吃饭,我回去给你开介绍信,一会儿走时去我家去取介绍信就行。”说完,郭村长出了屋子。
吃完饭,马婶子又去安漠雪家收拾了一些住院要用的衣服、脸盆、饭盒、被褥之类的东西。
老马头赶着车,说:“咱们得天黑才能到医院了,漠雪丫头,你注意着腿,别颠簸着了,这硬是拖着受伤的腿出了林子,那么长时间,可别留下后遗症才好。”
“嗯,马叔,你放心吧,我没走多远,我做了一个临时的爬犁,两只狼拉我回来的。”安漠雪安慰着。
“对了,是去山里放狼吗?它们把你送回来的,那它们现在在哪里?”老马头问。
“安漠雪说:“它们送我到后山,我就让它们回深山了,本来是昨天想着进山采一天药,顺便再把它们送远一些,没想到又遇到追杀。”
“他们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你有什么打算吗?”老马头问。
安漠雪说:“马叔,一会儿到了县里,咱们先去报个案,再去医院,我明天准备给京都打个电话。我想着下次集训后,去一趟唐家,去会会他们家主。看能有什么突破不?”
“去唐家,不可莽撞啊!先得保全自己,要不就先缓一缓,得你觉得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了再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心里有数,我的命重要着呢!我还要以后时局好了,带你和婶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
“你可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不能冲动啊!”马婶子担心的说。
“嗯,一定记得。叔,婶子,我眯一会儿,到了你们叫我。”
“行。”马叔回答道。
安漠雪躺在马车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马婶子爱怜的看着她,对着老马头说:“老头子,漠雪丫头睡着了,你慢着点赶车,稳点。”
老马头“嗯”了一声,放慢了速度,落日的余晖里,一匹骡子车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山野间。
安漠雪再次醒来,已经在县公安局的门口,天已经黑了,马婶子坐在车上看着骡子,老马头扶着她进了公安局里。
今天公安局值班的正好是王公安,他们俩进来,王公安不确定的问:“安漠雪?”
“是我,王叔。”安漠雪笑着说,嘴一动,扯到脸上的伤处,疼的‘哎呀’一声。
王公安立马起来去扶她坐在凳子上。
“谢谢王叔,我没事。我是来报案的,麻烦王叔做一下记录。”
“看出来了,瞅瞅你这惨样。”
安漠雪说完了全过程,最后说:“那个人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幸亏我命大。王叔,麻烦你明天和李局长说一下,现在我得去医院了。明天我有时间,会画一张那个人的画像给你们。”说完,老马头扶着安漠雪出了公安局。
医院里,好巧不巧的,今天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是安漠雪上次住院的医生和护士。
安漠雪一进诊室,两个人就把她认出来了,“安漠雪同志!”两个人同时开口。
“是我。”安漠雪不知是该笑还是怎么的,有些无奈。
“这是怎么了?”护士好奇的问。
“和上次一样。”
“这帮不是人的东西!”护士骂了一句,还要问什么,被医生打断,说:“先别闲聊,我先问诊。”
......
等到护士给安漠雪上完药,眼睛红红的,说:“别不舍得花钱,在医院多住一些日子,再回家,好好养养,你这虽然没骨折,但是骨裂也得重视,多处拉伤也不是小事,别仗着年轻不当回事。”
“谢谢,我会的。”安漠雪知道她是真心的为她好。
在治疗室上完药,回到病房,又是吃药又是打针,忙活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老马头两口人不放心,就在医院将就了一晚上,安漠雪怎么劝都没劝动。
第二天上午,老马头已经离开,留下马婶子陪着安漠雪打针住院。
安漠雪左手扎针,右手画着画。
马婶子心疼,劝道:“打完针再画呗!不急这一时。”
“婶子,没事的。我这画下来,一会儿公安局的人来了,就能拿走了,不耽误时间。”
安漠雪一边画着画像一边说。
马婶子看着,问:“这叫什么画,画的可真好。”
“人物素描,婶子要是喜欢,我也给你画一张。”她手下的铅笔发出沙沙的声响。
“真的?”
“当然了,又不是什么难事。”
正在这时,李局长走了进来,走到床边,看到安漠雪正在低头画着人头像,问:“这就是那个叫唐屺的人?”
“是。”安漠雪回答完,才反应过来,这是李局长来了,说:“李叔,你来了。我一心画画,还以为是哪个护士来了,不好意思啊!您坐。”
“没事,怎么样?伤的严重不?”李局长坐在了凳子上,把买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没事,不严重,住几天院,之后回家养着就行。”
“你这丫头倒是乐观,放心,我已经知道了案件的过程,等你把画像画完,我就往上报,决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