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主任刚想上前和安漠雪说几句话缓和一下,安漠雪像没看见他一样,径直转身回了屋里,郭村长看他这样想笑还不敢笑,憋的老脸涨红。
等她再出来时换了一身装扮,军帽、军装、绿军包、大头皮鞋,推着自行车出了房子,锁上门,招呼着村长:“村长,上车,开封介绍信。我好出门。”
郭村长假意的劝了两句:“安知青,这不好吧!还是和主任好好说说,有什么事都能说开的。”
“村长,你还是快点上来吧!这事我是一定要讨公道,弄明白的,这到底还是不是咱人民当家做主了?谁来说情都不好使。”
郭村长对着副主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脸无奈的说道:“主任啊,这,我这是谁也得罪不起啊。这安知青前些日子省里的首长和京都的首长还嘱咐我,让我多照顾她,这可如何是好啊?你说你们俩这——”
还没等郭村长说完话,安漠雪一把薅起郭村长,把他提放在后座上,蹬起脚蹬板,飞了出去,吓到郭村长直叫:“慢点,慢点。”
等拐过弯,看不见那一群人了,安漠雪车速才慢了下来,对着郭村长说:“郭叔,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半条命都让你吓没了!你说有事没事?”
安漠雪一边蹬车一边嘿嘿笑:“郭叔,等我的葡萄酒酿好了,给你压惊。”
“多少?”
“二斤?”安漠雪试探地问。
“不行。”
“三斤?”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五斤。不能再多了,我总共才十多斤,还得送其它人呢!”安漠雪咬牙说道。
“成。”郭村长白得了五斤葡萄酒,心情美美哒。
他问安漠雪:“你真的要去告他们啊?”
“当然真的了,难不成还假的不成。郭叔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安漠雪心里想,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行我就不在国内呆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还能让人欺负了去,这窝囊气我不受了。
离开京都了,都不得安宁,这以后我再也不隐藏了,自己怎么痛快怎么来。
你们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们。
看咱们最后鹿死谁手!
郭村长给安漠雪开了介绍信,又慢悠悠的往村子里走,看到了副主任,还假意的说:“副主任啊,我是真没拦住啊!那安知青脾气倔的很,你快看看怎么办才好吧。”
等到副主任一行人回到镇上,安漠雪已经在镇上的公安局,镇政府里哭诉了一个遍,就一个宗旨,阁委会欺负孤寡遗孤,要吃绝户,请求主持公道,尤其是丢了一千块钱,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钱是被阁委会的人偷的,要不然为什么钱早不丢晚不丢,偏偏这时候丢了,更绝的是这一千块钱里面有多少十元的到有多少几分的,都说的清清楚楚。
镇上各方领导当时在场的都觉得这女孩看着乖巧懂事的,怎么一说话就感觉有点难搞呢!
尤其最后拿出的那几张纸不是县里发的就是部队发的,看看,都是奖状,平常人一张都难搞,她这是好几张,还都是下乡以后的,才几个月,难怪会被评为优秀知青,是有真本事的人,会搞事情也是真的。
镇里领导头大的商量着怎么解决这个事情,一个人牵扯进来几方势力,搞不好倒霉的就不光是阁委会那帮不是人的东西了,而是自己。
安漠雪在镇上一顿输出,没有给各方反应的机会,骑着自行车出了镇。
出了镇子,安漠雪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就进空间化了妆,然后牵出无痕,踏马飞奔向县城。
郭村长送走了副主任,不复之前的悠闲模样,火急火燎的找到了老马头,说明了事情经过,老马头都佩服这丫头惹事的本事。
老马头想了想,说:“不过这事情照她这架势要闹的可不小,咱们得时刻关注着,不行得找帮手,别让她吃亏了才行。而且这事要是办好了,咱们村就再也不用怕阁委会那群小崽子了,只要一听她的名号就滚了。”
郭村长一听,想了想,觉得老马说的有道理,就说:“昨天有一个军官和她一起回来的,也没和县里的公安一起离开,还偷偷告诉我,说要是漠雪丫头有什么事情,马上联系他,他说他现在红旗村李光寿家里学武呢。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长得是一表人才,不像普通家庭出身的样子,通身的气派。看上去和漠雪丫头应该关系不错。”说着递给老马一支香烟。
老马接过香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看了看,说“不错啊,牡丹的,哪儿弄的?”
“昨天那个军官给的,不收都不行。”
“会来事儿,在瘦猴子家?”
老马头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安漠雪刚到这里下乡时,在县里遇到劫匪那次,那个请吃饭的军官,也是一看就是有底蕴的家庭培养出来的,也是一表人才,气质斐然。
“嗯,他是这么说的。”
“让民兵连的大贵去送信,他家有亲戚在红旗村,离瘦猴子家不远,他知道地方,找的快。”
“行,那我去找大贵送信去。”
……
副主任回到阁委会,战战兢兢的向阁委会主任汇报着去安乐村见到安漠雪的经过。
这主任听完,再看看面前这一群被打的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的手下,气的鼻子都歪了,一个小小的知青,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想搞哪样!
真当自己是猴子了,老虎不在家,山中称大王,反了天了不成!
安漠雪能不能反不好说,但大贵送去下午安漠雪的消息时,伍思程是觉得这安口镇的阁委会要上天,烈士遗孤都敢再一再二的这么对待,真当他们阁委会是老大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欠收拾。
当伍思程说想要去帮忙时,李老头说:“你先去,解决的不满意了,回来找我,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怕他们,还能让他们窜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