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现在的心态非常放松。
他白天骑着马,吃着美食,喝着美酒。
晚上就在客栈住下,打坐修炼。
或者随便住在山洞和林间。
点燃篝火,吃着烤肉,喝着溪水。
自己不受累,马也有时间休息。
林秀还逐渐发现一件稀奇事。
自己随便买下的这匹白马,似乎通人性。
这天夜里,林秀拿着穿好大块熊肉的树枝。
正捏着滋滋冒油的熊腿,慢慢品尝。
忽然注意到,一旁白马那好奇的目光。
林秀一脸笑意,撕下一块肉扔过去。
白马吓了一跳,往后面躲了几步。
然后不满地打了几个响鼻。
似乎在抱怨。
“草,草,我要草(一种植物)!”
林秀乐得哈哈大笑。
他摊了摊手。
“抱歉,这荒山野岭,只有树上的苦叶子,没有嫩草。”
白马只能委屈巴巴地蹲坐在旁边。
林秀吃完烤肉,在溪水中洗了洗手。
然后就钻进枯枝落叶搭起的简陋草屋。
他直接躺在一大堆树叶上,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等到第二天的阳光穿过密林,照在草屋里林秀的脸上。
他才慢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走出草屋,呼吸着山林间的新鲜空气,林秀感觉神清气爽。
他轻轻跳起,把树上挂着的一大块熊肉拿下来。
林秀为了方便保存,还特意把冰冻术和化风术结合起来。
不停对着熊肉吹冷风,就像冷风冰箱一般。
林秀拔出大刀,正准备切下一块肉来。
眼角余光却发现昨晚丢下的烤肉不见了。
旁边的白马看到林秀探寻的目光。
有些不好意思地歪了歪脑袋,想要逃避。
林秀惊喜地走过去,摸了摸白马的脑袋。
“哈哈,真没想到啊,你一个浓眉大眼的食草动物。”
“居然也会偷偷吃肉。”
白马弯了弯脖子,躲开林秀油腻腻的手。
他的眼睛挤出人性化的白眼,似乎在对林秀抗议。
“哼,要不是没有嫩草吃,我能被迫吃肉嘛!”
林秀对于白马的故作不屑完全不在意。
他走到火堆旁。
重新架起木柴,随手弹出一颗小火球,燃起熊熊大火。
林秀继续架着熊肉开始烤起来。
然后撒上佐料,让树枝上的熊肉香气四溢。
林秀倒是不太担心引来猎食者。
因为这一带只有普通野兽,没有强大妖兽活动。
本来昨天他烤的是一只野兔。
后来吸引过来一头熊。
看到那头熊对兔子的“生火”非常向往。
于是林秀大发慈悲地满足了熊的愿望。
等到熊肉烤好,林秀撕下一只熊腿,递给白马。
“兄弟,来一口?”
白马脑袋努力歪着,想要做出坚决抗拒的姿态。
可是他慢慢往前挪动的脚步却出卖了他。
林秀微微一笑,直接把熊腿塞到他的嘴里。
白马大惊,脸上现出挣扎的神情。
似乎在说。
“我一个食草动物,坚决不吃肉……”
“呃……可是这个肉真的好香啊!”
然后白马就叼着熊腿,用一只前蹄扶着,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林秀看到白马很快吃完,舔着熊腿骨,可怜兮兮地看着火堆上的烤肉。
他拿着刀,切下一大块,甩了过去。
白马轻轻一跃,直接用嘴咬住熊肉,开始疯狂地啃了起来。
一人一马就这么欢快地吃着。
熊肉很快就被全部解决。
林秀摸了摸白马的脑袋,非常感慨。
“哎呀,真是马不可貌相啊!”
“没想到你吃肉的饭量这么大。”
白马四肢弯曲,靠着树蹲下。
他没能躲开林秀的油手,只能打着响鼻表示不满。
林秀收拾好东西,丢了几颗火球,把草屋和吃剩的骨头全部化成灰烬。
然后挖出一个大坑,把灰烬全部埋好,最后踩上几脚。
林秀跳上马背,吹动口哨,白马就开始朝着山林的西边走去。
就这样走到了下午时分,太阳都已经从前方照射过来。
林秀终于看到了下山的路。
空气中慢慢传来青草的味道。
白马吸了吸鼻子,眼睛放光。
他快速冲下山坡,直奔山下的一大片草地。
对着地上的青草就啃了起来。
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仿佛是渴了很久的游客,在沙漠中突然发现绿洲一般。
林秀坐在马背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白马咀嚼青草的样子。
“这匹马真是有意思,肉草双吃啊!”
等到白马吃草吃满意了,林秀才让他往前面的城里走去。
只见这里的城墙爬满了藤蔓,许多阁楼上也能看到明显的绿色植物。
再加上城外的一大片青青草原。
林秀看到蔓延得的绿色,心里腹诽。
“啊这……前面不会突然冒出来一大群羊和两只狼吧?”
林秀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来到城门外。
只见高大的城门上写着“绿水”两个字。
在普通人看来,两个字只是苍劲有力,龙飞凤舞。
林秀却是隐隐感觉到字里行间带有些许灵气。
他的双眼微微闪动,回想起莲花坊市上。
那两个提到凌霄宗的神秘人说过的话。
他们好像曾经在一个叫“绿水坊市”的地方待过。
不过那个坊市已经解散,一位坊主都加入了凌霄宗。
难道这个“绿水城”就和“绿水坊市”有关系?
林秀轻轻一跃,从马背上下来。
他牵着马,付了三个铜板的入城费,这才慢慢走进绿水城。
只见眼前映照着一片绿意盎然的奇特景色。
家家户户都是栽种绿色植物。
让白马眼睛闪烁着馋嘴的光芒。
林秀都要把白马拉住,避免他控制不知自己。
出去啃了别人屋边的青草。
街道上种了很多长满绿叶的高冠大树。
树干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
林秀刚开始还觉得这么多绿色很养眼。
白马则是不停吸着鼻子,感觉很香。
但是看久了却开始审美疲劳。
一路走下去,全是绿色,他都已经双眼麻木了。
白马却是精神萎靡,鼻子都吸得生疼,一副奖励过度的模样。
直到一人一马穿过一处街角。
眼前出现许多年轻的男男女女,全部戴着大大的绿色草帽。
互相之间还在攀比谁的帽子颜色更绿。
“呃,还有这种操作?”
林秀努力捂着嘴。
等这些人走远,他才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白马眨着眼睛,似乎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