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A炮第一轮发射就取得了奇效。
由于本身没有能源担忧的问题，AAA炮并不是射一发停顿一下，而是一直输出，它射出的激光是一条直线。
这种攻击模式在以往联邦的战争中从未被应用过，被击中的丝文明战舰开启能量防御后以为抵御住一波就行了，哪想到这是持续攻击，它们看到自己战舰内能量飞速的降低才想到脱离能量范围。
但是AAA炮远不止这么简单。
就像是一道水柱从空中落下和一个东西连在一起之后，你移动那个东西，在较小的范围内可以看到水柱朝着那个东西移动的方向出现了偏移。
这种现象来自于物质本身的吸附性。
吸附性来源于万有引力，属于分子甚至原子层面的引力效应导致的宏观效果。
光子属于特殊的粒子，通常被理解的都是四个基本特性，反射、散射、吸收和折射，在常规条件下，光子是无法做到吸附效果的，不过当将其在某一瞬间将光子变成电子，这样就可以利用电子效应吸附住目标。
可以理解为，这些被AAA炮发出去的光子在击中目标的瞬间被破坏了本身的状态成为了电子，产生强大的电磁力附着在目标表面。
而这种不稳定会在光子间传染，逐渐让更多的光子变为电子，从而拉长吸附距离。
这并不是传统的光电效应那么简单，其中并没有任何介质的参与，而是一种更为纯粹的将光转换为电子的方式。
如果按照传统的光电效应，应该是光子撞击在敌方飞船之上后，使得这些飞船表面物质中的电子逃逸出原子内部，而且要运用外光电效应才能让这些电子脱离原本的物体，如果是内光电效应只能为敌方充能。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效率其实都非常低，完全不能满足武器的需求。
所以AAA炮使用了直接将光子转换为电子的办法。
吸附力成立之后，丝文明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逃出攻击，而这个时候再想办法临阵磨枪已经来不及了，光线直接突破了战舰的防御将战舰轰个粉碎。
在很短的时间内，丝文明就损失了超过2000艘战舰。
这叫做出奇制胜。
不过等待丝文明反应过来之后就已经不好锁定丝文明的战舰了，丝文明用不规则的运动让AAA炮落空。
然而卢利安从未想过用AAA炮解决战斗。
通过AAA炮他真正想要达到的成果已经达到了，那就是让丝文明的阵线出现缺口，顺着这个缺口和丝文明的反应空当，虫族已经入侵到了丝文明战舰的近处。
到达这里，丝文明已经不能使用超大规模的武器了，只能以小型激光炮来解决虫族。
卢利安将自己的副脑直接连接到天联号系统内开始针对所有丝文明战舰的运行诡计做出分析，最后终于发现了一艘战舰的不同之处。
这艘战舰和其他战舰的行动路线一样，但如果仔细观看的话，这艘战舰移动过程中四面八方始终围绕着其他战舰，没有任何一艘战舰会离它过远。
仅凭借这一个来说卢利安还无法确认。
真正让他确认的是这艘战舰的攻击频率明显弱于其他战舰，它也在攻击，但是每分钟只发射几十道激光束，连一点再大一些的攻击手段都不存在，比如说范围性比较高的引力弹。
“锁定这艘战舰！”
“不需要打草惊蛇，我们必须一击毙命。”
卢利安观察得够久，常规的攻击手段是没办法攻击到这艘战舰的，所以他打算联系一下严夏。
……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联系我，战况如何了？”那边严夏的声音传来，十分年轻，听起来一点都不威严，但却让卢利安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自信。
这股自信绝不是来自于什么纨绔子弟的自负，而是那种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从未在任何事情上失败过的那种自信，这些所谓的事情都不是什么芝麻蒜皮的小事，而是在更大的领域。
一个装嫩的老怪物。
联邦中有基因科技可以让生命保持永远年轻，卢利安觉得严夏估计是这种，看上去年轻但实际上岁数比他爷爷都大。
他敏锐的感觉让他猜对了一部分，而没有猜对是岁数，如今的严夏已经近35000岁了。
“如计划中的在进行。”
“不过出现了一些问题……”
严夏并不觉得意外，战场千变万化，出现一些问题再正常不过了。
“什么问题？”
卢利安整理了一下自己得到的资料说道：“丝文明的由来您应该十分清楚。”
“我在战斗过程中发现了丝的存在，丝有两种可能，原本我更倾向于丝是每一艘丝文明战舰发射出来连接其他战舰的特殊能量体。”
“但是最新的发现可能要推翻这个结论，丝存在一个源头，也就是说丝文明的舰队中只有一艘战舰在发射丝。”
严夏听到这个之后沉思了起来。
对于丝文明的丝的确存在很多种猜测，如卢利安所说的猜测也是其中之一，他现在无法得到具体的资料，那些资料的数据量太大了，无法在快子通讯设备上完成传输。
所以他现在并不知道卢利安信息的准确度，或许卢利安得到的信息是错误的呢？
“那么你想要什么？”他想要听听卢利安的想法。
而那边卢利安早有准备。
“目前我们只消灭了丝文明三分之一左右的战舰，看似很多，实际上都是奇袭和对换的成果。”
“当丝文明稳定下来之后，就会陷入一段时间的长期作战中。”
“同时我还怀疑丝文明本身进入恒星系内部也有问题，按照最开始的猜想，丝文明不应该如此冲动的就朝着这边冲过来，至少也要在恒星系外完成探查才对。”
“但并没有，丝文明肯定有在近距离完成杀招的手段，所以我打算在之后也进入一段时间的防守期。”
“我这边可以将时间延长到10~12年，所以我申请一次超对冲物质转移，毁灭丝文明的核心战舰，同时这也是一次试验，我们从未知道丝的具体作用，或许毁灭掉核心战舰会对我们掌握丝文明的丝有一定帮助。”
卢利安的声音很是坚定，没有那种犹犹豫豫。
严夏一笑。
“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就行，现在联邦缺少的就是你这样具有军事才能的统帅。”
卢利安惊讶无比，他没想到严夏会答应得这么快，这种事情至少也需要时间商量的吧。
岂知他这个轮回者本身就是被严夏选中的，在这之前，严夏早已经注意他数百年的时间了。
卢利安对于战场的嗅觉，同时敢于提出想法，这样的军官在联邦中并不多见，大部分都是循规蹈矩。
他的判断如果正确，那么严夏不仅可以获得对丝文明的胜利，同时这也是死亡筛选计划的完美成功。
“公元37120年2月12日零点，你命令发射光束！”严夏给了一个精准的时间。
超对冲物质转移。
这是他这万年来的又一成果。
建立在激光传输之上！